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以預定一束花嗎?明天早晨我過來取。”
溫潤的男人的聲音響起,甜甜回過頭看到身後的人時,她好像突然間被施了法術一樣,徹底的僵在了哪裡,手中的見到還處在未閉合的狀態,直直的對著面前高大的身影。
“店,店長,你,你可以過來一下嗎,這裡有人需要花。”
甜甜這樣的反應算是再正常不過的,畢竟面前這人額打扮看起來真的是非常的少見,甚至可以給人一種特別驚悚的感覺,最近新聞中經常會爆出恐怖襲擊,雖然是在國外,但是這個人真的也太詭異了。
況且這個擁有著男人聲音的居然是個女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這個人是變態?
聽到甜甜斷斷續續的有些慌亂的聲音,包括蘇蕁在內的店裡大部分閑著的人都聚了過來,視線在神色慌張的甜甜和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之間來回的流轉。
高挑的女人臉上帶著一副黑色的口罩,偌大的口罩一直遮到了眼睛的下面,不過這個女人的鼻子上卻掛著一隻很大的黑色墨鏡,本來就已經徹底的看不見這個人的臉究竟長什麽樣子了,偏偏她還帶著一頂黑色的小禮帽。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這個外表看起來確實就不像是什麽好人,應該說非常的不像,偏偏甜甜就是那種天生膽小的人。
蘇蕁走到甜甜身邊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實現立馬轉移到了蘇蕁的身上,甜甜連忙拉著蘇蕁後退了一步,蘇蕁示意的拍了拍甜甜的手,然後走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前。
“你好,請問需要什麽?”這樣的衣服裝扮真的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只是外表而已。
女人正面面對著蘇蕁開口“我想要預定一束花,明天早晨過來取。”
這個女人一開口發出的卻是男人的聲音,看著這個女人超乎一般女人的高挑的身材還有這酷似男人的聲音,蘇蕁的笑容漸漸的有些僵在臉上了,面對著這個打扮的如此嚴密的人,蘇蕁反倒有些心慌了,她居然怕這個人會摘下臉上的遮蔽物,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蘇蕁的視線在不知不覺中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店長,你怎麽了?”直到身邊的甜甜動了動她的手,她才反應過來,勉強的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你想要什麽樣的花,有什麽要求嗎?”蘇蕁按照一般說的那一套話應付著對面的人,
畢竟可以像那個人的女人真的是微乎其微的。
女人的一雙手放進了大衣的口袋中,任何人都看不見他的表情,唯一動作的只有那雙手,偏偏還帶著口罩,如果不是身材和發行裝扮的話,大多數的人都會把她當成一個女扮男裝的變、態吧。
“一束由一支淺藍色繡球花三十六枝香檳玫瑰組成的花束。可以嗎?”女人的語氣很是客氣。
“沒問題的,明天你就可以過來取。”說完,蘇蕁拉了拉甜甜,甜甜如夢初醒的帶著被她當成了變態的人走到了櫃台前開始填表格。
安排完了的蘇蕁有點戰戰兢兢的走到了牆邊供人休息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視線中的那個高挑的女人站在那裡背對著蘇蕁在填著表格,她的一隻手放在身側,另外的一隻手握著筆,始終沒有去動臉上的遮蔽物,填完了表格,女人向門口這邊走來,她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凌亂。
蘇蕁站了起來,在接近花店門口的時候,冥冥之中兩人的視線好像落在了一起。
看著那個停下來的女人,蘇蕁輕啟朱唇,動了兩下才開始發出聲音“謝謝你。”
謝謝她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始終沒有露出那張臉,不知為何,看到這個舉動的時候,蘇蕁打心底的隻想簡簡單單的說一聲謝謝。
蘇蕁的話音剛落,女人立馬就低垂下了腦袋,“厲蕁蕁,是我對不起你,讓你承受了那麽多,你放心,再過幾天,這張臉就會消失了。”
曾經為了成樓,他受盡了非人的痛苦終於是擁有了這張臉,而如今,又是為了成樓,他必須再次經歷非人的痛苦,不知期待,不知痛度。
“我叫蘇蕁,早就不叫厲蕁蕁了。”蘇蕁說完直接轉身走進了花店的樓梯口,邁上了通往二樓的台階。
聽到了蘇蕁的話,高挑的女人有些呆住了,他只知道當年那個厲蕁蕁在成樓的脅迫下回了國,後來因為厲蕁蕁不能在成樓的面前出現,他躲在暗中足足跟了成樓四年的時間,再也沒有關注過厲蕁蕁,只是他沒有想到厲蕁蕁已經不是厲蕁蕁了。
女人發出了一聲嘲諷的笑聲,快速的走到了門口,黑色流線型的跑車像是一陣風般迅速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回到了休息室的蘇蕁發軟的身體直接躺在了柔軟的沙發上,腦子中亂哄哄的,從昨天一直到現在。
亂糟糟的,什麽都想不出來,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麽,該拒絕什麽或者是不該拒絕什麽,她突然像是變成了木偶一般,做任何的事情都不會都在順應著別人的要求。
就像是昨天晚上那瘋狂的窒息的吻,這段時間以來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在厲呈玦很過分的吻她的時候, 她會沒有任何的反抗,而沒有任何反抗狀態下的她居然還害怕被厲呈玦發現,發現她知道他們之間正在進行的事情,所以當視線無意間對上厲呈玦的視線的時候,蘇蕁選擇了立馬閉上了眼睛。
換不過來氣的時候,她也只能閉著眼睛哼唧著,她沒有想到昨天的厲呈玦就那麽的離開了,根本就不像是他做事的風格,但這也是蘇蕁所希望的,因為她現在還不知道當醒來的時候和厲呈玦在光明的環境中視線落在一起時,她該做如何的反應。
至於厲呈玦,她的感情非常的糾結,一方面是這幾個月來她心理上所受的所有的煎熬,另一方面便是成樓的那件事情。
如果不是成樓那件事情的話,她當初也許就不會走的那麽的決絕,在她的眼中厲呈玦就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就像她所謂的和趙恆的事情之後,他們之間變的只剩下了單純的交易。
更何況再加上厲呈玦一直都討厭的成樓,當初如果真的能夠繼續下去的話,他們之間只會痛苦的慘不忍睹吧。
思忖間,休息室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蘇蕁慢慢的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