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足無措的蘇蕁不管不顧的低頭張開嘴巴就咬住了男人的手臂,直到一股血腥味開始在她的口腔裡蔓延,蘇蕁才松開牙齒,昏暗的燈光下,蘇蕁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男人手臂上的那一圈紅紅的痕跡,那是她的傑作。
剛剛那口感硬的讓她懷疑咬的究竟是什麽,看著紅痕周圍滲出的血絲,蘇蕁突然笑出了聲音,聲音在狂風中顯得異常的駭人,夾雜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還好周圍並沒有經過的人。
正在顫抖的左手讓深深的諷刺著此刻的蘇蕁,為了離開他,這種事情都能做出,為什麽現在還被他抱在懷中。
“蕁蕁……”厲呈玦叫了蘇蕁的名字,蘇蕁沒回答,還在抗議厲呈玦的行為,她的身體擦著他的身體,不停的摩擦著。
天空中接連閃過了幾道閃電,他們此刻站在綠化帶邊的草坪上,旁邊一棵根基很深的法國大梧桐,樹乾兩人合抱粗,穩穩的立在那裡,只有他的枝葉隨著狂風在舞動著。
恍惚間,蘇蕁脫離了厲呈玦的懷抱,厲呈玦放開了她的手,毫無前兆的,得到了自由的蘇蕁沒有回頭,快速的走出了草坪,越過了綠化帶。
綠化帶的植物很高,蘇蕁的小腿全都露在外面,避免不了的被樹枝劃到,忍著火辣辣的疼,蘇蕁用最快的蘇蕁越過了綠化帶,她沒心思去看身後的男人,她不敢,因為她不能。
終於走到了瀝青的路上,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雨點,雨點很大,打在皮膚上很涼。很疼,在這樣的環境中,只需片刻身體就會被淋濕。
蘇蕁扯過身邊的包包,剛剛拉開拉鏈,視線突然一黑,周身全是那個男人的味道,很溫暖的感覺,蘇蕁動作凌亂的翻著包包,平時她習慣在包中放一把雨傘,今天卻沒有找到,偌大的包中只有一些零碎的小東西。
蘇蕁泄了氣,突然一件黑色的西裝蓋在她的頭上,她雨水暫時並沒有打在她的身上,西裝下的她衣服還是乾燥的,落在地上的雨水漸漸的匯成了水流,從她的腳邊匆忙的流過,小腿上全部都是濺到的水。血玉情緣:嗜血冥姬
她的手放在了腦袋上,抓著那件西裝想要把那東西拿開,可她的手還未來得及動作的時候,那件西裝外套突然在一股外力的作用下牢牢的罩在蘇蕁的上方,她跌入了一個懷抱,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
繼而,一股力氣傳來,她被身邊的那個男人擁著走,更準確的說她被那個男人拖著在雨夜中行走,雨聲很大,夾雜著打雷的聲音,
忙忙雨夜中,瀝青路上,一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男人緊緊的擁著身邊一個身心纖細的女人,女人露出了白皙的小腿,上半身罩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雷聲很大,雨聲很大,蘇蕁不知道厲呈玦要帶她去哪裡。她被迫著隨著厲呈玦的腳步緩慢的向前走著,她不願意,停下來不走的時候,厲呈玦直接用手臂夾著她的身體向前走。
以前對雷雨天氣無感,蘇蕁說不上害怕,但那是因為在室內,而如今在街道上,站在雨夜中,閃電就在頭上,她意外的害怕,西裝把她罩的很牢,她看不見任何的東西,眼前黑漆漆的,耳邊的風聲呼嘯著,她感覺自己的小腿似乎都已經快要被風吹僵了。
身上的西裝吸了水,越來越重,持久的黑暗讓蘇蕁眼前黑乎乎的,她試著喊了幾聲厲呈玦的名字,結果沒有得到男人任何的反應,前行變得異常的艱難。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到白色的光芒,蘇蕁的潛意識中以為這是閃電,她固執的站在原地,風吹著她的身體,她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她的意識漸漸的變得模糊了起來。
這一次厲呈玦沒有再夾著她的身體向前走,蘇蕁的手放到腦袋上卻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
突然間,一股大力,她的身體懸空,視線中突然明亮了起來,頭上的西裝被厲呈玦扯了下來扔進了雨夜中,蘇蕁的視線徹底的清晰了起來。
車內,厲呈玦關上了車門,坐在蘇蕁的身邊,蘇蕁只是看清了自己是在車的後車廂裡,其他的還未等她看清楚,厲呈玦突然拿過了一條大毛巾放到了蘇蕁的身上,而後男人細心的為她擦起了頭髮,蘇蕁掙扎了兩下接過毛巾,不經意的往旁邊挪了挪,遠離厲呈玦,捏著手中的毛巾有氣無力的擦拭了起來。蘿莉寶貝休想逃
車廂內安靜到只剩下毛巾與頭髮相互摩擦的聲音,緊接著一條大浴巾蓋住了她濕漉漉的衣服,車內打著暖風,身上的溫度在一點點的回升。
無意間,蘇蕁看見了前面開車的男人是祁修揚,她沒有說話,只是木訥的維持著手上的動作,毛巾蓋住了她的視線,恰好給了她一個自然躲避的契機。
蘇蕁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窗外,看到車開到了診所的那條街,正在往診所的方向開去。距離不遠,看起來快要到了,街道上有被風吹下來的廣告牌,看起來特別的狼狽,也在無形之中說明了台風真的到來了。
樹木像是磕了藥一般不受控制的在狂風中舞動著身姿,乃至喪命。
眼看著就要到了診所的位置, 蘇蕁輕咳了一聲,腦袋漸漸的從毛巾後面露出來,看向前面駕駛座上的祁修揚。
“那個祁修揚,麻煩你停一下車,我要下去。”
祁修揚聽到聲音,透過後視鏡看了一樣後座上狼狽的兩人“哪裡?前面那個診所嗎?”
“嗯,謝謝。”
蘇蕁的余光看見了身邊的男人,男人倚在座椅上,側頭不知在看著些什麽,被雨水打濕的頭髮此時顯得有些凌亂,他的襯衫緊緊的貼在身上,描摹著他噴張的身材。
蘇蕁手下慌亂的拿下了身上的浴巾,黑色的裙子外面套了一件外套,衣服淋濕了之後和先前一樣,只是顏色加重了而已,並沒有什麽尷尬的地方。
她把浴巾放到沒有厲呈玦那一側,然後悄悄的拿下了頭上的毛巾,身邊的男人依舊維持了剛剛那個姿勢。
車的速度放慢,駛向診所的門口,更多的是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