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睡下了之後,手機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倒在床上的時候,蘇蕁才反應過來這一天她究竟在做什麽。
閑暇之余總是控制不住的去看手機,她究竟是在期待著什麽,蘇蕁被自己搞的特別的矛盾,面對他的時候,她真的是放不開,總是以沉默待之,如今他不在身邊,不騷擾她的時候,她居然意外的想要知道遠在市的他究竟是怎麽了。
蘇蕁熟練的輸入了那串號碼,然後再刪除,反覆的幾次之後,蘇蕁直接關了手機,將整個人直接埋進了被子中。
第二天一早,蘇蕁甚至連早飯都沒有吃,就直接坐車回了花店,在這裡待的越久,她的心就是越愛的慌亂,特別是閑下來的時候,她的腦子裡更會去想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在花店裡忙忙碌碌的一天,蘇蕁閑下來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盯一盯手機,唯一的進步就就是盯得次數比較少了。
傍晚,看著等在門口的車,想想那天厲呈玦離開的時候說的話,蘇蕁最終還是上了車,回了厲呈玦的別墅,她還能記得厲呈玦那天離開時那副緊張的表情,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但是礙於他們現在的情況,蘇蕁始終沒有勇氣打電話問厲呈玦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經過蘇琤那裡的時候,蘇蕁下了車,蘇深墨不知道是犯了什麽錯誤,站在黑夜中吹冷風裝著深沉。
蘇蕁走過去的時候,蘇深墨也是特別深沉的看了蘇蕁一眼,然後便開始唉聲歎氣了。
面對著他總是無緣無故裝大人的表現,蘇蕁總是會忍不住的調侃一般,但是今天,她真的沒有那個心情“你這是怎麽了?哀聲歎氣的?”
聽到蘇蕁的問題,蘇深墨又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的好日子到頭了,我爸說等我夏天上初二的時候要把我送出國,我明明才十三歲,是不是還很小。唉。以後我就不能做你隨傳隨到的乖侄子了。”
蘇蕁直接白了蘇深墨一樣,隨傳隨到,說的好像她一直把他蘇深墨當成狗腿子用的一樣,不過這個孩子雖然平時喜歡裝裝大人,但是那年齡確實還挺小的。
“我什麽時候傳你了,你以為你是丫鬟啊,你一定是在學校闖了禍了?”蘇蕁圍著蘇深墨轉了一圈。
看和蘇深墨的心裡毛毛的,連忙掩飾著“你看我像是那種愛闖禍的人嗎?”
蘇蕁點了點頭“不像,
你根本就是那種人,姑姑幫不了你,別用那種眼中看著我。”繼而,蘇蕁瀟灑的轉身,隻留給蘇深墨一個背影。
蘇深墨的視線隨著蘇蕁的背影轉移著,心中的本來要揚帆起航的船被一個大浪直接拍進了大海裡,連個槳都找不到,大浪過後,便是暴雨“天呐……”蘇深墨對著天空不斷的無聲的哀嚎著,他確實是犯錯了,前幾天一初三的男的欺負了他的好兄弟,前天下午兩人在學校附近的籃球場約架,那初三的哥兒們現在正腦震蕩躺在裡裝死呢,結果昨天他老爸一到家抓著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正當他慶幸著他老爸沒動刑的時候,卻來一個晴天霹靂,他老爸甩了一遝各個學校的資料給他,讓他決定去哪所,這些學校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不在大。
臨走他老爸還警告他別想著搬什麽靠山,不知道那哥兒們現在是不是還在堅持不解的裝死。
看見兩束車燈光打了過來,蘇深墨像是腳下生風了一樣迅速的跑進了客廳,還未等蘇蕁的話說完,蘇深墨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傍晚,在市的醫院中,卻迎來一位不速之客,厲少新剛從出來,醫護人員給厲少新重新弄完儀器之後,走了。
厲少新之前在的時候已經醒了,現在在藥物的作用下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手機震動了起來,厲呈玦拿著手機快速的退到了外面的客廳,電話是厲呈夕打來的,關於厲少新並沒有死去的消失,厲呈夕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厲呈玦說了病房的號碼,就直接掛斷了。
厲呈玦走進裡面病房的時候,厲少新已經醒了,彼時正虛弱的睜著眼睛,視線不知道在搜尋著什麽。
“爸,姐已經到了,馬上你就能看到她了。”關於厲少新沒有死亡的這件事情,厲少新本來沒打算讓別人知道的,他隻想清清靜靜的走完余生。
但是在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站在身邊的兒子,厲少新很想見見那個已經有十六年沒有見過面的女兒,許是年齡越來越大,許是在生死關頭,越發的想要親情。
“小夕現在也有三十一了吧,她現在……”
厲呈玦知道厲少新想要問的是什麽,以前他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厲少新很少會起厲呈夕,關於厲呈夕,厲呈玦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敷衍著說道“姐現在還是一個人,一直在打理厲氏。”
“噢,好些年沒見了……唉,我真的是對不起你們姐弟倆啊……”為了守護著他們的母親,他直接將他們姐弟倆扔給了應該叫宋水的宋溪。
“爸,一切都過去了,我和我姐現在挺好的,您別自責了……”恨不恨?曾經恨過,越長大就越能理解了,宋溪的墓在那座山,厲少新在那座山上陪了宋溪十六年……
說話間,外面的客廳傳來了腳步聲,厲呈玦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中年婦女。
頓時, 他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中年婦女的附近“你怎麽來了?我有讓你來嗎?”在別人的眼裡,厲呈玦的態度中是對母親滿滿的不敬。
厲呈夕也知道厲呈玦和媽媽的關系不好,沒想到現在當著爸爸的面還是這麽一個態度,厲呈夕的視線轉向了病床,那個兩鬢已經泛白的中年男人看起來特別的虛弱。
宋水尷尬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以前的時候,她還會裝裝慈母,關心關心厲呈玦,但是自從出了成樓那件事情之後,再面對厲呈玦的時候,宋水一句話都說不出,畢竟,厲呈玦的一句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她淪落街頭,過著最下層人的生活。
“你怎麽這樣和媽說話,你這……”厲呈夕氣的臉有些紅,她牽著瞳瞳,讓瞳瞳坐在了沙發上,剛回來想要再說厲呈玦的時候,厲呈玦卻向開口了。
“嗬,媽?她配嗎,你知不知道……”
“阿玦!”所有的人都驚訝於著鏗鏘有力的聲音居然是那個虛弱到臉色慘白的中年男人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