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夜很深,蘇蕁勉強的睡著了,卻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夜的夢,直到清晨醒來。
即使一夜都沒有休息好,按時醒來的蘇蕁卻也沒有感覺到疲憊,這本是再也平常不過的一個早晨了,吃一頓營養早餐,然後出發去花店,蘇蕁把這個早上當成平常的早上過著。
如果不是在樓下遇見厲呈玦的話,花店距離蘇蕁住的地方很近,蘇蕁平時都是選擇行走,就當做了早晨的運動了。
當她提著包走出一樓大廳的時候,遠遠地,某個男人的身影就闖進了她的視線中,男人頎長的身體倚在黑色的車邊,當蘇蕁的視線落在厲呈玦的身上的時候,原本站在原地倚著車的厲呈玦快步向蘇蕁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見厲呈玦的身影,蘇蕁連忙錯開了視線,頭偏向了一邊,像是沒有看見厲呈玦一般,視線落在其他的地方若無其事的向公寓的門口走去。
她在向門口走,厲呈玦正向她走來,蘇蕁隻走了幾步,身邊就多了一個人的存在,蘇蕁繼續當做沒有看見一般淡定的向前走著。
這個早晨醒來的時候,她以為昨天發生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個門罷了,然而現在的情況告訴他,昨天的一切是多麽的真實,不是夢。
“早餐有好好吃嗎?”厲呈玦的視線追隨著蘇蕁的身影,即使蘇蕁不願意看他一眼,她走的很慢,厲呈玦便跟隨著蘇蕁可以的放慢了腳步。
回答厲呈玦的是預料中的沉默。
“……”蘇蕁保持著沉默的同時,一個人靜靜的向前走著,徹底的忽略了她的身邊還站著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走出了小區,穿過了馬路,厲呈玦對蘇蕁依舊是如影隨形,彼時的蘇蕁正走在通往花店的一條小街上,街邊都是早餐店,此時路上全是趕來吃早餐的人,這條街並不是很寬,此時人又很多,莫名的又一種擁擠的感覺,對於這樣的情景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習慣了,只是不知道身邊的這個人怎麽樣。無賴英雄之西火英雄傳
人很多,蘇蕁盡量避著車和人走,身邊那種因為身高產生的壓迫的感覺一直都在,不少經過的人向他們投來了視線,視線落在他們的臉上,像是在圍觀什麽不可思議的存在一樣,蘇蕁隱隱約約的明白那些人的視線是在看她身邊的厲呈玦。
她想要開口讓他離開,只是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蘇蕁微微的垂下了腦袋快速的脫離了人群。
總算是走出了人群,
但是身邊的那個男人還是一直都在,雖然沒有再問她什麽,但是因為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蘇蕁總會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別人關注的焦點。
“你可以不要再跟著我了嗎?我吃過早餐了,你可以離開了嗎”蘇蕁盡可能心平氣和的和厲呈玦開口,不夾雜一一丁點的感覺的存在。
身邊那個莫名給她壓迫感的男人終於是停下了腳步,站在她的面前,厲呈玦向蘇蕁伸出了手,只是她的手剛伸一點,蘇蕁就快速的向後退了幾步。
半空中,厲呈玦尷尬的手緩緩的放回了身側,兩人之間隔著距離“蕁蕁,你一定要這樣嗎?裝成陌生人?”
聽見厲呈玦開口,蘇蕁避開了視線,側著腦袋看著馬路上的車來車往,蘇蕁完全沒有想到厲呈玦會在樓下等著他,然後跟隨了她一路,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馬路的對面是一家幼兒園,小朋友們牽著大人的手愉快的走到了學校的門口,和爸爸媽媽揮手告別,有的是笑的著,有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有的孩子看起來很委屈,甚至還有哭喪著臉不肯爸爸媽媽離開的。
看著那有趣的一幕幕,蘇蕁的手放在腰緩緩的開口“要不然我們還能怎樣,讓我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忘記以前所有不愉快的事情,然後開心的原諒你?對不起,我蘇蕁不是那麽大方的人。”蘇蕁的視線依舊在看著馬路對面,厲呈玦順著蘇蕁的視線看過去。
一個個矮矮小小的小孩子牽著大人的手走進了幼兒園,蘇蕁是在看那些孩子嗎?還是?厲呈玦的視線從馬路對面轉到了蘇蕁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絕世寵妃,穿越殺手王妃
昨天在醫院裡,他第一次看見著這裡面的兩個小人,昨天之前,他一直以為蘇蕁已經做了手術,蘇蕁離開之後,他瘋狂的想念著這個埋在心裡好多年的人。
也是蘇蕁離開之後,他才明白真正愛著一個人的話,最不能忍受的不是她做了錯事,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的離開,只是一直以來厲呈玦不知道以什麽理由再來找蘇蕁,他能做的只是抑製自己不再去想蘇蕁,卻發現,很多事情越是不願意想起,越是盤旋在腦海中,有些人越是不願意想起,她的樣子卻在腦海中卻是格外的清晰。
一個從十五歲開始就放在心中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的驅逐,十幾年的事情,她在他的心中早已經根深蒂固。
曾經那個優柔寡斷的蘇蕁如今變得這般的冷靜絕情,這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明白。他不怪,他隻恨當初那個被衝動衝昏了頭腦的自己,對蘇蕁做出了那麽一樁樁殘忍的事情。
“蕁蕁,有爸爸和媽媽的寶寶才會幸福。”就像對面那個離開了爸爸媽媽的懷抱還在笑的開心的孩子。
聽到厲呈玦的話,蘇蕁嗤笑了一聲,突然聲音很清朗的開口“對,你說的對,但是父愛不一定是要建立在血緣關系上的,換而言之,你是可以被取代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蘇蕁的視線突然間轉向了厲呈玦,雙眼沒有任何波瀾的盯著厲呈玦的臉,這個她曾經愛到無可奈何的男人。
太陽初升,溫度在一點點的上升,此時蘇蕁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周圍溫度的下降,一股寒氣瞬間席卷了她的周身,她笑的依舊的燦爛,並沒有受任何的影響,雙眼堅定的看著厲呈玦。
蘇蕁知道厲呈玦似乎已經沒有了理由,如今蘇蕁只能拿他和肚子裡孩子的血緣關系當做籌碼了,但是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那有怎樣,只是一層血緣關系而已。
厲呈玦像是獵豹一樣猛地站到蘇蕁的身邊,周身縈繞著不再是剛剛那種溫柔的感覺,而是一層又一層的寒冷,來自於厲呈玦。
“我是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