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呈玦喝的很多,醉的不省人事,大半的重量都撐在祁修揚的肩膀上,剛剛在酒店的時候,厲呈玦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像現在這樣,祁修揚異常的好奇厲呈玦究竟是怎麽把車開了這麽遠的地方,最後隻撞倒了一棵樹。
祁修揚撐著厲呈玦的身體走進了藥店,無意間的往裡面一看,竟然看見了蘇蕁,他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又仔細的看了看才確定站在藥店裡的就是蘇蕁。
畢竟,蘇蕁那張臉真的不是整容能夠整出去來的,反正認識了蘇蕁這麽久,他從來沒有見過和蘇蕁長得像的女孩。
祁修揚放慢了腳步,推了推厲呈玦,見厲呈玦沒有反應,他就開了口,聲音不大,能夠保證蘇蕁聽不見。
“哎,阿玦,我好像看見蘇蕁了。”
話音落下,祁修揚感覺到重量開始減輕,他看過去的時候,厲呈玦的眼睛正在動,好像是想要睜開。
“我真的看見了,距離就四五米的距離,活的。”
祁修揚本來沒指望著厲呈玦能夠醒過來的,他進藥店是想買醒酒藥,然後再把厲呈玦拖去醫院的,但是沒想到在他的兩句帶有蘇蕁的名字的話說出口之後,厲呈玦居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
雖然看起來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但是比剛剛不省人事的狀態確實好了很多。
模模糊糊中,厲呈玦聽見了蘇蕁的名字,那個折磨了他這麽久的人的名字。
他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想要自己清醒過來,終於在他的努力下,眼前出現了白色的光,蘇蕁確實就站在不遠處,他輕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周圍,這是蘇蕁工作的地方,而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那個讓他夜不能寐的人正向他走來。
蘇蕁幫忙代班的那個人來了,來的可真是及時啊,蘇蕁收拾收拾東西打算離開,迅速的離開,因為此時在她對面的那個男人。
“蘇蕁,真的是不好意思,辛苦你了,改天我幫你代班吧。”
蘇蕁對那人擺了擺手,動作有些凌亂的拿出了櫃台下的包“不用客氣了,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她慌亂的逃離的動作被厲呈玦盡收眼底,祁修揚去櫃台邊買醒酒藥,他站在原地,鷹隼般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蘇蕁的一舉一動,她看見他後就這麽的想要離開嗎?像是看見了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走出櫃台,蘇蕁特意的沿著牆邊走,躲著厲呈玦,此刻的她恨不得可以飛起來,她始終沒敢去看厲呈玦,她怕看了自己自己會移不開眼睛,會泄露自己的情緒。
空氣似乎都已經凝結了起來,厲呈玦看著蘇蕁躲著他,看著蘇蕁走向他,然後看著他越過他。
厲呈玦終於到了她的背後了,蘇蕁拍了拍胸口,雖然不想離開,但是她的腳步還在不斷的前行,速度沒有減下半分,她就像是被雙腿控制的傀儡一樣走出了藥店,走出了有他的地方。
蘇蕁看了一眼旁邊的診所,還亮著燈,不遠處趙恆的那輛路虎還停在那裡。他越過診所,走向通往公寓的那條小路。
小路並不黑暗,也不冷清,三三兩兩的人正在散步,旁邊有一個小廣場,放著歡快而又庸俗的音樂,一群大媽跟著舞動起來,音樂聲腳步聲中夾雜著樓上某個人家的叫罵聲。
而這些大媽就像是沒有聽見的一般,扭得更加的歡快。
路燈蘇蕁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她掏出手機給趙恆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她已經回家了,手機放回包中後,蘇蕁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
身後的音樂聲漸漸的遠去,路上的人也少了起來,偶然有幾個騎車經過的,
蘇蕁加快了腳步,地上的影子也快速的移動了起來。而此時在她的後方出現了一個影子,那個影子在迅速的靠近,腳步聲越來越近,蘇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開始小跑了起來,後面的那個人也跑了起來。
二十秒之後,蘇蕁的身體懸空,她的腿不斷的踹著空氣,手臂被後方的人抓住,一股濃濃的酒味傳來,蘇蕁暗叫不妙,無奈她掙不久,手臂更是被死死的箍住。
她不斷的踢著腿,用力的擺動著身體,不過後面的那個人體力好像很好,即便是這樣的大動作,蘇蕁身體上的束縛都沒有松懈半分。
蘇蕁被身後的那個人帶著走向了一邊的綠化帶,她的腦海瞬間閃過了很多不好的鏡頭,她掙扎的更加的用力了,她的腦袋往後重重的一撞,繼而他聽見了身後的男人發出了一聲悶哼。
她掙扎的更加的起勁兒了, 之後後面的男人傳來聲音,那一刻的蘇蕁像是被瞬間奪走了靈魂一般,僵直的窩在男人的懷中。
男人說“蕁蕁,我好想你。”
她的腿成功的落了地,踩在柔軟的草坪上,耳邊是男人濃重的呼吸,鼻息間是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摻雜在一起讓蘇蕁不爭氣的落了一滴淚。
淚被風吹乾,蘇蕁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格外的應景。
“你說你放了我,不能言而無信。”
附近突然起了一陣詭異的風,樹木開始搖動了起來,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
一對夫妻經過,妻子說“看來台風提前來了,我們快點回家吧。”丈夫摟著妻子快速的走進了夜幕中。
天空閃過一道閃電,劈開了夜幕,蘇蕁的身體隨著縮瑟了幾下,厲呈玦掰著她的肩膀讓她回過頭。
面對面站著,蘇蕁始終沒有抬頭,他看著地面綠的特別的養眼的草坪,原來是要來台風了,不看新聞的她怎麽會知道。
“蕁蕁,回來吧,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的事情,你不想要就不要,你想怎樣就怎樣。”
風突然猛了起來,在地上卷起了一個個小型的漩渦,然後消失,在另一個地方重整旗鼓。
“我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離開你,我不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待在你的身邊,永遠!”
“我不答應。”
“厲呈玦你這個言而無信的騙子快點放開我,你再逼我,信不信我死在你的面前,我真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厲呈玦心痛的早已經麻木了,看著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他隻想撲倒這個女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