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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之夢想》九十三 請你退場吧
  這個時節的冬木市白天與夜晚的溫差還是相對較大的,因此街頭巷角已經沒有行人了。河對岸新都景象的燈火輝煌,連深山町都被天空及水面的倒影映亮。  戴著金耳環、穿著當下時髦的外套的男人,在冬木大橋上的護欄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此時的吉爾伽美什倒更像是因喜歡冬木夜景而出來遊蕩的外國友人。嘛,用他自己的話就是王要堅持不懈巡視自己的領地吧。有夠無聊的男人。

  夜深人靜,只有個別的taxi將客人送回深山町住宅區。

  靠近了看,橋上有個BOSS,他酷愛丟彈幕,不會上來就放終結技,可以試著一刷。刷不過可以付錢繼續買遊戲幣麽。當然也會被BOSS放出嘲諷“雜種,像喪家犬一樣逃命去吧”。

  你有10秒時間進行選擇······9······8······7······還有得選擇麽,都已經來到這個地方,當然是將自己的生命這僅有的一個遊戲代幣投入這台格鬥機器,戰個痛快啦。

  我踏上冬木大橋,從吉爾伽美什背後慢慢接近他,不被發現是理所當然的。氣息遮斷這中技能對我來說基本上用於逃殺,而現在,刺殺這一效用也被體現了出來,無聲無息地接近敵人。

  當然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無聲息地接近,腳步聲、呼吸聲、心跳聲都會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而使人暴露。吉爾伽美什同樣是察覺了什麽,漸漸轉過頭來,赤紅的目光極具威脅和侵略。

  “雜種,誰允許你接近本王了?”用傲慢的語氣開口說道,眼神輕蔑。他卻沒有轉過身體,只是打開了王之財寶,亮出了幾柄寶具。

  “我當然是有話要對你說啊。”我接著吉爾伽美什的話,卻沒有停下腳步,必須離他很近才行。

  “就這麽想要找死麽,雜種。”手指輕輕一揮,那些寶具便從王之財寶裡射了出來。

  僅僅這幾件投擲物是無法對我造成威脅的,靠著威脅警告我便能輕松躲過,同時拉近與吉爾伽美什的距離。

  他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

  “嘁,還真是頑強啊,雜種!”吉爾伽美什皺起了眉頭,“這麽好的夜景被打攪了。全部都是你的罪過啊!雜種!”

  更多的寶具從王之財寶那扇大門中探出了頭。

  左一句雜種,右一句雜種,你還真是不嫌煩啊。不過,這個距離應該差不多了吧。我估摸著自己與吉爾伽美什的距離,應該可以一口氣衝過去。不穿好盔甲真的沒關系麽,吉爾伽美什。

  看吉爾伽美什那傲慢的表情還想說些什麽,不過沒關系,將結界夢幻現實回收,讓Saber代替我的影像出現在你的腦海,或許你會有一瞬間的破綻。

  “什麽啊,原來是Saber啊。怎麽了,終於想好要做本王的······”

  雙眼對視著,吉爾伽美什眼裡充滿了驚詫,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原因吧,剛剛在眼前的明明是Saber,在眨眼之後卻變成了我這個Rider。

  那只不過是眨眼的瞬間,我張開雙翼扇動推進一下便來到了吉爾伽美什面前,惡魔利爪直接捅進了他沒有盔甲防護的腰。主要是那裡面積較大,我怕自己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

  “天之鎖!”怒吼而出的聲音。

  “嗯,還是失誤了麽。”我自言自語著,掙斷鎖鏈,拔出插在肩膀上的劍,沒有太多的鮮血飛濺,只有不斷染紅的冰,“好疼!想要急切將他殺掉的念頭太強烈了,

反而將自身陷進去了麽。”  我看著指間的鮮血。忽然想起一些角色殺到興奮時會伸出舌頭有舔一下的畫面,然後那種人都死掉了吧。

  吉爾伽美什這個家夥的寶具真是夠多啊,收回惡魔利爪的我只能這樣感歎著。我將骷髏鎧的概念武裝一部分一部分喚出使用,以期能夠減少魔力的消耗,卻沒能想到他還能夠反擊。天之鎖的作用對我來說不過是如平常鎖鏈一般,能夠扯斷。

  在大橋上被我接近了以後,就很難拉開距離,僅靠單對單近身戰,我想吉爾伽美什那種和衛宮士郎一樣的近身戰鬥力是打不過我的吧。王之財寶也是,這麽近的距離,射出來會有效果麽,能夠保證永遠不射到自己麽。

  “從橋上跳下去順帶用寶具阻擋我的接近真是明智的決定啊。”我探頭往下看去。

  金光閃閃的家夥正一臉怒氣地站在水面,大聲吼道:“雜種,你這是要讓本王來仰視你麽!”

  明明是你自己跳下去的好不好啊。

  我翻身躍下橋,用翅膀降落,依靠冰來站在水面。

  吉爾伽美什那個家夥倒是跑得很遠,從盔甲中蔓延而出的冰爬上了他的脖子,看樣子效果挺不錯麽,那一瞬間的冰凍。

  “感到榮幸吧,雜種!報上你的名來!然後讓我吉爾伽美什親手賜你死亡!”吉爾伽美什看著自己流出的血興奮到毫無自覺的大叫著,眼神也變得殘忍而嗜血。

  這是要誤導我麽,還是必須經歷這種威脅的場面。若是你親手的話,為何要拿出你背後那映滿河面的密密麻麻的寶具,那財寶堆裡泛出的金色光芒,讓星光、月光、新都的夜光以及冬木大橋上的照明燈光都為之黯然失色。

  “飛鳥·王·阿賴耶。”我報上自己的名字,吉爾伽美什難得大度一回想知道別人的名字,我也要讓他記憶深刻一點吧。

  既然一次突擊失效,那麽便只有正面強襲了。難以自禁地露出笑容,心跳變得好快,我可以突破這層阻擋,去殺掉後面的男人麽。不過所幸的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會逃跑。

  “這種受傷的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驗了啊!雜種!”吉爾伽美什突然從背後的王之財寶中掏出了水晶瓶,搖晃著裡面的液體,喝了下去。我留下的冰痕漸漸消退了。

  “那是作弊吧,喝下紅藥水什麽的。”看的吉爾伽美什的做法,我不滿地朝著他吼道。

  “哦,你也想要嗎?沒關系,可以當作本王最後給你的恩賜也行呢,雜種!”吉爾伽美什斜著眼看了過來。

  明明都報上了名字,卻還是被這麽稱呼,任誰都會不爽吧。還有,誰會去喝你喝過的東西啊。

  “就讓你更加深刻的銘記我的姓名吧,吉爾伽美什!”我朝吉爾伽美什大聲喊道。

  沒有理會那丟來的水晶瓶。瓶子落入河中,濺起水花。

  “很好!死吧,雜種!”吉爾伽美什的手順勢揮下,略過他昂起的頭顱。

  千千萬萬把寶具傾瀉下來,用得著這麽誇張麽,只為了對付一個讓你流血的人?啊,說真的,都沒見過你流血的樣子呢。

  雙手插進水面,釋放寒冷,接著拔出凝聚冰牆。即便有著水面為依托,不消耗精神也是無法快速做到的。比冬木大橋還要高大,比橋柱還要厚實的冰牆在幾秒之內就形成了。

  “以為區區一道冰牆就能抵擋住了麽?雜種!”吉爾伽美什不屑地叫道,“根本不足以防禦王的怒火啊!”

  就向吉爾伽美什所說的那樣雖然多數寶具都是撞到在冰牆上,透過冰層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黑點,斷裂著冰、撬動著冰、攪散著冰、爆裂著冰,化作晶瑩在空中飛舞。不斷地轟擊讓我的冰牆慢慢被磨損。

  少數自帶屬性的寶具,更是穿過冰牆,直接向我襲來。雖說是少數,但總覺得吉爾伽美什的寶具根本扔不完啊。

  “嘁。”躲開,躲開,再躲開!雖然頭有些輕微眩暈,但吉爾伽美什的寶具被擋下大半,能成功突破的我可以直接飛開躲避,那些在吉爾伽美什視線之外的寶具他也操縱不了。

  同時隨著時間的加劇,借著腳下的河水,我不斷將冰牆加厚加寬,形成堡壘。與吉爾伽美什消耗著,那一片一片飛舞的冰渣,落入水中,再次匯聚。這算是一場沒有士兵的攻城戰麽。

  “真是無趣啊!雜種!”吉爾伽美什皺著眉頭,“還以為你能夠給本王帶來點娛樂的,沒想到還是一隻躲在冰塊後面的無膽鼠輩啊。”

  無膽鼠輩?要不是為了從正面打敗你,我早就靈體化跑到你背後切切切了,反正Master不在這裡,我又用不著保護什麽。被黑泥給予肉體的你已經做不到了吧,吉爾伽美什。那種靈體化、氣息遮斷、捅一下的完美刺殺,應該是無解的吧。

  可是如果那樣做的話,我以後的行事風格也會像衛宮切嗣那樣以追求結果為目的麽。只要是能夠得到結果,無論什麽樣的過程都能夠接受,哪怕是犧牲自己的一切感情麽。不要,我可是喜歡曬太陽的那一類人啊。

  話說我不也是**了吉爾伽美什做掉了Berserker麽,那種計策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吧。頓首。

  好吧,以上都是借口,我隻想好好的揍你一頓呢,你這開口閉口都是“雜種啊求婚啊”的家夥,吉爾伽美什。

  “接受死亡吧!雜種!EnumaElish!”大笑著,吉爾伽美什拿出的至寶,乖離劍EA三片圓柱狀刀刃開始回轉,風不斷冒出,巨大的壓力,形成如同被切開的斷層。

  能感覺到,即使身處冰之堡壘後面,那巨大的風壓依舊使得全身衣物獵獵作響,警告警告之聲響個不停,讓本來就有些眩暈的頭腦更加雜亂,但我知道那巨大的威脅就在我的前方。

  你想要在此截斷整條河麽,吉爾伽美什。但是呢,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河面上是巨大的冰之堡壘,與你對拚消耗。河面下卻是一條通向你身後的冰之通道。雖然尚未完成,但足夠規避你這地圖炮了。

  乖離劍EA向前一指,空間切斷,將一切如同分解,冰之堡壘也好、河水也好、冬木大橋也好,逆流而上,無可阻擋,將所到之處粉碎虛無,就像將蛋糕從中間剜去一塊。河水開始倒流想將河道填滿,冬木大橋什麽的都不複存在了呢。

  要頭疼的可是言峰綺禮那個神父了,應該慶幸我沒有殺掉他麽,否則的話,遠阪凜這個冬木市管理者也跑不掉啊。

  河水回蕩起漩渦,將失去的地方填充。冬木大橋上有沒有普通人就此升天我就無從知曉了。

  “哈呼哈······真是太危險了呢,吉爾伽美什。最大輸出麽,感覺比想像中的要厲害許多”突然從水下躍出的我都有些後怕不已,直接見到了身後冰之通道的崩塌消散不見了。沒有誓約勝利之劍這種對拚的大招,難以抵消它的威力啊。不過現在呢,吃我一槍吧。

  “什麽。”吉爾伽美什那轉過頭的瞬間,子彈擦著頭皮過去了。帶出的鮮血從額頭漸漸滲出留下,讓吉爾伽美什整個人看起來猙獰之極。

  “嘁,沒中麽。”河水奔騰著、倒灌著,風經過吉爾伽美什的大招之後被不斷釋放著,攪亂了整個空間,同時也讓我失去了準頭。

  “喲,生命力挺頑強的嗎,雜種。”將所有寶具調轉了方向,踩在水面上的吉爾伽美什再次讓乖離劍回轉起來,河水顫動,強烈的風壓再次匯聚。

  我依靠著右眼,眼球不斷轉動,迅速辨別著飛來寶具的種類,刀槍一類的直接用身體扛上去就行了,抽出手中的劍來格擋、避開其它類別的寶具。骷髏鎧裝在一個呼吸內著裝完畢,這主要依靠小櫻的成長。我扇動翅膀,同時借助匯集的風壓,迫近他。

  “是你失策了吧,吉爾伽美什。讓我離得這麽近,還蓄著自己的大招,最後能放出來麽。”

  從王之財寶裡的丟出的寶具太密集了,就算努力分辨,警告也叫個不停,在微小的空間輾轉挪騰,雖說護住了重要部位,可漏掉的寶具還是瞬間插滿全身。透體而出、鮮血飛濺,沒有時間去管了,因為距離太近了,這種強製放出的一波寶具就這樣被我突破了。

  “可以看到你縮緊的瞳孔了呢。吉爾伽美什。”終於來到了你的身邊呢,吉爾伽美什,我舉起了手中的劍。

  “天之鎖。”吉爾伽美什裂開了嘴,笑著,“還不是要死麽,雜種!”

  所以說,我最討厭天之鎖這種東西。我努力的戰鬥就到這裡為止了麽。吉爾伽美什,為什麽要停下你那EnumaElish!是要來嘲笑我的麽。

  看我來扯斷這鎖鏈,用手中的槍不斷射擊,逼退吉爾伽美什。可是這鎖鏈卻越扯越多。

  “垂死掙扎麽,雜種!”吉爾伽美什連續後跳,跳上了光輝之舟維摩那,“也罷,你的勇氣真的很不錯呢,最後用我的至寶EA送你離開也不算辱沒它!”

  槍劍被寶具擊飛,手腳被寶具穿刺。徹底成為了靶子呢。

  看著光輝之舟越升越高,被鎖鏈禁錮,破損的翅膀隨著風輕輕顫動著,那種模糊的風的形象圍繞在乖離劍四周。

  “終於再次將你逼走了呢。卻還是要死了麽。但是呢,這大概就是全力戰鬥後的感覺啊。我終於體會到了。”我笑著,可是骷髏的頭盔,大概不會顯示出任何表情。

  這種鎖鏈若是再使使力氣,應該還可以再度掙斷。只是,如何面對那可以切斷空間的開天辟地乖離之星呢。啊,如果是這一招的話,應該可以的吧,不過,這還只有一個理念呢。

  要,試一下麽。深呼吸一下集中精神。

  全力凍結吧,我腳下的河水。冰開始朝四面八方延伸,河水停下了奔流,全部化為了堅冰。

  “Enuma——Elish!!!”天空之上的吉爾伽美什終於怒吼了起來,要全力地給予敵人這最後一擊。

  右眼可見這逐漸接近的空間斷層,我也拚盡全身的力氣。

  “凍結吧,時間。”一發力將天之鎖掙開,我盯著吉爾伽美什大聲叫道。

  時間與空間都是難以弄清楚的東西呢,就像我用冰凍封印了間桐髒硯一樣,如果那是相對凍結了髒硯的時間。現在,我可以凍結住這個世界麽,凍結住這世間的絕對時間麽。

  明顯不靠譜,僅靠自身的能力足以成功麽,哪怕只有刹那與瞬間。

  “飛鳥哥哥你絕對要發揮出全部實力打敗敵人。”啊,發揮出我全部的實力啊。

  冰在凍結時間,時間也在侵蝕冰。在凍結的時間中,要在時間與冰這兩者的相互作用中全力奔跑。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越過那個空間斷層。

  那仿佛瞬間的停頓。

  下一次時間的流動,我與吉爾伽美什再次近距離的面對面,如此之近我都能看到自己在他瞳孔中的倒影了。

  如何到達吉爾伽美什面前的,連我自己都沒覺察到。

  未遠川的河已經乾枯了,河水大概都被侵蝕祭獻完了吧。乖離劍的空間斷層將整個河道破壞的更徹底,卷起漫天河沙。

  頭暈也好,重影也罷,握緊手中的拳頭,在他詫異我如何瞬間轉移到他面前的時候,打在他的臉上,將吉爾伽美什連同他震驚的表情一起擊飛。接著再抓住他的腳踝狠狠摔下。

  還能聽見他躺在維摩那的平台上大口吸氣的聲音。

  “嘁,雜種!你是怎麽做到的?”能感覺到他的嘴裡也充滿血水。

  “看樣子我的運氣也不賴麽。”看著地上那七重八重九重的疊影,自己的身體搖晃欲墜,我卻還在胡亂的誇讚著自己的運氣,這樣都能夠擊中吉爾伽美什。

  “不過,你也要到頭了吧!”金色的重影再次爬了起來,是哦,他的本體根本沒有受過什麽像樣的傷害。

  可是就這樣向我走過來真的沒問題麽。即便是我這搖晃的身軀,主要的近身格鬥能力還是靠威脅感知呢。

  “這樣的你是打不中我的。 ”不知道食指有沒有指到他,我還是如此的斷言著。

  搖晃著,只要身體不倒,就能撇過他的劍。躲避著,卻漸漸偏向維摩那的邊沿,走向絕路了麽。

  空氣太過乾燥,一絲水分都沒有了。身體殘破著,扎滿了寶具,只不過用冰麻痹了痛覺。骷髏鎧早已褪去,手中沒有武器。從這破爛的身體上拔下一把寶具是否能夠對敵呢。

  不,我不相信吉爾伽美什的寶具會為我所用。我身上還有水,混合著血液的水。抽出來就會有一把血色匕首。可是,為什麽還要這麽堅強地掙扎下去呢。

  大概是有人說了要笑著說再見吧,思考開始混亂,說出這個話的那個身影是誰呢?傷成這樣還能夠笑出來麽。

  莫名奇怪地笑起來。像我這種半路出家的戰士,能打成這樣已經不容易了吧。

  趁著吉爾伽美什向我胸口刺劍之時,將他撲倒,將血色匕首舉到他的眼前。一擊不中,二擊不中······不要躲開好麽,吉爾伽美什。

  “你已經徹底不行了呢。”被看到了結局,別開玩笑了。

  “為什麽,最後的最後卻不用王之財寶了呢。”口中只是這樣問著。

  “哼,飛鳥,親手送你上路可是本王說過的話。王無戲言呢。”重疊的人影笑著,我卻看不清了,要將我推開麽。

  “那真是你最後的失策呢。”血色的冰從我身體中滑出,將身下的人纏凍住。這樣就好辦多了。

  “什麽。”

  “退場吧!吉爾伽美什。”瞪大眼睛想要再次將目標看清,我大吼著插下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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