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手中的匕首插不下去了,明明很用力卻無法插下去。啊,是天之鎖麽,還是我的手臂被切掉了呢。
這麽說的話,失敗的人就是我吧。
麻木地仰起頭,即使被血覆蓋使視線模糊,依舊能分辨出來的黃金色光芒。什麽嗎,原來金閃閃在這邊麽。
“下面的這個,是替身啊。”口中喃喃著。
“雜種,你說什麽,本王會是替身。”不知道為何身下的人會有這麽大的火氣。
纏繞的冰破碎,被一腳蹬開,鎖鏈纏繞,就像掛在蜘蛛網上耗盡力氣等待死亡的獵物。
“十六個,啊,不對。是二十個金閃閃。”其中十個手持紅色的蛋筒,剩下十個則似乎矮上許多。
“哼,終於不行了嗎。可別在本王動手前死掉啊!”吉爾伽美什舉起了他的紅色蛋筒。
啊,這次是真正的到此為止了麽。閉上眼睛可以看到那模糊的叫著飛鳥哥哥的身影,抱歉了小櫻。不過,因竭盡全力的戰鬥而死亡,想必可以到亞瑟王身前誇耀了吧。
“沒收!”是女性的聲音。
“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沒收本王的至寶EA。王妹。”吉爾伽美什惱怒的聲音,“你根本使用不了吧。”
王妹?是誰?
“哼,愚蠢的弟弟喲!”那女性的聲音依舊在慢悠悠地開口,“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名號可是姐姐我幫你守護下來的,也就是說我們共有的,本王要做什麽,需要你同意麽。”
“你說什麽,別的問題不說,本王才是哥哥吧!”吉爾伽美什在犯什麽神經啊,計較這種事情,“本王才是至高無上的王者,就算是王妹也別想高本王一頭。”
“你是哥哥?別笑話本王了,弟弟喲!當年誰哭著鬧著跑過來告訴本王自己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那女人叫什麽名字呢。嗯嗯······”女性露出思考狀聲音。
“雜雜雜······這種事情回去說也好啊。現在給本王把王之財寶打開啊。本王說好的要親手賜予他一死。”還以為吉爾伽美什又要說出“雜種”兩個字呢,說出來的話,會連自己都罵進去麽。
“不行,本王已經將廢鳥歸為本王的子民了,生殺予奪的大權掌握在本王這裡,就算找死,也要死在本王手中。”女性用一種高傲的仿佛在劃定所有權一樣的聲音。
“你的子民還不就是本王的子民!”吉爾伽美什嘀咕著,“死在本王手中還不就是死在你手中。”
“哦,你說什麽,本王親愛的弟弟。你所謂那些子民都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名義下的。”高昂的聲音,“而這一隻雜碎廢鳥,才是本王獨享的。”
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名為吉爾伽美什的家夥就是這麽令人討厭呢。直接給個痛快不就行了,這種半生不死的狀態,這種全身血液將要流完的感覺,這種思考將要停滯的感覺。或許我也可以說出“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樣一句話。
“哦,對了,再不搶救一下,就會死掉了。”你要搶救誰啊,要退場的吉爾伽美什麽,原來他還沒死啊。
“本王命令你,不許死!敢死掉的話,就算躲進地獄,也要承受本王的怒火。”
命令誰,我麽。啊,無所謂了,反正要死了,你來地獄咬我啊······嗯,咬我啊······
“咕······咳咳咳咳······”你給我灌得什麽啊,我都明明要睡著了。
“灌不進去麽?”疑惑的聲音。
“嗤······啦······”
所有插入身體內的寶具被同時拔了出來,鮮血已經噴不出來了,那種直接摩擦著血肉的感覺,才是真正的疼痛吧。
“啊啊啊······可惡的······咕嚕咕嚕······咳咳咳······”疼痛讓我想要大叫出來,嘴裡卻直接被塞入瓶子,液體順著喉嚨流進了胃部。暴力的女人。
“喂,王妹!一直隨意揮霍本王財寶的人就是你吧。”吉爾伽美什突然說出來。
“隨意揮霍財寶?哦哈哈哈······”像是聽到了可笑的事情,女性開始反駁,“那是你一直在乾的事情吧,本王愚蠢的弟弟喲。本王辛辛苦苦收集來的財寶都被你好不惋惜的隨手丟棄著,尤其是為了和那個叫恩奇都的家夥戰鬥。本王的魅力可是無與倫比,八方小國皆來朝貢,本王的寶庫存貨連本王都數不清。但是,自從你遇到恩奇都以後,本王至少損失了九成九的財寶。而且治理國家的事情都是本王在一手操辦,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英雄王啊。”
“哦,不是有用於回收的寶具麽。再說,這天地世間皆是本王所有之物,你的還不是本王的。”吉爾伽美什不在乎的聲音,“本王可是暴君,治理國家什麽的,隨隨便便就行了。”
“得到了用於回收的寶具那是恩奇都死後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了。哦,對了。”女性似乎想到了什麽,顧左右而言其他,“當年你一直沒有戰勝的女人就叫恩奇都吧。哼,看中了恩奇都卻無法戰勝,於是就拜托姐姐先去和恩奇都交流,然後一起成為朋友,最後再得到她的心。這種手段,卻由於某個女神的求婚而被打斷。她的死亡讓你們成為了永世的朋友,卻無法再更進一步。所以你現在還一直在憎恨神明啊。”
“閉嘴!就算是本王的妹妹,惹怒了本王······”吉爾伽美什毫無風度地吼叫著。
“哦,想怎麽樣。雖然本王無法使用乖離劍EA和天之鎖。但那又怎樣,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能打開王之財寶麽?”女性的聲音同樣不甘示弱。
兩個本王來、本王去的家夥不覺得煩麽。
“可惡,本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妹妹!”吉爾伽美什頗為頭疼。
“比起令人頭疼的應該是你才對吧,愚蠢的弟弟。本王已經告誡多少次了,蛇是奸詐的,蛇是狡猾的,蛇是貪婪的。蛇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存在的生物。為何你還是不夠用心,最後丟棄了永葆青春藥。”訓斥模式開啟。
“那種事情,明明都是那條蛇的錯吧,和本王有什麽關系。”吉爾伽美什不甘退後。
“哦,不知道是誰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不僅洗了個澡還美美地睡了一覺。結果第二天東西就丟了。”女性繼續說道。
“王妹,你派人監視我?”吉爾伽美什不悅地說道。
“監視你?愚蠢的弟弟,每天忙於政事的本王哪裡有空去監視你啊。”女性反駁著。
“那你怎麽會知道。”氣急敗壞。
“傳說就是這個樣子的。某裸男被遊吟詩人發現橫屍於······”大膽爆料。
“嘰?”
鳥叫聲傳入耳朵,清醒了我。小月月就在我身邊,我想伸出手逗逗它。
夠不到,手臂行動受限。
“咦,被鐵鏈纏住了,什麽情況?”我能感覺到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新生,精神已經恢復,只是期間模糊的記憶更加模糊了。
如果小月月來到的話,是不是意味著間桐櫻也在附近。
“嗯,兩個吉爾伽美什?”視覺正在恢復,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著。
“啊,飛鳥哥哥!”這聲音是小櫻。
“兩個金閃閃?”小凜的疑惑。
“切嗣身邊的男人!你要加油啊!”來自於依莉雅?
“大哥!那邊的家夥,絕對要打倒你啊!”士郎叫道。
“卑鄙的Archer,你以為抓住了飛鳥,就能要挾我了麽。”Saber你能不能換一個詞來形容敵人,“哼,飛鳥,你也就這種水平了麽。果然還是要好好的教導啊。”
“啊,飛鳥大人!我來救你了!所以請愛上我吧!”Caster你說了什麽奇怪的話吧。
“我到底是跟了一群什麽人啊!”紅A有些頭疼。
“師傅,還有我啊!閃亮亮的登場這一天我可是準備已久啊!”慎二你來做什麽,有用麽。
群英匯聚了嘛。不過,現在的我形象不佳啊,囚禁住的樣子全部被看見了。啊,我努力塑造多年的形象要崩塌了吧。
“看樣子是造成的動靜太大了。什麽雜種都冒出來了。”吉爾伽美什不屑地撇著站在地面叫囂的那群人。
“啊,那群雜碎就交給你了!”赤瞳金發的女性坐在維摩那的寶座上說。
“那是本王的座位!”吉爾伽美什皺著眉頭,像是被搶了座位的小孩子。
“哦,分你一半!”女性讓了一半空出來。
“嘁,本王還不至於要搶奪妹妹的位子。”抱著手撇過頭去。
呐,吉爾伽美什,你旁邊的這位很熟悉啊,她是······
“糟了!”那種視線又要被吸引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
啊,女神,讚美你,連夜空中的星星都比不上你的美麗,我願意獻上我的忠誠來博你一笑, 我願意獻上我的生命來供你驅使,我願意獻上我的一切······
“卡啦······”鎖鏈斷裂,左眼狠狠的挨了一拳,按照軌跡的方向飛下維摩那,撞進沙土地裡。
同時還可以感覺到那高空之中傳來的怒氣。
“哈,本王救你,可不是要你和那邊那個穿藍色緊身衣的雜碎一起犯花癡的啊!你這雜碎廢鳥!”
“唉,怎麽可以這樣啊,金子姐姐!”小櫻叫道。
“啊,原來她就是那天好心送寶石的人啊!”小凜恍然大悟。
哎,我將頭從沙土中拔出來,摸摸身體。完完全全的恢復了,甚至比之前的感覺還要好。
“不過。”仰望天空,“這是又要開戰的節奏麽?”
作為一個喜愛和平的好少年,很想表示戰鬥太頻繁對身體不好呢。
······
“警察同志,就是那個人!”言峰綺禮用肯定的語氣指著犯花癡中的Lancer,“以主的名義,我看見他在從事恐怖活動,炸斷了冬木大橋,破壞了河道。”
Lancer被抓走了。
“哈,吉爾伽美什。這次的破壞范圍也太大了吧!以教會的影響力,不找個替罪羊都解釋不過去啊。”言峰綺禮面無表情地說著,“還有修橋的資金什麽的······嗯,注意力不在這裡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