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敞開,厲呈玦抱著瞳瞳公然的走了進去,經過蘇蕁身邊的時候,一股馨香從蘇蕁的身上傳來,厲呈玦的腦海中不禁閃現了今天晚上在書房裡,蘇蕁坐在他身體上時的那種久違的美好的感覺,那股馨香,那個美妙的人。
如今蘇蕁已經做了媽媽。
之前三個多余的時間他們沒有見面,在那之前,他們徹底了斷前的一個多月裡兩人也是身處異地,沒有見過一次,到如今為止,兩個人已經快五個月沒有親密的接觸過了。
厲呈玦盡量的忍著身體裡的那股衝動,那股就只是因為蘇蕁身體上的味道就能夠輕易的被挑起的衝動,他知道他在蘇蕁面前的自製力一直都差得要命。
瞳瞳興奮的踢掉了鞋子坐到了蘇蕁的床邊,上面有一本今天早上她拿過來的童話書,一看到那本童話書,瞳瞳的眼睛瞬間開始閃光,她蹭蹭蹭的跑到了童話書的旁邊撿起了童話書,興奮的跑到了厲呈玦的身邊。
蘇蕁的身上穿著厚重的浴袍,她已經洗過澡了,此時剛好從浴室裡出來。
瞳瞳揚著手中的童話書像是發現了新世界一般“媽媽您快點過來,我講小紅帽的故事給你和弟弟妹妹聽,你快點過來。”然後就看見蘇蕁磨磨蹭蹭的向床邊走去,瞳瞳似乎還覺得不夠,她打開童話書興高采烈的向厲呈玦炫耀著“爸爸,弟弟妹妹很喜歡我講的故事哦,你和媽媽也一起聽好不好。”
這樣的要求,厲呈玦求之不得,他用力的摸了摸瞳瞳的腦袋,心裡誇瞳瞳真懂事“好。我聽聽你講的是不是真的很好。”
聽到兩人的對話的蘇蕁,腳步變得更加的慢了,再次看向厲呈玦的時候,她心中的坎終於在一點點的消失,但是千百種結果,沒有任何的人能夠預料的到。
蘇蕁剛走到床邊就被瞳瞳快速的拉到了床上,讓蘇蕁整個人靠在床頭的墊子上,這樣的姿勢很舒服,蘇蕁也就沒有拒絕。
瞳瞳坐在厲呈玦和蘇蕁的中間,得意的翻開了童話書“爸爸媽媽我開始講了哦,很久很久以前……”
這一次蘇蕁比瞳瞳睡的更快,打著瞌睡的瞳瞳看見蘇蕁睡著了,轉頭看向身邊還精神抖擻的厲呈玦“爸爸,我也想睡覺覺,我要和媽媽一起睡,看著媽媽好不好?”說話期間打著瞌睡的瞳瞳控制不住的在不斷的點著頭,眼睛眼看著就要眯到一起去了。
“過去,躺好,書給我。
”
瞳瞳老老實實的將手中的童話書交到了厲呈玦的手中,然後直接鑽進了厲呈玦剛剛蓋在蘇蕁身上的溫暖的蠶絲被中。
“爸爸,你不跟我們一起睡嗎,爸爸和媽媽不是都睡在一起的嗎?”
即使困的睜不開眼睛了,瞳瞳還是堅持著問出了想要問的問題。
厲呈玦給蘇蕁掖了掖被角,無奈的看著那個還在堅持問問題的瞳瞳。
“你們先睡。”
得到了答案的瞳瞳終於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臥室裡突然變得很安靜,製造聲音的小家夥已經睡著了,厲呈玦一直在關注的人也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兩個熟睡的面孔,很靜謐,很美好,則的今天開始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五口之家,蘇蕁是他厲呈玦的老婆,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很久之前他感受過家的感覺,但太小不懂什麽是家的感覺,後來漸漸的長大了,家卻已經不在了,支離破碎的。
久別經年,他再次體會到了家的感覺,原來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感覺,看著他們的時候感覺心中很暖,心滿意足的那種感覺。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瞳瞳夢中囈語的喊了一聲媽媽,歷程就才恍然的感覺夜深了,他走上前去,指尖悄悄的描述著蘇蕁的輪廓。
良久,厲呈玦重新給兩人掖了掖被角,向臥室的門口走去,室內一片黑暗,厲呈玦輕輕的關門,在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厲呈玦像是想到了什麽,停下了動作,然而像是突然間發現了獵物的豹子。
黑暗也不能阻止他靈活的動作,走到蘇蕁的身邊,黑暗中,厲呈玦對著蘇蕁的唇直接覆了,沒有任何防備的蘇蕁輕而易舉的就讓別人攻城略地。
這個吻來的太過於突然,也席卷了太多的渴望,彼此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已久的旅人和突然出現的一汪清泉,瘋狂的相互融合著,沒有任何的間隙,親密如一的。
他們的相性讓彼此在不知不覺的索取中漸漸的迷失了自己,也迷失了時間。
直到曖昧的聲音中出現了女人嚶嚀的聲音,厲呈玦才突然被拉回了現實,沒有任何的過渡。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黑暗中的厲呈玦看見了一個黑亮的東西,好像是蘇蕁已經睜開了眼睛,再看看的時候才發現是自己的錯覺而已,彼時的蘇蕁正閉著眼睛睡的很沉,耳邊是蘇蕁沉睡時的呼吸聲。
厲呈玦的臉伏在蘇蕁的上方想要平緩一會兒呼吸,以及控制身體那股迫不及待的衝動,結果在這樣的環境中聽著蘇蕁的呼吸,聞著蘇蕁身上的味道,看著那張模模糊糊的臉,厲呈玦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多麽錯誤的選擇。
那些苗頭不但沒有控制住, 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了。
厲呈玦快速的在蘇蕁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本來只是想要輕輕的吻一下,結果卻還是控制不住。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厲呈玦終於吸取了教訓,他給蘇蕁掖好了被角之後快速的轉身離開,哪怕身後的東西再美好,只怕再繼續待下去,他會忍不住的破壞那份美好,他不能。
黑暗的房間閃過一瞬間的光明之後,瞬間暗了下來,明朗的走廊裡,厲呈玦快速的回了房間,打開房間的窗戶,點燃一支煙,吹著冷風,靜靜的吸著煙。
可心中以及身體裡的那股躁動就顯示長在石縫中的草一般,生命力極其的頑強,即使寒風刺骨,那種衝動還是在不斷的積聚著。
讓他煩躁的點燃了一根又一根,黑暗中,只有男人之間的那星星點點證實了這間冰冷的房間裡是真的有人存在的。
彼此,二樓的另一間臥室中,臥室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黑暗中,原本躺在床上睡的很熟的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雙眼看著這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