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鄭萬江正在觀察門後的保險櫃,沒有發現被撬的痕跡,經檢查沒有發現指紋,感到很是奇怪,心裡頓時產生疑慮,保險櫃上面怎麽沒有指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得有出納人員留下的指紋,這更加說明有人動過保險櫃,並為了掩蓋自己的行徑,把上面的指紋抹掉了,這樣做自以為聰明,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沒想到反而落出了馬腳,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聽到吳玉亮叫他,趕緊來到他的跟前,看看上面的頭髮這確實是女人的頭髮,用鑷子夾起來看了看,上面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趙明輝的房間怎麽會有女人的頭髮,說明夜裡有女人來過這裡,她是幹什麽的,是趙明輝的什麽人,難道是和她一起過的夜,夜裡趁趙明輝熟睡之機,把他給殺了,那麽殺他的動機是什麽?他又看看床上面的頭髮,顯然是飄落下來的,沒有一點壓痕,看看頭髮掉落的位置,是床的下半部,再看看地上的屍體,心裡不由有些奇怪,如果是這個女人和趙明輝一起過的夜,即使是頭髮掉落在這個位置,也應該有壓痕,不應該是這種現象,屍體躺在地上,一種原因是趙明輝被殺以後,由於痛疼,掙扎掉在了地上,可是看地上的屍體,並沒有死前掙扎的痕跡,床上和床下的血跡也沒有被碾壓過的痕跡♀↖,,這不符合當時現場的狀況。
如果是一刀斃命,屍體應該是在床上,而不應該是在床下,即使在床下,那麽床上不應該有那麽多的血跡,還有頭髮不應該是飄落下來的,應是和床單緊緊粘在一起,或者是粘在趙明輝的身上。這幾根頭髮難道是死後又有人進來無意中掉下的。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的女人早已被嚇得不知所措,根本不敢接近屍體,那麽這個女人又是誰,如果是到過現場,發現趙明輝死亡,應該馬上報案才對,可是她為什麽沒有報案,是怕暴露了她和趙明輝的關系,還是另有其它隱情。
曹紅薇和白蓓玲在此之前到過現場。難道是她倆因為心情緊張,是她掉落的,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頭髮應該掉在屍體的旁邊,而不是在床上,也不可能同時掉下幾根頭髮,他又看看曹紅薇的頭髮,不由得搖搖頭,他斷定頭髮不是曹紅薇的。而是另外一個人女的,他讓吳玉亮把頭髮和屍體的位置錄下來。
“馬上進行全面的現場勘查,不能漏掉任何可疑之處,否則會耽誤偵破工作的開展。”鄭萬江說。
“豔秋。指紋和腳印是否已經提取完畢?”鄭萬江問。
“現在正在檢查,但是隻發現兩個女人的腳印。並沒有發現趙明輝的腳印,這很不正常,說明有人事先清理了現場。看來這是一起謀殺案。”李豔秋回答說。
“現場已經出疑點,說明這裡面有問題,一定要仔細的勘察。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鄭萬江說。
“明白,我會把這項工作乾好。”李豔秋說。
“楊總,你有沒有進過房間?”鄭萬江問。
“沒有,因為曹紅薇告訴我他已經死了,我在門口已經看到裡面的情況。怕破壞了現場,就沒有進去。”楊繼光說。
“你這樣做很對,曹經理,請把保險櫃打開,看看裡面現金有沒有被盜。”鄭萬江說。
“保險櫃正負鑰匙在白蓓玲和趙明輝的手裡,動用備用鑰匙得需楊總同意才行,但是我不知道保險櫃的密碼無法打開。”曹紅薇說。
“你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還羅嗦什麽,把備用鑰匙給鄭隊長,他會有辦法的,這點小事難不倒他。”楊繼光說。
“那好,鑰匙在我的保險櫃裡,請你們隨我來。”曹紅薇說。
鄭萬江和曹紅薇來到她的房間,屋裡收拾得很是整潔,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裡面有兩張床,一張是曹紅薇,另一張無疑是白蓓玲的,首先查看了保險櫃,拓取下上面的指紋,發現只有一個女人指紋,應該是曹紅薇的,便讓她打開保險櫃。曹紅薇將封好的備用鑰匙交給了鄭萬江。他看了看,沒有被拆封的痕跡,便啟了封。來到趙明輝房間保險櫃前,將鑰匙插入,發現保險櫃並沒有使用密碼,略微稍加思索,他打開了保險櫃,發現裡面是空的。
曹紅薇在旁邊一看,不由得驚叫一聲,說:“裡面的現金沒了!難道凶犯是為了現金把趙明輝殺死了,可是他是怎麽打開的保險櫃,莫非進來的是個飛天大盜,有著奇特的本領。”
“裡面究竟有多少現金?”鄭萬江看了她那驚訝的表情問。
“一共有三百二十萬元,其中一百二十萬元,是為了今天發工資用的,另外二百萬是進材料款,這是楊總吩咐的。”曹紅薇說。
“為什麽要留這麽大宗的現金過夜,你不知道這樣違反了財務管理規定?”鄭萬江說。
“沒有辦法,我們下面有好幾個分公司,每天都要到我這裡取錢,現在已經過了發工資的日子,定好今天上班後來我這裡支款,所以趙明輝才住在單位值班,誰會想到會發生這麽大的事,都怪我們沒有按規定辦事,可是不這樣做有沒有辦法。”曹紅薇說。
“以前分公司都是每天到你這裡來支款?”鄭萬江問。
“基本上差不多,所以不得不存放些現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等到星期一上午在去銀行支款實在是有些來不及,所以提前把錢支了出來,我們是個民營企業,那像國營企業那麽規范,也沒有星期天休息這一說。”曹紅薇說。
“白蓓玲平常是否使用保險櫃密碼?”鄭萬江問。
“應該使用密碼,我以前多次告訴她有錢時要使用保險櫃密碼,不過我也不敢肯定,說不定忘了沒有使用。不過這盜賊真是有倆下子,有著非凡的本領,他是怎麽打開的保險櫃。”曹紅薇說。
“趙明輝在此以前有沒有異常反應?”鄭萬江問。
“沒有發現他有不正常的地方,這個人沒有什麽大毛病,只是好喝些酒,以前為了這事我沒少說他,可是他就是不聽,我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整天屁股後面跟著他,人管人累死人,昨天下午把錢支出來時,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現象。”曹紅薇說。
“你和白蓓玲是否經常住在單位?”鄭萬江問。
“一般時候她不住,只有我有時住在這裡。”曹紅薇說。
“昨天夜裡你怎麽沒住宿舍?”鄭萬江問。
“支取了這麽多的現金,不留人值班還成,趙明輝是個男同志,也只能讓他住在單位,這幾個房間是相互通著的,大夏天的很是不方便,所以我就沒有住在單位。”曹紅薇說。
“支取這麽大的現金都有誰知道?”鄭萬江問。
“這事只有我們三個人和司機楊春河知道,因為這是件大事,不可能對外公布,我們對誰都要保密,這點原則我們還是知道的。”曹紅薇說。
“鄭隊長,你可一定要把案子破了,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那還了得,何況又死了人,這對家屬也不好交待,他們不和我反天才怪,所以,必須對他們有個說法。”楊繼光說。
“從目前跡象看來,這是一起凶殺案,一些問題亟待於作進一步的調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案子破了,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這還需你們的大力配合。”鄭萬江說。
“只要能把殺人凶手抓到,需要我們幹什麽,你盡管說話,我們會竭盡全力協助你們破案,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楊繼光說。
“到你的辦公室談談,不要耽誤他們勘查現場。”鄭萬江說。
“那好,請隨我來。”楊繼光說。
鄭萬江他們來到總經理辦公室,服務員進來給他們到了一杯水, 然後禮貌地退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楊繼光遞給鄭萬江一隻煙,並為他點著。
“趙明輝平時為人表現如何?”鄭萬江吸了一口煙問。
“這個人工作上還可以,沒有出過什麽差錯,所以對他十分的放心,不然我也不會用他。”楊繼光說。
“你對他的死有什麽看法。”鄭萬江問。
“怎麽說呢?這使我感到意外。”楊繼光說。
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大的事情,這可是一條人命案,作為一個董事長兼總經理,對他的家裡無法交待,好好的一個人突然死亡,家人豈能放過他,丟些錢倒是無所謂,這是他個人的損失,人突然沒了,怎麽和他的家人去說。特別是趙明輝的爸爸,他是商業銀行的行長,個人之間的感情不錯,把孩子交給了公司,這是對他的絕對信任,孩子沒了無論如何說不出去,還不埋怨他一輩子,畢竟是死在公司裡,並且是在值班期間,有任何理由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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