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皇帝一路疾行,抵達太后寢宮後,摒退身旁侍候的下人,將籠在衣袖裡的暗折遞給太后。
“母后,大喜啊!”
“……這?”太后喉嚨動了動,那到嘴旁的調侃皇帝失了往常鎮定自若神情舉止的話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腹的興奮和激動,“皇兒,可是真的?”
“母后,朕已經詢問過南山道人了,他很肯定地告訴朕,福星確已出現,並,就在盛京!”
“隻是……”皇帝遲疑了下,在太后那急切的目光裡,低聲道:“方向直指京郊那片院子……”
“怎會在那兒?”太后眉頭一皺,“那地方,待的可全是犯了錯的世家女,難道,福星竟被人陷害至此?”如此,也就怨不得這些年,福星星光晦澀,無從追蹤,原來如此!
不得不說,這對天下最尊貴的母子,此刻,心裡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不要被朕查到,是誰私下裡動了手腳,不然……”皇帝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幫所謂的世家,明知他找尋福星多年,竟敢不幫忙,還拖後腿,落井下石!
城郊莊子
“咳……”
杜芷萱以衣袖遮面,快速地跑到煙霧彌漫的范圍之外後,才愁眉苦臉地看著那在半空中忽而化為騰空而起的蒼龍,忽而化為恣意奔騰的俊馬,忽而化為一群結伴而過的綿羊的煙霧。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不覺得生火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只因,穿越前,她是典型的身在城市,心在鄉村的女漢子,舉凡劈柴、擔水、燒火和做飯等事情,雖做得不如土生土長的農村女孩子們順手,但,想要用這麽一點事難倒她,也是根本不可能。
正因如此,昨兒個,她才會毫不猶豫地發作了一大堆侍候的丫環婆子。但,她什麽都預料到了,就是沒料到附身的這具身體是真正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從小到大別說劈柴生火了,連洗臉都不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啊!
――這種明明有著豐富的理論和實際操作經驗,卻因為附身的身體和靈魂還未能徹底融合好,不論做什麽事情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想想,都挺心塞!
幸而,有一個比較靠譜的林太醫。
於是,在林太醫的指點下,杜芷萱連續試驗了好幾次,總算是完成了洗漱、用餐等事項。之後,就開始翻看系統獎勵的《前朝失傳醫術》這本書,林太醫則在一旁,不時為杜芷萱解惑。
休息時間裡,杜芷萱得知林太醫講述的情況後,將滾燙的紅棗茶捧在手心裡,時不時輕抿上一口,並不意外安平郡主做出來的這個決定。
任何時候,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哪怕安平郡主再如何地疼寵杜芷萱,但,也不能給人“仗勢欺人”的把柄。
“這幾天,就要拜托你多跑跑勇誠候府和將軍府了。”說到這兒時,杜芷萱頓了頓,用一種特別期盼和希翼的語氣,問道:“你……能附身吧?”
林太醫點頭,眼眸裡難得地流露出一絲狡黠和奸詐,更有著濃濃的興奮和激動。
做了這麽多年的鬼鬼,並不代表她就不向往人間煙火。與此相反,隨著時間的流逝,千百年的老鬼們比剛剛轉化的新鬼更加向往熱鬧,更畏懼那種仿若天地間隻有自己這麽一個鬼鬼,連一個說話閑聊的友人知己都沒有的荒寂感。
於是,接下來幾天裡,勇誠候府每天上演著不同劇本的大戲。
比如說,某夫人依重的管事嬤嬤一不小心就吐露了某些不該吐露的秘密;又比如說,
某姨娘院裡的得力嬤嬤和一等丫環,是某房某夫人安插的釘子;再比如說,老夫人院子裡侍候的下人,早就投靠了某房…… 以上這些都還是小事,並不被府裡的主子們放在眼裡,而,真正令她們提心吊膽的是每晚必定入夢的錢涵夢!
……
“啊……”
“走開!不是我害的你,是夫人!你天天纏著我做甚,有本事你去找夫人報仇啊!”
諸如上面這樣的言論,每天都在不同的院子裡響起。
哪怕這些院子裡侍候的下人再如何地忠心耿耿,但,也架不住這些年來她們做過太多的虧心事,再加上她們中間某些人或多或少地都在迫害錢涵夢一事上推波助瀾,或落井下石了一把,因此,個個都膽戰心驚,日日燒香拜佛地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主子們身上,生怕化為厲鬼的錢涵夢找他們復仇。
得虧老夫人確實有些魄力,在察覺到事情不妙的苗頭之前,就嚴厲地警告了整個府邸的下人,不許任何人將這些信息透露出去,更不能在外面傳播勇誠候府眾人見鬼的事情,否則,一律亂棍打死,其家人也全部發賣到礦山等處去做苦力。
不得不說,這樣的威脅話語確實有效果,再加上杜芷萱並不打算將這件事情鬧大,因此,所謂“勇誠候府少夫人含冤而死,憤而回府復仇”之類的謠言並沒有傳揚開來,但,都說“紙包不住火”,因此,這件事,該知道的人就知道了。
比如說,安平郡主。
“砰!”
這已不知是安平郡主砸碎的第幾個茶碗了,哪怕眼下被摔碎的這個茶碗,正是安平郡主的心愛之物,但,知曉此事的秦嬤嬤依然不敢出聲勸說一二,就更不用說跪在下方,將額頭抵在手背上,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向安平郡主的秦家娘子。
“可恨!”從喪女之痛中走出來的安平郡主,這幾年,每每琢磨當年發生的事情時都滿腹猶疑不定,更私下裡安排了不止一潑人調查當年的真相。卻每每在即將窺知真相時,總仿佛有人提前一步,故意趕在最緊要關頭掐斷了真相,令她徒勞歎息不已。
那時,安平郡主心裡就滋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並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之下,自認心志已磨練得非同一般的堅硬,卻也未料到事情的真相竟會是如此的驚悚!
一個是精心養育長大,完全繼承了自己所有性格喜好, 卻紅顏薄命的長女錢涵夢,一個是雖不管如何地疼愛,但每每見到時總覺得心裡隔著一層什麽東西的小女兒錢麗珊……
如果說,在錢麗珊以照顧杜芷萱為由,自請嫁入勇誠候府,以維系兩府之間的聯姻之利時,安平郡主毫不猶豫地將對大女兒的疼愛和寵溺之情全部移了過來,並且因為當年對大女兒和小女兒的偏頗一事而越發地愧疚,恨不能掏心掏肺地加倍補償小女兒的話,那麽,在隱隱窺知到當年真相的那一刻,安平郡主隻覺得滿腹苦澀,一顆心仿若被繩子給勒得緊緊的,呼吸間盡是入骨的疼痛。
“萱兒將丫環婆子遣送回府後,到目前,整整十天了,勇誠候府依然沒有安排下人到莊子裡去侍候萱兒?”安平郡主每說一句話,就覺得心尖被人用繩索拉拽了下,怎麽也不敢相信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杜芷萱,有朝一日,竟會被勇誠候府的人這般對待!
“秦嬤嬤,吩咐人,備車!”滿腹擔憂和憤懣的安平郡主根本就不顧上找勇誠候府的人麻煩,而是恨不能立刻就將杜芷萱接回府悉心照顧。
至於這樣寒冷的冬天,孤苦一人待在家廟裡的杜芷萱是否早已餓死,或凍死?這個答案,根本就不曾出現在安平郡主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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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其實,這就是一個抱著“位面交易器”這隻金大腿的姑娘重生後,成為地主婆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