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梅把袁麗娜的情況向鄭萬江說了,鄭萬江聽了十分滿意,黃麗梅這樣做不但挽救了袁麗娜,使她從灰色感情的漩渦解脫出來,同時也給案件的偵破工作提供了有力的線索。讓黃麗梅繼續做好袁麗娜的工作,他估計袁麗娜目前的顧慮還很大,一些事情還無法開口,要從她那裡了解吳海濤的一些情況,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他和胡治國有著極大地聯系。 但是一時又沒有確鑿的證據,雖然得到一些線索,但那都是一面之詞,不能作為依據,通過季菊一案不難看出,從某種程度上參與協助胡治國、王文桐、朱世斌團夥的罪惡行為,只是吳海濤城府較深,手法隱蔽,如果貿然對他指正,會有他的一套哲學理論,加上他在社會上的地位,誰也不會相信他有如此行為,反而會給工作帶來被動的一面,為此現在還沒有驚動他。
袁麗娜目前是心事重重,她和吳海濤十多年的夫妻,多少會有一些感情,何況是一個政府辦公室主任,加之又有希望競選副縣長,吳海濤在這方面會幫助她,可以做她的靠山,她面臨著最艱難的選擇,思想上有顧慮這完全可以理解,一時半會還不會徹底明白過來,但不宜操之過急,要等待時機,相信袁麗娜會把實情說出來的。
鄭萬江來到馬勇生的辦公室,把近一時期的案件進展情況和他說了,他告訴馬勇生,吳海濤確實卷入和參與了胡治國、王文桐一夥的違法犯罪行為,他們互相勾結已經不是現在,而是在多年以前,吳海濤的發跡和他們有著密切的聯系,同時還牽扯到市裡的一個重要人物,他們內外勾結,利用手中的權力,出賣國家利益,中飽私囊,他們千方百計的拉攏腐化某些領導幹部,甜言蜜語的欺騙他們,我們有的領導幹部受到他們一夥的欺騙,為他們的違法犯罪行為大開綠燈,致使一些違法犯罪分子至今還逍遙法外。
“馬局,我想正面接觸吳海濤,調查他的行為,難度雖然很大,但案件發展形勢不等人。”鄭萬江說。
馬勇生聽了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看著鄭萬江剛才送來吳海濤的有關材料,過了好一會兒,他說:“萬江,從你的有關材料看來,吳海濤確實和他們有著一定的聯系,通過何金強一案,他們才逐漸浮出水面,這說明,何金強的行為已威脅到他們的切身利益,所以才要殺害何金強滅口。”
鄭萬江聽了點點頭,說:“沒有想到的是,何金強一案會牽扯到這麽些人,本想他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雖有著一定的背景,但沒有現在發展的這麽嚴重,使一些人卷了進去,而且還是一些重要領導幹部,這是我們沒有料到的,下一步動作的難度可想而知。”
“我也是這樣認為,何金強一案充分暴露了官商、官匪相互勾結,他們瘋狂的進行違法犯罪活動,只是隱蔽的太深,一時沒有被人們發現,但嚴重的威脅全縣的經濟發展和人民安危,這是我們決不能容忍的。”馬勇生說。
這也是經濟快速發展造成的,經濟發展必然會滋生社會的腐敗現象,他們為了個人的經濟利益,把黨性、原則拋之腦後,給一些違法犯罪分子打前站,他們還會冠冕堂皇的說,這是為了經濟發展,在發展過程中就會有一些工作失誤,看看,說得多好聽,這是工作上的失誤嗎?絕不是,這是個人利益所驅動,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欲,他們會不擇手段、千方百計的乾著有損國家利益的勾當,他們並沒有感到這是一種極大的犯罪行為,
也並沒有感到恥辱,反而引以為榮,大不了換個地方照樣當他的官或隱居二線,仍然過著他們奢靡腐化的生活,這種現象大有人在,對他們也一時無可奈何。 “難道就讓其這樣發展下去, 那還要我們公安局幹什麽?我就不信,他們還能一手遮住天,國家法律和人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鄭萬江說。
“這只是一種社會現象,但他們是不會長久的,萬江,你正面接觸吳海濤以後,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他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會千方百計動用各方面的力量出來干擾和阻撓。”馬勇生說。
“這個我已有了思想準備,請您放心,不找到證據我誓不罷休。”鄭萬江說道。
馬勇生點點頭,他知道鄭萬江的脾氣,乾工作有著一種特殊的韌勁,不把事情弄清楚不會罷手,這也是馬勇生最欣賞的一點。
“正面和他接觸也好促他一促,可以把問題充分暴露出來,以加快案件的調查工作。何金強一案已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有的人片面認為我們已罷手了,7.19專案組已名存實亡,這也是他們所期望的。利用他們這一麻痹心理,查找到確鑿的證據,為我們今後工作打下基礎。”馬勇生說。
“這也為我們的調查工作爭取了時間,不然的話他們會想方設法纏住我們。”鄭萬江說。
“好,那你就從開發區的這塊土地查起,說句實話,吳海濤對經濟形勢還是有一定的戰略眼光。不過,他當時如果通過正當渠道,就不會今天這樣的結果。可是現在我們的工作環境不宜樂觀,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他們可是無孔不入,要把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要想到。”馬勇生沒有繼續往深處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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