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乾強為自己振作了精神,世上沒有無怨無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免費的午餐,鄭萬江也是為了自己的升遷作自己的文章,不然不會收他那十萬元錢,這也是他發財的大好時機。
周耀乾估摸了一下時間,這時差不多已經天黑了下來,但是他沒有一絲倦意,腦子裡依然在胡思亂想,為自己找出一條活路來,他已打定主意,事以至此,只能閉口不說話,咬緊牙關挺過去,公安局無論說什麽也不能承認,這可關系到他今後的命運,一個字說錯了都會要了他的命。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稍微舒暢了一些,想著如何應付鄭萬江的審問,鄭萬江辦案有著一定的能量,不然也不會把他抓到,現在唯一可以辦倒他的就是那十萬元錢,他有著確鑿的證據,說明收了他的十萬元錢,既然他敢把錢收下,就得想辦法為自己開脫,不然會舉報他索賄受賄,雖然有著相同的罪行,但憑這條完全可以把鄭萬江拿下,他的案子就會拖延下去,可以為他贏得時間,騰出手來想辦法打通關節,也許是一條出路,畢竟一些人收過他的錢財,得過他的實惠,會想辦法搭救他的。現在是麻秸稈打狼兩頭害怕,一旦有人知道他被抓,肯定嚇得尿了褲子,不惜一切辦法搭救她,這才叫一根繩上拴一串螞蚱,他過不去,誰也別想安生。
“今天晚上一定要得到周耀乾的口供,不能讓他有絲毫的喘息之機。一旦外面有人得知他的消息,我們的麻煩事可就來了,尤其是馬局,會有極大的壓力。”鄭萬江說道。
看來他的心裡也有著一些顧慮,是怕周耀乾背後的勢力把他拖住,讓他陷入這個深深地泥潭中不能自拔。
“我們要分析他目前的心理,找到他的薄弱環節。從目前情況看來,他已構成了犯罪,這是誰也否定不了的事情,他的心裡也十分的清楚。”馬勇生說。
周耀乾現在人贓俱獲,任何辯解也沒有用,可是他料到周耀乾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罪行,不會輕易的服法,一定會胡說八道,和公安局兜圈子,這樣可以拖延時間。企圖解脫自己的罪行,尤其是那些巨額貸款和被挪用的巨額資金,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認,那是胡麗莉的個人行為,這是他們個人之間的經濟往來,並不知道那是銀行資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開口。
這時,市檢察院打來電話,胡麗莉已經招供。那些貸款全部都是給周耀乾使用,以現金方式全部支走,從中收受了巨額賄賂,並和周耀乾計劃秘密逃亡國外。但是這些資金都掌握在周耀乾的手裡,她這也是上了周耀乾的圈套,滿以為周耀乾會把她帶走,沒有想到是周耀乾是在利用她。並交代為了弄到這些資金。掩人耳目,花重金賄賂相關人等,從而輕易的得逞。涉案人員已立案偵查。
“真是太好了,有了胡麗莉的口供,完全可以搬倒周耀乾,任他有鐵齒銅牙也不管用。”吳玉亮高興地說。
“但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周耀乾可不是輕易對付了的人物,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他還有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只要不把實情說出來,那會有一條生路,只要撐住了,會有人替他說話,這也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馬勇生說。
“他的靠山無非就是張萬倉,但他已經被雙規,不可能會搭救他。”吳玉亮說。
“馬局說得很有道理,周耀乾是個地痞無賴之類的人物,絕對不會輕易就范,但是時間不等人,一定要迫使他盡快招供,時間一長,他被捕的消息會不脛而走,有些人物會暗中想辦法幫他的忙。”鄭萬江說。
“所以我們要出奇製勝,讓他盡快招供,胡麗莉已經招供,這對我們的工作極為有利。”馬勇生說。
他們研究了審訊方案,把周耀乾心理作了認真分析,已做好對付他的準備。馬勇生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午夜,這也是犯罪分子罪為焦慮的時刻,告訴鄭萬江可以開始審訊。
周耀乾被帶進了審訊室,坐在了椅子上,他看了馬勇生幾個人一眼,沒有說話,他是在琢磨如何應付鄭萬江的審問,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能被他套出話來,只要把今天撐過去,到天亮就會有人發現他被抓,便會想方設法的探聽他的消息,那樣對他極為有利。
審訊員開始按照程序提問,周耀乾回答了他的問題。
“馬局長,我到底犯了什麽事,為什麽要把我抓來。”周耀乾說。
“你這是明知故問,自己的事情你心裡最清楚,我看你還是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審訊員說。
“我到底犯了什麽事,這我一點都不知道。”周耀乾說。
“你到基地幹什麽去了。”審訊員說。
“那是我自己的地盤,我到那裡去取一些現金,這是我的自由,這又犯了哪條王法,法律沒有哪一條不允許個人存放現金,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周耀乾說。
“那些巨額現金是怎麽回事,不會是你自己的吧,又怎麽會藏在密室裡。”審訊員說。
“你算說對了,這些錢都是我的合法所得,為了怕別人知道,我便以現金方式存在那裡,誰也沒有規定不能私自存放現金,我拿自己的錢並不違法。你們才是違法行為,私下調查我的隱私,到時候我會有話和你們理論。”周耀乾說。
“到那裡取你自己的錢,可是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把雲彩劫持在身邊。”審訊員說。
“誰劫持她了,她是自願跟我去的,你們也看到了,我並沒有對她采取任何措施。”周耀乾說。
“你真是個無賴。到了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審訊員有些惱火地說。
“你把話說清楚,誰是無賴,我可是一個體戶,合法經營、照章納稅,幹什麽都是我的自由,並沒有違反國家法律,我會有地方說話。”周耀乾說。
“那你們手裡的槍支是怎麽回事,私自攜帶槍支難道也不是違法行為。”審訊員壓壓怒氣說道。
這還真讓馬局長他們說著了,周耀乾果真是一個地痞無賴,一句人話都不會說,到了這般時刻還在胡攪蠻纏。
馬勇生看著周耀乾那幅無賴的嘴臉,並沒有做聲,隨手點燃一枝煙,他是看周耀乾如何得為自己辯解,這個時候還不想把案情透露給他,那麽他的心裡就會有準備,還會編出更圓滿的謊言。
周耀乾喋喋不休的講了起來:承認私自攜帶槍支是有些違法,但只是用來防身用的,他是個長期在外面跑的人物,又是一個體戶,說白了是有著一些小錢,會招惹一些不法分子眼熱,有人會打他的主意,現在綁架這種事情不少,不少個體老板都受到了恐嚇和綁架,使他們遭受了金錢和精神上的損失。但是由於罪犯手段狡詐,勢力又無人能敵,隻得自認吃些啞巴虧,不得不想辦法弄支槍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這是正當防衛的表現。
這也都怪公安局打擊力度不大,致使黑社會的勢力不斷強大,整日裡讓他們這些個體戶膽顫心驚,如果公安局措施得力,打擊到位,沒有黑社會的干擾,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弄些槍支來自衛,這也是迫不得已而以。……
“周耀乾你說得已經不少了。”馬勇生打斷了周耀乾話語,這個家夥是在岔開話題,說些沒用的話語,意在拖延審訊時間,現在每一分鍾對他來說都十分的重要,只要把今天夜裡拖過去,那他就會有出去的希望。
“我們現在可要言歸正轉,你剛才所說的不是你講話的范圍,還是說說你的事情。”馬勇生說。
“我能有什麽事情, 我說的是實際情況,你是個公安局長,有著一定的責任,作為朋友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總是忙於其它事情,一門心思為自己撈錢,已取得政治資本,要給老百姓乾一點正事,這樣才讓人信服,不然你也乾不長。”周耀乾說。
“周耀乾,你以為你是個什麽人物,在這裡指手劃腳說三道四的,你現在案犯嫌疑人,應該主動交代你的問題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告訴你,我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不可能總是這樣聽你瞎白活。還不要認為仗著自己有點勢力,我們拿你也沒有辦法,實話告訴你,還沒有罪犯從我的手上滑過。”鄭萬江說。
“鄭萬江,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咱們的事還沒有完呢,我會有地方和你說話,你這樣的也太不仗義,可以說是個陰險狡詐兩面派的人物,比黑道上的人強不了哪去,甚至比他們還要霸道幾分,但你也不想想我是個什麽樣的人,豈能輕易的放過你。”周耀乾說。
周耀乾說這話意思是暗指那十萬元錢的事情,現在看來鄭萬江可以說是個黑吃黑似的人物,拿了他的錢,根本不為他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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