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鄭萬江和馬勇生共同研究了案情。
從目前案子發展來看,案情又向更深一步的發展,問題已發現苗頭,一些人物以相應暴露出來,特別是牽扯出重要人物,這讓馬勇生感到吃驚,一些事情他不得不多想,有一點想不到,那會影響整個案子的偵破工作,如果盲目的采取行動,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後果,他倆的心裡有著一定的壓力。
“從目前案情的發展來看,一些線索不像我想象的那麽簡單,單從挪用資金這一案件來看,遠遠超出了我當時的判斷,它的背後還有更大人物在活動,不然不會有這麽大的舉動。”鄭萬江說。
現在面臨著一場惡戰,隨著案情的發展,更大的難題還在後面,為了保住自己,一些人物會相應浮出水面,不過這樣也正反映了問題,把案犯一個個暴露出來,但他們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會想方設法來掩蓋事情的真相,這一點才是最可怕的,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是什麽事情都會做得出來,要做好穩扎穩打的準備。
“這個問題我已感覺到,挪用資金一旦成立,那絕不是一個舒桂琴的問題,從她眼前的態度就說明了問題,沒有大人物在後面撐著,她也不敢這樣做,她也沒有那樣大的膽子。再有董依瑋倉皇出逃,那本護照也說明了問題,他們早已作好準備,事情一旦爆發,他們會及時逃出去。”馬勇生說。
憑他的感覺,案子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這個案件的主犯有這一定的殺手,智謀非同一般,可以說是個人物。不然案子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時黃麗梅走了進來,把對董依瑋家裡檢查的情況說了。
按照鄭萬江的吩咐,黃麗梅對董依瑋的家裡進行了搜查。開始他的父母極不配合,拒絕對董依瑋的房間進行檢查。揚言要對公安局投訴,侵犯了他們的合法權益,這對他們的女兒不公平,人都死了何必要作賤她,即使她有問題也不能再追究她的責任,人死如燈滅,俗話說得好,一死百了。即使是殺了人也不能找她的麻煩,讓她的靈魂走好,平安的到那邊去,並煽動親屬圍攻黃麗梅,迫使她不得不采取強製措施,這才平息了事端。
經檢查董依瑋的房間,發現了五十萬元現金,她的父母說不出這些錢的來歷。作為一個普通的銀行職員,不可能有如此的巨額收入,還有發現了兩張光盤。一張在海南遊玩的錄像,裡面有董依瑋、趙明輝、周耀乾、胡麗莉等人,時間是今年四月十六日。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黃麗梅又播放了另外一張光盤,看到裡面的內容,馬勇生等人不由大吃一驚,裡面竟是馬成山和一個女人*的錄像,簡直是不堪入目,裡面的馬成山簡直跟瘋了一樣。
這張光盤怎麽會到了董依瑋手中,她保存著張光盤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她和馬成山是什麽關系,難道是了威脅馬成山迫使他就范。可是馬成山並沒有幹什麽。
“這個女人有沒有線索?”鄭萬江問。
“我們找到了這個女人,她是一個**小姐。叫王麗鳳,我們詢問了當時的情況。據她交代,是鄧世非讓她這麽做的,但為什麽她不知道。”黃麗梅說。
“這是什麽時間的事情?”馬勇生問。
“時間是三年以前,嫖娼地點在桐柏縣的白雲賓館,當時是給馬成山設立一個圈套,在房間裡安裝了攝像機,然後由當地派出所出面,抓了一個現行。馬成山極為慌張,求派出所的同志放了他,這是一旦反映到縣局,肯定會受到處分,之後鄧世非也出了面,這才把事情擺平。”黃麗梅回答。
“派出所方面怎麽說?”鄭萬江問。
“因時間較長,他們也說不清楚,當時的經辦人叫賈銀,去年八月九日由於酒後駕車死亡,具體內幕只有他知道,線索就此中斷。”黃麗梅說。
“可以查下案底,應該有著詳細的記錄,問題不就清楚了。”馬勇生說。
“我們查過了全年的底案,但是沒有發現這個嫖娼案,如果是鄧世非設的圈套,估計他們私下所為,買通了乾警賈銀,並不想把事情弄大,只是逼迫馬成山就范,目的已經達到,他們自然而然罷手。”黃麗梅說。
“這麽看來,馬成山已經被鄧世非一夥收買過去,為掩蓋鄧世非的罪行一夥充當保護傘,他和目前這個案件有著極大的聯系,這一切都是他從中搗的鬼。不然案件也不會發展到這個結果,曹紅薇等人也不會被謀害。”鄭萬江說。
“這樣的人物實在是太危險,我們完全可以對他采取措施?”黃麗梅說。
“目前還不宜驚動他,現在又引發了天馬資金被挪用案,這到底和鄧世非有沒有關系暫時還不能下結論,如果和他有關系鄧世非不可能會這樣辦,不可能為區區三百萬元現金去殺害趙明輝。”鄭萬江說。
“說不定他們起了內訌,殺人滅口,造成分贓不均,不得已才把他殺掉。”黃麗梅說。
“可是趙明輝死前沒有絲毫的跡象,並且還預定大量彩票,說明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天進入財務室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應該是後來的人殺了趙明輝。”鄭萬江說。
“案子是越來越複雜,現在又把他牽扯出來,他和目前的案件究竟有著多大的聯系。可是沒看出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一切都是很正常,他已經對鄧世非進行了調查,並把他的疑點說了,如果真的被鄧世非收買,不可能輕易說出實情來。”黃麗梅說。
“他太善於偽裝了,幾乎把我都給騙了過去,要不他那天行動前他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那一句話,看好那兩隻兔子,晚上回家在燉,我也不會起疑心,還認為是其它方面出了問題,險些耽誤了大事。”鄭萬江說。
“這個家夥確實可以,總是圍著你的屁股後面轉,我還以為他是向你學習經驗,哪裡想到他心懷不軌,揣摩你的思路,把案情及時通報給案犯,以便采取行動,那樣會讓我們誤走許多彎路,不然案子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造成嫌疑人死亡和失蹤,我真恨不得立即親手把他拷上。”黃麗梅氣憤地說。
這些日子她一直被某些事情所困惑,為什麽凶手總是走在他們的前面,剛剛發現了一些線索,隨即又被掐斷,難道凶手真是能掐會算,料事如神,恰到好處的掌握案情的發展,這也未免太有些神奇了,幾乎讓偵破工作陷入絕境。哪裡想到有人會從中作梗,從而使罪犯輕易的化解了風險。
“馬局,說說您的看法。”鄭萬江說。
馬勇生始終沒有說話,他的臉色極為陰沉,馬成山的出現顯然是把他給震驚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雖然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但是他確確實實的存在,而且隱藏了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被發現,也不可只是眼前這幾件事情牽扯到他,如果這樣的話,他不敢再想象下去,一些事情迫使他不得不多加考慮。
“現在看來,馬成山早已和鄧世非他們勾結在一起,利用他乾著非法的勾當,然後由他出面擺平事端,趙明輝死亡以後,把我們的工作進展情況及時通報給鄧世非一夥。”馬勇生說。
“那他知不知道趙明輝的死亡內幕?”黃麗梅問。
“從目前情況看來,他並不知道整個案件的內幕,鄧世非他們也不可能告訴他真相,這樣無疑會被他抓住把柄,也只是在利用他。從中得到我們的信息,以便采取下一步行動。”鄭萬江說。
“萬江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們還不能驚動他,要利用他把背後的人物引出來,現在看來,案子性質很是複雜,如果真如萬江所說,這是兩個犯罪團夥,他們各自有著自己的企圖。”馬勇生說。
“可是時間怎麽會這麽巧,都是在同一天的夜裡。”黃麗梅說。
“這才是他們的狡猾之處,是想迷惑我們的視線,讓我們誤入歧途,走進他們的圈套,一些細節還沒有被我們掌握,這裡面一定有原因,所以要加快工作進展,盡快查清整個事情的內幕,現在他已經暴露出來,可以說是收獲不小。”馬勇生說。
馬勇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讓鄭萬江趕緊回家,他又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了,雲彩的預產期快到了,這個時候亟需心愛的人在她身邊,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心裡最大的安慰。為了安全起見,可以住在醫院裡,有醫生的照顧大家都可以放心。
鄭萬江回到家裡,見雲彩還沒有休息,正躺在床上看書,雲彩見到他回來,急忙站起身來,她已經有了身孕,預產期就在這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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