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萬江和黃麗梅來到白瑞芳的姨媽家,村長劉紹臣告訴他們,白瑞芳的姨媽已在四年前因病去世了,他的姨夫因為賭博而犯了盜竊罪被判了刑,至今還未放出來,家裡還有他的兒子一家,兒子叫劉天起,兒子和媳婦都是老實的山裡人,現在有三個女兒,由於孩子多,家裡生活困難,為他媽媽看病又欠下了很多外債。 “白瑞芳的姨媽得了什麽病?”鄭萬江問。
“她的病可多了,尤其是的了嚴重的腎病,需要換腎,這得需要幾十萬,家裡哪裡拿得出,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幫助解決。”劉紹臣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說。
他們來到劉天起家,他今年才三十多歲,由於家境不好,已滿頭白發老得不成樣子,見村長領著陌生人進來,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計。把鄭萬江他們讓到了屋裡,鄭萬江一看,家裡很是清貧,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但收拾得很整潔。劉天起便把三個孩子打發出去玩了,並告訴村長,媳婦去娘家借錢去了。
“你知道你表妹白瑞芳的情況嗎?”坐了一會兒,鄭萬江問。
提到白瑞芳,劉天起低下頭,好久沒有說話,“你倒是說話呀?有啥話直接說。”劉紹臣著急地說。
“我能說什麽呢?我們全家對不起她,都是我爸爸那個老混蛋害了她,把她給逼走了。”劉天起有些氣憤地說。
便把他爸爸如何輸給一個賭徒,那個賭徒如何折磨白瑞芳,最後白瑞芳如何離家出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白瑞芳以後跟你們有沒有聯系過?”鄭萬江問。
“有過,表妹對我媽媽很有感情,時間不長就會寄點錢來,我們一家生活都靠她的接濟,尤其是我媽媽病重以後,需要一大筆錢,她來信告訴我們不要發愁,她會想辦法的,但是從這以後就沒有了音信,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去找她,但我又沒有出過遠門,我也不敢去,再加上我媽媽需要人照顧,孩子又多,實在是照應不過來。就這麽些年過去了,這也怪我太窩囊無能了,枉為一個男子漢,耽誤了表妹的一生。”劉天起說著哭了起來。
“你們是用什麽聯系方式,說電話還是書信?”鄭萬江問。
“以前我們這裡沒有電話,全是信件,可我們給她去的信大都被退了回來,不是地址不詳就是查無此人,我也不知道怎回事。”劉天起說。
“白瑞芳給你家裡的信件還有嗎?”鄭萬江問。
“有,這我都保存著。”劉天起說著起身去了裡屋,過了一會兒,他把一遝信件交給了鄭萬江,鄭萬江將每封信看了看,說:“這些信我們拿回去看看,以後再還給你。”劉天起點了點頭。說:“你們都拿去吧,放在我這裡也沒有用。”
“這個人你認識嗎?”鄭萬江拿出一張照片問。
“他就是和小芳一起回來過的那個人,我們還和他一起拍過照片。”說著他拿出自己收藏的照片,遞給了鄭萬江。
鄭萬江把有關白瑞芳的情況和他說了,劉天起一聽又大聲哭了起來,沒有想到表妹會遭此厄運,就這麽輕易離開了他們。
“這個衣冠禽獸,我絕不會放過他。”劉天起說。
鄭萬江離開了劉天起的家,在回來的路上,撥了馬勇生的手機號碼,想把得到的情況向他匯報,由於山裡沒有信號,無法打通。
“我們這次收獲重大,終於摸清了他的底細,看他還有什麽話可說。”鄭萬江說。
“這個家夥極不容易對付,我們還須費一番周折,他會說這一切都是誣蔑,這些證據都是偽造的。”黃麗梅說。
“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了,正如你所說,這方面他是個行家,會巧舌如簧的為自己辯解,我們回去以後還要取得更多的證據,迫使他啞口無言。”鄭萬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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