馬勇生從胡治國的講話中,有些話是直接衝著他來的,什麽有的領導幹部淡化了社會治安觀念,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不思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危,一味的追求權力,搞派性,生活作風腐化。雲雲。 他看著胡治國講話時那副盛氣凌人和得意洋洋的表情,真恨不得上台抽他兩巴掌,鄭萬江也看出了馬勇生氣憤的表情。
胡治國在講話時也在注意著馬勇生,這可是他的對手、克星,他發現馬勇生和鄭萬江小聲的說著什麽,他知道他們肯定是在議論自己。說實際的,他對鄭萬江還是十分讚賞,工作能力堪稱一流,就是和馬勇生一派,和他穿一條褲子,處處和他作對,調查他的有關事情,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局面,使他處處感到被動。鄭萬江是他的心腹大患,搞掉他是早晚的事情,不然沒有他好果子吃。
“馬局,你說胡治國這個人也真有一套,把這個會議搞得有聲有色,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多麽有魄力、有能力的好幹部。”鄭萬江在車裡說。
“他這個人在工作上還是蠻有一套,工作能力不同凡響,會把整個工作搞得滴水不漏,就是太追求權力和金錢了,為了權力和金錢他會不惜一切,你那邊情況怎樣了,縣委對此很重視,一定要找到確鑿的證據。”馬勇生說。
“麗梅她們正在積極調查,基本上差不多了,已取到了大量證據,但有些人顧慮重重,不願意把實情說出來,怕弄不好反而惹自己一身麻煩。”鄭萬江說。
“這是個實際問題,也很正常,現在有些人就是這樣,屈於他的淫威,不敢對他進行指正,才會使他為所欲為,實際這是對他的縱容和包庇。”馬勇生說。
“他也太狡詐了,有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多虧了王文桐死亡案件,讓他心安理得離開了公安局,如若總是糾纏,我們還真不好辦。”鄭萬江說。
“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他的尾巴,如果沒有何金強一案,他們可能會隱藏更長的時間,要加緊工作,我估計他的背後還會有重大人物在支持他,縣委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要求我們加大偵破工作力度,不能讓他再有喘息的機會。”馬勇生說。
“這我完全明白,我會按照您的指示去做。”鄭萬江說。“對了馬局,他又去了市裡,我估計他又在活動了。”
“他的心理壓力也很大,這說明已發現我們在注意他,在想方設法的為自己開脫。縣委的顧慮不無沒有道理,要搬倒他談何容易,有些事情是無法說清的,我也一樣,這你可要明白。”馬勇生說。
“這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麽去做。”鄭萬江說。
“你明白就好,現在社會上好些事情就是這樣,讓人越來越琢磨不透。但有一點你記住,那就是邪不壓正,他們終究會受到法律製裁。”馬勇生深有感觸地說。
晚上,胡治國來到副市長鄒瓊花的辦公室,倆人是幹部大專進修班的同學,兩人的關系很不一般,所以顯得特別親熱和隨便。
“老胡,在政法委工作的還可以吧?我說過不要求之過急,好些事情得慢慢來,都會有好的結局。”鄒瓊花給他沏了一杯水說。
“怎麽說呢,還算可以吧。只不過一個副書記沒有多大的權力,象我這個年齡,正是個危險期,不如你現在是個地市級幹部,退下來以後待遇比較高,我就不行了,如果再過年八的上不去就沒有希望了,不過,退到二線也不錯,落個清閑自在。只是孩子還小,
在家裡呆著沒有意思,我還想多乾幾年。”胡治國說。 “你的事情我不是沒有考慮,市裡領導的意見有些分歧,有人反映你的一些問題,說你貪心太大,善於玩弄權術,你的孩子在國外自費上學,經濟上有些問題。”鄒瓊花說。
“這純粹是胡說八道,我孩子上學是我的好友吳海濤資助的,他是華夏的董事長、總經理。我和他純屬友情關系,他是個體實業家,自己的錢隨便支配別人管的著嗎?這根本算不上行賄,只能算是友情資助,有些人看了就眼紅,抓住我這個把柄大作文章。”胡治國忿忿不平地說。
“不管怎麽說,你是原來是公安局政委,手中有一定的實權,畢竟是一個國家幹部,難道沒有一點事情,現在的人誰也不相信,這對你有著一定的影響。”鄒瓊花說。
“那麽說我的孩子連個上學的權利都沒有,不配到國外發展,這也太那個了,未免有些過於牽強附會。”胡治國氣惱地說道。
“我最看不慣這種人,胡亂搬弄是非,顛倒黑白,有時間乾點實際工作比什麽不好。一個大男人簡直和老娘們一樣,在背後嚼舌頭根子,一點出息都沒有。”鄒瓊花說。
現在的事情就是這樣,不能出一點風頭,有的幹部子女親屬經商,就說是利用權力經商,各方面都查你,讓你根本無法說清楚。至於有一些經濟問題,沒有必要搞的那麽草木皆兵,現在是經濟發展社會,難道現在這些當官都應該像焦裕祿式的人物,個人生活不能富裕一點,隻配自己吃窩頭,穿舊衣服,騎著自行車下鄉乾工作,那樣工作如何隨著快節奏發展,這也不符合經濟發展的需要嗎?只要把握住自己就行了。不要一見人生活上有了些富裕,有了點錢,就指手劃腳的,這也是一種不平衡的心態表現,說句實話,這也是紅眼病的一種,現在這種人不少,不怪自己沒本事沒能耐,反而到處找別人的毛病。
“我的好大姐,您說得太對了,現在有些人就是這樣,見你手中有了點錢,就在你的經濟問題方面大作文章,攪得你苦不堪言。這叫杠頭一根筋,死爹哭媽擰喪種的玩意,有本事把自己的事辦好了不就得了,幹嘛對別人說三道四,這種人就不該重用,不知有的領導是怎樣想的。”胡治國說。
“現在有的人思想境界並不高,個別人還停留在七八十年代的意識觀念,這樣社會怎能進步發展,人民的生活水平怎能提高,他們無疑成了社會發展的絆腳石。他們的危害極大,本事不大還到處指手劃腳,依仗著自己有些老資本,胡作非為,為了達到自己目的,欺上瞞下,馬勇生的他那個老丈人就是個例子,退了休不在家裡好好呆著,沒事總往縣裡、市裡瞎跑,故意給有的領導出難題,有些事情讓我們都不好處理。”鄒瓊花說。
“那個人就是那個德行,總好出些風頭,顯得自己是多麽有能力,可也有些邪的,他的話楞有人聽,這次不是他暗地裡嘀咕,馬勇生也當不上局長。”胡治國說。
“對了,市委準備對政法委書記實行異地交流,我看是變相調整幹部,有的縣政法委書記年齡太大了,調整一下對工作開展是大有好處,市委目前正在組織考察,估計很快就要實施。”鄒瓊花向他透露了市委有關信息。
“我的老同學,這回你再幫幫忙,只要是能當上政法委書記,到哪個縣都行,我不是個官迷,就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馬勇生有什麽了不起的,幹嘛處處和我作對,要麽這樣也行,把事情和我直接挑明,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不會和他斤斤計較,可你不要背後整人,胡亂找我的毛病,把我搞得苦不堪言,在人們面前抬不起頭來,不能像現在這樣受窩囊氣,我非要和他比比高低,爭爭上下,看看究竟鹿死誰手,我胡治國也不是三歲的孩子,傻瓜一個,任人玩弄。”胡治國說。
政法委書記是常委,這就等於進了領導班子,比公安局長級別高多了,還可以多乾幾年,象他這個年齡乾上兩屆不成問題,鄒瓊花和市委書記白克發的關系不錯,說話佔有一定的分量和地位,這一點胡治國是知道的,感到機會來了,想在拚博一次,對於他來說,以後的機會不多了,鄒瓊花這次再上不去,乾完這一屆也就到站了,那麽他無疑就沒有了希望。
現在年齡十分關鍵,有時候哪怕是差一天,完全可以決定人的一生命運,這樣的事情現在不少。同樣年齡的人有的一步登天,有的隻得在家休息,誰也說不出啥來,乾生氣沒有辦法,只能怨自己爹媽早生幾天。
“我會在適當的時候說句話,不過你也要注意點影響,不要鋒芒太露,要委曲求全,學會審時度勢,改改你那火爆子脾氣,首先不要和馬勇生發生正面衝突,一些事情保持沉默,這對你大有好處。現在還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這可是市委的機密,防止有人為了此事大做手腳,又私下到處活動,到時候市委都不好辦,你要明白這一點。”鄒瓊花叮囑地說。
“這個我當然明白,我的事全靠你了, 市長大人請您多費心了,再有你交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胡治國笑著說。
“通過王文桐事件,這次你辦得不錯,市裡面很滿意,說你確實有一些工作能力,把整個會議中心意圖全面展示出來,收到了令人滿意的效果,這樣對你以後發展有著極大的好處,我也好在市委那邊好說話。”鄒瓊花說。
“一切都仰仗大姐的幫助,我這個人乾工作就是實實在在,沒有一點虛飄,以後你會知道我的工作能量。”胡治國說。
“對你我還是十分了解,但不要急於求成,要有極大的忍耐性,不能讓他們看出些什麽。你回去以後,把自己的事乾得漂亮些,讓市委領導看看你的能力,這樣他們才會滿意,我才能把話遞過去。”鄒瓊花說。
“我知道自己怎樣去做,盡量和馬勇生處理好關系,我這個人襟懷坦白,不會記仇,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胡治國說。
“一切按我的意思行事,這個時候也不要瞎逞能,讓人看出什麽苗頭來。”鄒瓊花說。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丟臉,今晚還回哪裡不?”胡治國小聲地問。
“今天不行,我還有其它重要事情要辦,有時間我會找你。”鄒瓊花說。
“那沒事我回去了,有事隨時叫我,我是隨叫隨到,一切聽從你的調遣,甘願做你的馬前卒。”胡治國說。
鄒瓊花看著他笑著點點頭,沒有說什麽,把他送了出來,自己隨之也駕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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