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冀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對每一名同志負責,不能輕易的下結論,我看了有關證詞,還是發現有許多疑點,一是蘇嵐說是去找水,那時間不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找到水,我去過實地現場,方圓一公裡以內沒有水源,這個證人在哪裡,這裡並沒有他的證詞,再有,我看了有些證詞也不符合邏輯,那個女人一開始就叫警察大哥,我覺得這裡有問題,孫耀章穿的是便裝,汽車也沒有警車標志,她怎麽知道孫耀章是一名警察,難道她認識孫耀章。 二是過往車輛很多,她為什麽偏偏要攔截孫耀章的車,難道這是巧合?那輛車的機蓋是打開著的,說明已壞了一段時間,據孫耀章的證詞,那位姑娘說是得了重病,應該立刻想辦法看病,不應該去修車,這不符合情理,在感情上說不過去。
還有那張照片,我覺得有些問題,她不可能隨時把相機帶在身邊,這不是旅遊,而是去找水,把相機帶在身邊幹什麽?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事情,早已驚慌失措,不可能有時間心安理得去拍照片,應該再做一次深入的調查,才能確定案件的性質,如果案件屬實的話,孫耀章應負法律責任。雖然未遂,但其性質是嚴重惡劣的,會造成惡劣的影響,不能因為他是一名警察而從輕處理。
公安局紀委書記張相冀說了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我的意見就是內部處理,不想把范圍擴大,這也是對孫耀章本人負責,他必定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針,為加強警風建設,真正起到教育全局乾警的作用,這樣處理不算過分,也是給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胡治國說。
“那就更應該把事情調查清楚,如果事實不清就下結論,同志們會怎麽看我們,一旦這是個圈套,那豈不是毀了他的一生。”張相冀說。
“他只是一個普通刑警隊員,誰會給他設圈套,那麽目的是什麽?有這種可能嗎?你說的話我有些不明白,作為一個公安局的領導,要注重事實依據,並不能憑直觀想象去看待問題,現在是證據事實俱在,誰也無法否認。”胡治國說。
“我說的也是這個意思,那兩個姑娘會無緣無故的冤枉孫耀章,他們之間誰也不認識,其目的何在,孫耀章可是在她們的車裡被抓住,被害人的雙手被銬住,上身袒露,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是誰也否定不了的,孫耀章的話不能作為無罪依據,張書記說的話有些欠妥,我們辦案要注重證據。”丁德順說。
“趙書記,請你談談自己的意見?這可是一起嚴重的違紀違法事件,我的意見是要嚴肅處理,不然老百姓對我們會有看法,說我們公安局執法不公。”胡治國說。
他不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因為事實全都明擺著,任何人都說不過去。他是公安局的政委,這類事件是他處理的范圍,有著一定的發言權。馬勇生如果一味地遷就,說明他有著不可告人目的,到時候他自己會下不來台。人們會認為他在袒護自己的部下,尤其是對孫耀章,這充分暴露他在工作中存在派性,到時不用自己說話,有人會不答應,他們會找馬勇生鬧事,現在的人鬼心眼多得很,真要是到較真兒的時候,他們才不管你是不是局長,多大的官你得說理,不然你的官沒法當下去,這對自己今後工作開展極為有利。
“我說說我個人的看法。”趙躍說。
從反映的情況來看,此案的疑點較多,
除了馬局長和張書記提出的疑點外,那就是孫耀章自己打的救援電話,說明他很有理智,假如說孫耀章實施了暴力手段,作為一名警察他知道後果。再有,他駕駛著車輛,是很容易逃走,孫耀章的擒拿功夫不錯,幾個人對付不了他,何況是幾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這不符合邏輯,一般案犯作案後,都會想方設法掩蓋自己的罪行,一旦暴露,他會窮凶極惡不計後果,不可能坐以待斃,孫耀章的問題有待於認真考證, 他同意馬局長和張書記的意見,繼續調查,徹底把事情搞清楚。一旦形成事實,按照法律嚴懲不貸,移交司法機關處理。同時,為了對孫耀章同志負責,建議讓他停止工作接受組織審查。事情真相搞清楚了再作處理,這關系到一個人的政治生命,不能草率行事。
既然趙躍說了自己意見,大家都沒有說什麽,只有胡治國和丁德順臉上顯示不快的神情。胡治國不滿地看了馬勇生幾眼,本來想把這件事去速戰速決,盡快作出處理決定,這樣完全可以樹立他在局裡的威信,說明他乾工作有力度,不是吃閑飯的主。
沒有想到馬勇生說這事關系重大,有著一定的影響,把情況向縣委和政法委作了匯報,政法委書記趙躍極為重視,認為這是一起典型惡性事件,並親自參加了會議,把胡治國的意圖全部打亂了,本想顯示一下他的威嚴,狠狠整治一下刑警隊,擴大自己在局裡的知名度。也讓馬勇生好好瞧瞧,自己是乾實事的人,不要把他當成傀儡,不把他放在眼裡。
原本設想得挺好,耿鐵、丁德順站在自己一邊,最後表決時三比二,佔有絕大優勢,馬勇生和張相冀即使有意見,他們二人也左右不了局勢。使他沒有想到的是,趙躍站在了馬勇生這一邊,否定了他的意見,把他弄得措手不及。但處理的還算公道,讓孫耀章停職反省,交代自己的問題,問題處理大局已定,這些證據足可以證明孫耀章有著嚴重問題,處理只是個時間問題,對他本身沒有多大影響。
趙躍接著指示道,此案由公安局紀委書記張相冀具體負責,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把事情調查清楚。本著對當事人負責的態度,一定要把有關證詞落實,一絲疑點都不要放過,這關系到人的一生名譽,尤其現在是培養一名刑警不容易,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處理不好同志們會有意見,並把調查情況隨時報告政法委。
“我同意趙書記的意見,加緊落實情況,一旦屬實嚴加處理,我不管他是什麽人,和我的關系有多好,有多深的背景。散會。”局長馬勇生說道。
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氣,趙書記說的還算公道,沒有聽信胡治國的話,如果他一味的堅持處理意見,此時還真不好辦,必定有些事是不好說清楚。馬勇生明顯的看出這是一個圈套,也看出胡治國這樣做目的,根本看不起他,無疑是在和他叫板,一再的褒貶他,這樣好樹立自己在局裡的威信,圍著他的意識轉,聽從他的指揮。
“老胡,這個馬勇生是有些不地道,沒想到他把趙書記拉來,把事情弄得複雜化,我們目的沒有達到,你說該怎麽辦?”在胡治國的辦公室,丁德順說道。
“本想速戰速決,誰會想到節外生枝,不過這事必須得處理,他馬勇生不敢胡來,如果那樣,他往後沒法開展工作,因為誰都知道孫耀章是他的人,一味的袒護會引起眾怒,我看他怎麽收場。”胡治國說。
“我們現在該怎辦?”丁德順說。
“把證據搞實,要讓孫耀章啞口無言,沒有辯護的機會,誰讓他緊跟著馬勇生瞎跑,背些黑鍋活該,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跟我作對沒有好的下場,你馬上找相關人等,讓他們不要聽信謠言,一定要堅持原來的證詞,一字不能更改。”胡治國說。
“沒有問題,我馬上去安排,會把他們的嘴堵住。”丁德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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