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活方面有沒有不良行為?”鄭萬江問。
楊繼光告訴鄭萬江,小夥子十分的活躍,今年二十五歲,省財貿學校畢業,畢業以後便到公司上班,至今還是獨身,和他交往的女孩子不少,但時間不長都吹了,具體什麽原因不太清楚,或許是條件過高,小夥子人長得不賴,頭腦靈活,能說會道,家庭條件也不錯,他爸爸是商業銀行的行長,可以說是個有權有勢的人物,不可能找一個普通的姑娘。
再有現在的年輕人思維怪異,思想活躍,比人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難以摸透他們的心理,但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什麽來,個人私生活也特別隱蔽,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顯露出來。來公司這麽長的時間,還沒有發現有什麽不軌的行為,加之和他的接觸很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有關情況可以去問曹紅薇和白蓓玲,他們整天在一起工作,相互間比較了解,會知道一些詳細的情況。
楊繼光和鄭萬江說著趙明輝的情況。
鄭萬江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打電話問了現場勘查情況,得知現場已勘查完畢。
“楊總,暫時先談到這裡,我們回去馬上立案偵查,請你把他的情況好好想想,如實向我們反映他的情況,以便我們調查,提供一些線索,同【♀,時將財務室暫時查封,任何人不得入內。”鄭萬江說。
“這你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我們會大力支持你們的工作,希望你們盡快破案,把案情弄清楚,不然我的心裡也不安,哪還會有心思乾其它事情。”楊繼光說。
下午,在縣公安局會議室。刑警隊召開了案情分析會,局長馬勇生聽取了匯報。
今天早上,天馬實業有限公司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死者是會計趙明輝,今年二十五歲,獨身,在今天夜裡被殺,死亡時間在夜裡十二點以後。今天早晨,該公司出納員白蓓玲上班,發現其還沒有起床。但是他的辦公室兼臥室的防盜門沒有鎖上,她便推門進屋,發現其已死亡,被嚇得驚慌失措,轉身就往外跑,撞上財務科長曹紅薇,把情況和她說了,由於受到驚嚇,說完便暈過去了。目前正在醫院治療,曹紅薇及時報了警。
通過現場勘查,趙明輝被人用匕首一刀刺死,死前沒有任何反抗跡象。保險櫃裡的三百二十萬元現金不翼而飛,保險櫃沒有被撬的痕跡,上面也沒有留下相應指紋,保險櫃有正負鑰匙兩把。趙明輝和白蓓玲一人一把,但在保險櫃扶手上沒有發現指紋,估計凶手是戴著手套作案。這個家夥是個老手,有著一定的作案經驗,從表面看來,這是一起謀財害命案。
在死者的床上發現幾根女人的長發,血型為b型,目前還不能確定是否與案子有關聯,具體情況還有待於在進一步調查。
死者在此之前喝了大量的酒,房間內酒味特別的濃,但在現場沒有發現和人喝酒的跡象,排除了在宿舍喝酒嫌疑,斷定他是在外面和人喝的酒,究竟是什麽人在一起和他喝的酒,這和案件有沒有聯系,現在還不能確定。
在現場隻發現兩個女人的腳印,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腳印,兩個女人腳印是曹紅薇和白蓓玲留下的,她倆在案發以後進入過現場。
鄭萬江把現場勘查情況作了匯報,並說出了自己的疑點。
一是現場飄落著幾根女人的頭髮,如果說是死前和趙明輝在過
的夜,並和他發生了關系,應該有碾壓過的痕跡,但是沒有發現做愛的跡象,如果說是死以後曾經到過現場,那麽她會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沒有報案,這一點令人置疑。因為從作案手段上來分析,並不像一個女人所為。二是屍體的姿勢,經驗看,死者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如果是一刀斃命,應該是躺在床上,不應該是躺在地上,即使是死前掙扎滾落在地上,床單上應該有碾壓的痕跡,但是並沒有發現這種跡象,血跡是直接流到床上和地下的,再進一步說,即使是由於單人床較小,屍體滾落到地上,那麽地上的血跡也應該有四濺的痕跡,但是經檢查,沒有發現這種現象,斷定是死後掉下床的,因為血跡已經凝固。三是保險櫃上面沒有發現任何指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得有出納人員留下的指紋,說明作案者清理了現場,這反而落出了馬腳。四是經過勘查現場,我們隻發現兩個女人的腳印,但這兩個腳印一個是出納員白蓓玲的,另一個是財務經理曹紅薇的,白蓓玲是先進房間,但隻往前走了兩步便退了回來,曹紅薇的腳印只是到了趙明輝的身邊,她承認進了趙明輝的房間,並到了屍體的旁邊。五是趙明輝的頭部有一處傷口,是被現場的鐵棍打傷,但不是致命傷。六是那根鐵棍,是根閉門栓,應該是在門的後面,是凶手用它打傷趙明輝,但是沒有發現指紋,斷定已被凶手擦掉,或者是戴著手套作案。七是在進入趙明輝房間的牆上發現了幾滴血跡,血型為ab型,和失落在床上的女人頭髮血型不符,也不是趙明輝的,說明這是兩個人,但時間還不能確定。八是凶手是如何進的財務室,兩道防盜門均沒有被毀壞的痕跡,上面也沒有留下相應的指紋。
通過現場勘察的情況來看,案情很是複雜,疑點頗多,作案者有著一定的作案經驗,幾乎沒有給留下任何線索。但有一點,他十分熟悉財務室的情況,且應該和趙明輝認識,不然不會輕易的得逞,並有時間清理了現場,趙明輝的身體強壯,一般人是殺不了他的,尤其是從前面下手,說明他和凶手認識,且不是一般的關系。因為是在深夜,趙明輝不可能沒有戒備心理。
“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分析,這是一起謀殺案,意圖是為了保險櫃裡的巨額現金。作案者是個人物,有著一定計謀,且凶殘狡詐,不然不會輕易得逞,”鄭萬江說。
馬勇生點點頭,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按照當時的情況,有些跡象難以解釋清楚,不符合現狀,胸部一刀斃命,並且沒有掙扎的跡象,趙明輝是個小夥子,有著一定反抗能力,這種情況下決不能坐以待斃,一定會拚命進行反抗,即使在酒喝多了的情況下,沒有反抗能力被殺害,那麽屍體應該是在床上,不可能是在床下,還有那幾根女人的頭髮,是飄落下來的,這些都不符合情理,唯一的解釋是在他死亡以後有人又到過殺人現場,並挪動過死屍,由於當時條件所限,屍體不能複位,才會致使出現這樣的局面。
還有趙明輝頭部上的傷,不是致命傷,只是一般的輕傷,這也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這是根鐵棍,完全可以置他於死命,如果是凶手想殺死他的話,一棍即可以要他的性命,根本沒有必要再用刀去殺他,原因是頭部傷在前,胸部刀口在後,在這種情況下,凶手也不可能得逞,趙明輝會豁出命來反抗,那樣會有激烈的打鬥聲,這樣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可是卻沒有,這些都不是正常的現象。還有那根鐵棍,按照一般作案者的心理,必須銷毀罪證,把它扔掉,不可能留在現場,既然作案者能夠有時間清理現場,這一點不可能沒有想到。絕不會把它丟在現場,能夠解釋的就是案犯有意這麽做,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那幾根女人頭髮有沒有線索?這個女人很重要。”馬勇生說。
如果這個女人到過現場的話,為什麽沒有立即報案,肯定有著一定的目的,即使她不是殺人凶手, 她會知道一些內情,另外,排除這些情況,還有一點應引起注意,現在的案犯智商較高,手法特別的狡猾詭秘,說不定這是一個圈套,故意把視線引向一個女人,誤認為這是一起情殺案,以企圖掩蓋事實的真相。
“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正如您所說,凶手給我們設了一個套讓我們往裡鑽,意在迷惑我們,那幾根女人的頭髮完全可以說明這個問題。”鄭萬江說。
從作案者的手段來看,凶手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可是目前還沒有得到相關的線索,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個問題,一切還有待於作進一步核實。但有一點毫無疑問,這是一起謀殺案,其動機表面看來是為了保險櫃裡巨額現金。從現場所留下的痕跡來看,除了白蓓玲和曹紅薇以外,還有兩個人進過趙明輝的房間,其中有一人就是殺人凶手。
“從目前情況看來,這是一起謀殺案,其手段十分的殘忍,必須盡快查處事實的真相。現在決定,成立專案組,由鄭萬江任專案組長,成員吳玉亮、李豔秋,馬成山,負責此案的偵破工作。各部門做好協調工作,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凶手緝捕歸案。”馬勇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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