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呈玦突然掰起蘇蕁的下巴,蘇蕁整張臉被迫面對著厲呈玦,他下巴上短短的胡茬扎在蘇蕁的額頭上很不舒服,蘇蕁連忙將厲呈玦的腦袋往旁邊一推。
“別這樣,扎人,很疼的。”確實挺短的,硬硬的胡茬短短的一點。像是硬毛的刷子一樣。
“你幫我刮?”厲呈玦低頭,下巴抵在蘇蕁的額頭上不斷的摩挲著,扎的蘇蕁不斷的皺著眉毛,雙手不滿的不滿的揮了兩下。
“你自己不會嗎?”蘇蕁又動了一下身體,那處和剛剛一樣又傳來了一股熱流,蘇蕁狐疑的摸了摸腰,身邊是男人灼熱的呼吸。
“是不是想知道什麽時候答應我的,昨天你沉淪在我身下,不斷的說要……”
厲呈玦的話還沒有說完,蘇蕁連忙堵住了厲呈玦的嘴巴,手掌擦過厲呈玦的下巴,扎的她的手心發癢“停停停,我不想知道。”
她就知道厲呈玦每一次有什麽重要決定,都喜歡選擇在她沒有任何意識的時候搞突襲,果然這一次也是一樣,蘇蕁以為昨天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那個人會聯系她,結果沒有,她的心稍稍的放松了,她的手依舊堵在厲呈玦的嘴巴上面。
厲呈玦扯過蘇蕁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不要想太多,你是女人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那種事情來了。”
聞言,蘇蕁的手從要轉移到了內褲的外面,那裡果然有厚厚的一層,外面還是乾的,看來應該沒有弄髒床單。
蘇蕁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坐了起來,伸展了幾下手臂,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個東西是你幫我弄的?”不知為何,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蘇蕁意外的想笑,她忍住了,眼不紅心不跳的看著旁邊臉色有些黑的男人。
“不然,你以為呢?累了就再睡一會兒,睡醒了起床吃早餐,我先去公司。”
說完,厲呈玦直接扯過蘇蕁的身體,強行的在上面落下了一個吻,而後精神奕奕的起身下床。
那個恐怖的東西從蘇蕁的視線裡一閃而過的時候,蘇蕁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與此同時,他聽見了男人的笑聲,她直接鑽進被子裡背過身去。
可惡的男人!
小腹處傳來的酸痛感讓蘇蕁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霍的起身坐了起來,身上是厲呈玦為她穿上的真絲睡衣,款式不是特別保守的那種,但也不是特別的暴露,性感的恰到好處。
此時臥室裡已經沒有了厲呈玦的身影,但到處都是厲呈玦的味道。
突然間,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一條縫,一個黑油油的腦袋鑽了進來,齊齊的劉海,黑亮順滑的頭髮蓋住了瘦弱的小肩膀,黑色的頭髮中間卡了一個白色的鑲鑽頭箍,熠熠閃光,很是漂亮,一條白色的公主裙剛剛及膝蓋,露出了短短的肉肉的小腿。
黝黑發亮的眼睛似乎在閃著光,轉來轉去的窺探著這個陌生的房間,純潔而天真,對這個陌生的一切充滿了新鮮感與好奇心。
蘇蕁好笑的看著門口像是小天使一般的瞳瞳,她抬起酸軟的手臂對著瞳瞳招了招手“瞳瞳,我看見你了,你進來吧。”
得到了允許的瞳瞳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一邊叫著媽媽一邊快速的跑到了蘇蕁的床邊。
瞳瞳蹲在地上把腳上的小涼鞋脫下來,然後抬起細而肉肉的小短腿爬到了蘇蕁的穿上,坐在被子上瞳瞳好奇的把蘇蕁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然後突然捂住了嘴巴,很恐懼的樣子指著蘇蕁的脖子。
“媽媽,你生病了嗎?”
蘇蕁順著瞳瞳的視線看了過去,大大小小的紅色的印記遍布她的脖子,就連鎖骨上也沒有放過。
她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瞳瞳的小腦袋“媽媽沒有生病。”
“那媽媽的這些是蚊子咬的嗎?紅的好大啊?媽媽你痛不痛。”說著說著,瞳瞳的腦袋就湊到了蘇蕁的脖頸間,輕輕的吹著那些紅紅的印記。
蘇蕁故裝淡定的輕咳了幾聲“是啊,被一隻很大的蚊子咬的,所以才會這麽大啊。”那隻蚊子不僅大而且還很無賴。
看著瞳瞳的動作,蘇蕁覺得鼻子酸酸的,心頭暖洋洋的,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雖然瞳瞳不是她生的,但是真的夠貼心。
瞳瞳圍著蘇蕁又問東問西的說了好長的時間,才揉著小肚子說自己餓了,他們下去的時候,厲呈玦已經離開了。
吃完早餐,瞳瞳在房間的一邊玩玩具,一邊掛著點滴,蘇蕁則在旁邊看著。
一瓶滴完了,蘇蕁給瞳瞳換了一瓶,她剛剛坐下,放在旁邊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瞳瞳還在給洋娃娃換衣服,她拿起了手機,是趙恆的來電。
平時趙恆很少會給她打電話,一般都是醫院的事情,果不其然,蘇蕁剛接起手機,趙恆就提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趙恆並不在醫院,他回去的時候那件事情已經平息了,不過還有不少的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的,趙恆也聽同科室的醫生講了蘇蕁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 你現在怎麽樣了?”
蘇蕁拿著手機坐回了沙發上,抬頭注視著藥瓶裡藥水的位置。
“我沒有什麽事情,昨天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清楚嗎?”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醫院已經暫時平息了這件事情,那些鬧事的人沒有在醫院出現,而壞消息還真的是挺壞的,聽說死者家屬要把這件事情弄到法庭上解決,趙康找不到了,死者的病例上面的簽名和你的簽名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而且最關鍵的一點科室的攝像頭壞了,唯一能證明你清白的有力證據就這樣沒有了,那個攝像頭在兩個月以前就已經壞掉了。你不用擔心的太多,相信法律總是公正的。”哪怕有這麽多不利的證據。
如果失敗了,恐怕沒有醫院肯收她了吧,畢竟……還有攝像頭壞了,蘇蕁的腦子裡意外的浮現了兩個月以前某天晚上的那副畫面,那個攝像頭不是別人拆的,而是被厲呈玦破壞了線路。
蘇蕁突然間心灰意冷了起來,這種倒霉的事情居然發生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