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勇生回到辦公室,孫耀章跟著進來,他的心裡有些想法,不願離開刑警隊,這人是個直腸子,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心裡一點話都擱不住。
“耀章,有什麽事嗎?”馬勇生問。
“局長,我不想離開刑警隊,”孫耀章說。
“為什麽?難道你還有什麽想法?通過這次調整幹部可以看出我的心思。”馬勇生說。
“您是知道的,何金強的案子剛有了些頭緒,正在往縱深方向發展,您怎麽突然就把我調開了,是我的工作沒乾好,還是有其它原因,說句實話,我這個人只會乾些具體工作,對當官根本不感興趣。怕耽誤了局裡工作,您還是讓我回刑警隊吧,我隻適合乾刑警工作,也沒有那個管理能力。”孫耀章說。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讓你去治安科工作,就是為了更好的調查何金強的案子,不要大腦一熱,跟我這胡說八道,你要多動動腦子,把問題想得遠一些。”馬勇生說。
“這,這是怎麽回事?這風馬牛不相及根本挨不上邊,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我只知道乾一些具體工作,當那個科長我覺得沒勁,沒有當刑警痛快,只要能抓住罪犯比幹什麽都強,這是我的心裡話。”他看著馬勇生說。
他一時還轉不過彎來,不知馬勇生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麽藥,難以摸清他的意圖。
“你呀,就知道傻乾,腦子多轉幾個彎,就明白了,乾工作就得多給你們加些壓力,讓你們好好錘煉一番,有些工作都是逼出來的,不然你們老是在你的圈子裡轉,一點沒有進步,這樣是不行的,那還適應的了新形勢的發展。”馬勇生看著孫耀章那可愛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不要跟我這泡蘑菇,想偷懶可不行,必須給我乾點真事,去,找鄭萬江,他會告訴你怎麽去做。”
“哦,我明白了。”孫耀章這回算是明白了,“還是局座大人水平高,我是絕想不到那麽全面,要不幹嘛讓您當局長,想得周到,我算是服了。”他嘻笑地說。
“別耍貧嘴了,該幹嘛幹嘛去,出了差錯我決不輕饒了你,不可能讓你這麽嘻皮笑臉,跟我這瞎扯蛋。”馬勇生笑著說。他實在喜歡這個小夥子,有點象三國裡張飛的性格,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心裡一點話都憋不住。
“您放心,我就是一杆槍,您指到哪我打到那,乾不好工作出了事您把我腦袋砍下來當球踢。”孫耀章說。
鄭萬江拿著一遝信件來到局長辦公室,告訴馬勇生,一封信是都是於鑄在城北閑人街發出的,被跟蹤公安人員發現,通過郵政局取出來,這封信是寫給馬勇生的。另外幾封信是朱春紅發出的,在此之前她和於鑄路上見了一回面,估計她知道這信裡面的內容,裡面有胡治國和一些其它局的有關領導信件。其余信件鄭萬江已看過,內容基本一致。
馬勇生打開信件一看,內容是電腦打印的,他不由皺了皺眉頭,信件的內容是這樣寫的。
可愛的馬局長:
您好,冒昧給您去信您一定嚇一跳吧?您一定會猜想我是誰。想打手機又怕影響您的工作,我叫吳霏霏,您說過特別喜歡我的名字,您一定記得吧。自從上次分手後,我十分的想念您,留戀您的柔情,您那瀟灑的面容讓我徹夜不眠,經常使我想入非非。現在公安局正在開展掃黃打非戰役,取締**小姐,我也被迫失業,生活一直沒有著落。這還不算,不幸的是,我媽媽因患重病住進了醫院,急需一大筆錢治療,不然她的命就沒了。這使我走投無路,沒有辦法,才決定給您寫求助信。您以前說過的,有什麽事情都會幫助我,這次想跟您借10萬元錢給我媽媽治病,我會一生銘記著您的大恩大德,是您救了我媽媽的命。希望您收到信後3日內把錢打入我的帳號,要不是我們曾經擁有過的那份情感,我絕不會打擾您。說句實話,我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求人,要是這一點小要求您都做不到,那我可真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人一到絕路上就會不計後果,我什麽都敢去做,到單位找您,或者打電話找您的家人,或者到縣委、紀檢部門公開您的風流韻事,廉恥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您可就成了全縣的知名人士,那您現在的領導地位恐怕就要保不住。您是一個公安局長,這點小事對您來說無非是九牛之一毛的事,可對我來說,這關系到我媽媽性命的大事,可以說是救了我媽媽的命,不要把我逼急了。
請您記住卡號:4326742092308805156全國農業銀行均可。上面沒有日期。
馬勇生看完之後皺了皺眉頭,一時沒有說什麽,隨手把信遞給了鄭萬江。
“不用看了,我猜測和這些信的內容基本一樣。”鄭萬江說。
“我估計這又是王文桐一夥的詭計,企圖干擾我們的視線,因為這種事對一些幹部來說很敏感,如果確實有這種事情,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榮譽,他們會想方設法擺平。您剛當上局長,不過他們對您還是有些顧慮,說明他們對您還沒有徹底了解,這只是給您一個信號,看您如何動作,您再看這些信件。”
鄭萬江把其它信件打開遞給了馬勇生接著說道:“內容雖大致相同但卡號卻不一樣,給他的這個卡號是何金剛的,說明他們以前有過接觸,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這個帳戶以前曾經有過數十萬元的存入,我肯定王文桐一夥曾經利用過這種卑鄙手段敲詐過錢財。具體被敲詐的人是誰,我們無從知道,對於這些人我們需要作進一步調查。”
“看來,給我的這封信,意圖是在威脅我,其主要目的是讓我不要再把何金強這個案子追查下去,好讓我圍著這件事轉,如果真有其事,我必定會想辦法解決,正好中了他們的圈套,以引開我的注意力,同時會抓住我的把柄,他們的想法也太幼稚了,我就會輕易的上當。”馬勇生說。
“我想是這樣的,至於朱春紅給其他人的信,我想是她知道了於鑄給您信的內容,她是自作聰明,故伎重演,想混水摸魚借機敲詐些錢財,王文桐並不知道她會這樣做,他這次失算了,沒有想到朱春紅會來這一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險惡意圖。”鄭萬江說。
“這樣看來,他們內部是各自心懷鬼胎,爾虞我詐,為了錢什麽事都敢乾,我們來個將計就計,讓他盡快的暴露出來,他們這也是自作聰明, 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已經注意到了他。”馬勇生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朱春紅之所以這樣做,有可能是對他不滿,以前迫於權勢而懼怕他,這次是想報復並借機敲詐一筆錢,他是不會懷疑到是朱春紅乾的。所以我同意您的意見,把給他的信發出去,看他如何動作,至於給其他人的信件,我想暫時壓下,轉交有關部門內部處理,也好給他們悔過自新的機會,必定都是些有影響的人物。”鄭萬江用征求地話語說道。
“這我完全同意,目前這也是一個普遍的社會問題,但危害性極大,我們必須徹底鏟除,盡量挽救他們,不能因此毀了我們有些幹部。”馬勇生說。
“我有一種預感,他肯定會找王文桐了解情況,他如若知道了事情真相,會不會對朱春紅下手。”鄭萬江說。
“很有可能,必須保證她的人身安全,為了迫使他盡快露出馬腳,我們只能這樣做。密切注意他的動向,必要的時候可以敲詐嫌疑人秘密拘捕朱春紅,以保證她的生命安全。”馬勇生果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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