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坐著別動,千萬不要動了胎氣,現在可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不能出現任何問題,不然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鄭萬江按住她的肩膀溫柔地說。
“你吃飯了沒有,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雲彩說。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心裡總是對你不放心,所以趕回來看看,馬局的意思是想讓你住到醫院裡,這樣比較安全,有醫生的照顧我心裡也放心。”鄭萬江說。
“還有十多天時間呢,在家裡住著挺好的,爸爸又需要人照顧,姑姑也不能總是一天到晚在家裡陪著我們,她的家裡也有著許多的事情,我走了實在放心不下。不如這樣心裡踏實,再有現在醫院服務特別周到,一個電話就能及時趕到,不會有任何的危險。”雲彩說。
“可我總是放心不下,馬局說得很有道理,他想得比較周到。爸爸有姑姑照顧就行了。還是住在醫院比較安全,我又不在你的身邊,萬一有一點閃失,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你說我怎能踏下心來。”鄭萬江說。
“我又不是一個小孩子,也沒有那麽的嬌氣,我的心裡有數,知道自己個兒的情況,會照-,顧好自己的,安心的乾你的工作,不要因此分了心。”雲彩說。
“真是難為你了,家裡家外全靠你一個人,我又不能幫你忙。可誰讓我是一名警察,不能在身邊陪著你,總是覺得對不起你,你的付出實在是太大了。”鄭萬江歉意地說。
“我又沒有怪你,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警察是一個多麽神聖的職業,作為一名警察的愛人,我感到十分的自豪。”雲彩說。
“雲彩。你真好。”
鄭萬江沒有再說什麽,把心愛的人緊緊地摟在懷裡,自結婚以來。他們總是聚少離多,根本沒有人們想象中的新婚浪漫,爸爸的身體又不好,長期需要人照顧,雲彩為了支持他的工作,把一切家務事全都包了過來,特別是懷孕以後,妊娠反應特別大,有時幾天都吃不下東西,然而這一切她都默默地一人承擔。沒有流露出任何埋怨的話語,這一點鄭萬江十分的感激,有這麽一個人理解他的人作終身伴侶,他又感到十分的自豪。
突然,只聽“嘩啦”一聲,窗上的玻璃碎了,隨之飛進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擦著雲彩的耳邊飛過,鄭萬江眼疾手快。順勢接住,原來是一個圓圓的鋼珠子,雲彩的心裡一哆嗦,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呆呆看著鄭萬江,他的神情很是鎮定,急步來到窗前,想看看是什麽人乾的。窗外已空無一人。
回到床邊,拿起那個鋼珠子看了看,眉頭一皺。
“萬江這是怎麽回事?會是什麽人乾的?”雲彩問。
“沒有什麽。我猜想這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並沒有其它的用意。”鄭萬江把鐵珠子放在口袋裡說。
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這麽做,不然深更半夜怎麽會用這種手法,可以說是直接衝著他來的,但他沒敢把自己心裡想法說出來,怕雲彩過於擔心,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不能出現絲毫的意外。
這時,鄭萬江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黃麗梅的手機,告訴他,四川方面打來電話,康佳虹已到當地警方自首,說明了當時的情況,盜取現金的是左威明,幕後指使人是鄧世非,目前現金在鄧世非的手中,四川警方感到案情嚴重,已派專人康佳虹押解回來,明天下午即可到達。
“鄧世非那邊有什麽異常情況。”鄭萬江說。
“他這兩天一直在家裡和修理廠,沒有什麽可疑的舉動,是不是對他采取措施。”黃麗梅說。
“那筆被盜現金沒有找到,抓捕時機還不成熟,目前不要驚動他,嚴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鄭萬江說。
“明白,我們已經采取了布控。”黃麗梅說。
“那邊的情況如何?鄭萬江問。
“他們正在進一步的調查核實,一些情況沒有在我們的掌握之內,為了落實真實性,我讓他們做進一步的核查。”黃麗梅說。
鄭萬江給馬勇生打了電話,把他的意見說了,馬勇生表示同意,鄭萬江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康佳虹押解回來後,一些真相可以解開。
鄭萬江感到有些疲倦,想安心睡一會兒,就在這時,這時鄭萬江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一看是一個公用電話,這會是誰的電話,這麽晚了找他,難道又發生了案件,這個時候可不要再發生案件,現在已經是夠亂心的了,接通以後不由大驚失色。
“鄧世非被市局的同志抓走了。”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是監控小組打來的電話。可為什麽用公用電話,並且是被市局的同志抓走以後,當時為什麽不和他取得聯系,他也沒有接到市局行動的通知,這種事情不可能不和他聯系。
“他們是接到誰的命令?”鄭萬江急切地問道。
“他們說是受市局的命令,並以起獲了全部贓款,我們進行了攔阻,但是他們以妨礙公務威脅我們,收繳了我們的手機,並把我們關了起來,使我們失去自由,根本無法同局裡取得聯系,把鄧世非帶走後才把我們給放了,立刻把情況向你匯報。”監控小組同志說。
“他們是不是市局的人,有沒有驗看他們的證件?”鄭萬江說。
他感到這裡面有問題,如果真是市局抓捕鄧世非,應該事先和縣局溝通,得到他們的配合,還有他們說的抓捕理由也不對,不可能知道那些贓款的下落,即使知道,應立刻和他們取得聯系,不可能直接采取行動,雖說是市局的人,但抓人有著一定的程序,這樣做有些不符合情理。
這幾個人他們不認識,只是把證件晃了一下,要驗看幾個人的證件,根本不給他們看,反而要他們先出示證件,出示了證件後,說他們的證件是假的,是鄧世非的同夥,於是便發生了爭執,由於他們是市局的人,不敢盲目采取措施,所以才被他們關進車裡,然後開始抓捕工作。
“現在情況怎樣?”鄭萬江問。
“抓捕情況我說不清楚,因為無法靠近他們,現在已經把鄧世非押走了。”監控小組同志說。
鄭萬江通知黃麗梅帶領刑警隊馬上行動,在各路口設卡,攔截那幾個人,他們一定是假冒市局的同志把鄧世非劫走,監控小組當時有著一定的顧慮,不敢和他們發生正面衝突,所以才讓他們輕易得手,今晚一定要把鄧世非抓到。
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這些人膽子真是大的可以,簡直是無所顧忌,竟在眼皮底下把鄧世非給弄走了,實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鄭萬江來不及和雲彩說什麽,急步離開家,駕車趕往鄧世非的家。雲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麽。
車上,鄭萬江撥通了市局的電話,詢問了今天夜裡的活動情況,得知市局今天夜裡根本沒有任何行動,證明了他的判斷,他的心裡更加緊張起來,無疑這是一起冒充市局公安人員劫走了鄧世非,這會是什麽人乾的,可以說是膽大包天,有恃無恐。
鄭萬江到了鄧世非的家,刑警隊正在開展工作,他把鄧世非的愛人李雅玲叫到面前,詢問剛才的情況,李雅玲告訴他,今天夜裡來了三個穿警服的人,把鄧世非給帶走了,並對他的家進行了搜查。
“他們是哪裡人?有沒有出示證件。”鄭萬江問。
“他們說是市公安局的,有一起盜竊案涉及到鄧世非,就把他給抓走了,我根本不知道這事。把家裡的十八萬元現金都給拿走了,說這是贓款。”李雅玲說。
“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鄭萬江問。
“我們在他的車裡發現一隻五四式手槍和二十發子彈,另外我在他的抽屜裡發現一個記有電話號碼筆記本,修理車間還有八輛待修的汽車,有關情況還有待於作進一步的調查。”一名刑警報告說。
“作案者都留下了什麽痕跡?”鄭萬江問。
“我們已提取了腳印和指紋,根據李雅玲提供的情況,我們對那幾個人進行了模擬畫像,並同監控小組的人員核實,基本上一致,我估計這是一起外地人員作案,這還需我們作進一步的調查。這幫家夥的擔子真是夠大的,竟敢冒充市局的人把鄧世非劫走,看來他們是早已密謀好了的。”黃麗梅說。
鄭萬江把監控小組的同志叫來,把當時的情況說了。
今天夜裡三點,監控人員嚴密監視著鄧世非的一舉一動,這時開來一輛警車,沒有拉響警報,只是把警燈開著,還以為是縣局的人開始行動,但是發現並不是縣局的車,下來四個穿警服的人,這幾個人一個都不認識,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因為並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於是便出來把他們攔住,他們自稱市局刑警隊的,並拿出證件在眼前晃了晃,並沒有看見裡面的內容。告訴他們正在執行任務,沒有得到縣局的指示不能采取行動,這幾個人說,這是市局可局長親自下的指示,抓捕案犯嫌疑人鄧世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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