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蕁側過頭不滿的白了一眼厲呈玦,真的是越來越禽獸了,以前的那個善解人意的厲呈玦,那個溫文儒雅的厲呈玦,那個會考慮她感受的厲呈玦去哪了,她忍不住的腹誹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兩手用力的掰開腰間的大掌,迫不得已的向衣櫃走過去“你不出去嗎,你不是應該出去的嗎。”蘇蕁以為厲呈玦還會繼續發揚他的禽獸精神,沒想到厲呈玦二話沒說,走出了臥室,還順便關上了臥室的門。
這倒是讓蘇蕁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為了防止突發事件,蘇蕁特地跑到臥室的門邊把門反鎖住,然後才懶懶的開始脫衣服換衣服,蘇蕁覺得全身無力,軟軟的,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厲呈玦剛剛的禽獸行為。
當看到鏡子中那個滿身遍布著深淺不一的吻痕的自己的時候,蘇蕁氣憤的把原來打算穿的那件開衫放回了衣櫃中,直到現在,面對她和厲呈玦之間突然的轉變時,蘇蕁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糾結,甚至有些矛盾的感覺,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是哪裡。
換好衣服打開臥室門的時候,蘇蕁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身影,她無力的向沙發走過去。
走近的時候,厲呈玦突然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蘇蕁一番,“怎麽穿的這麽嚴實,今晚不冷。”說話的過程中他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容。
一聽這話,蘇蕁無奈的盯著脖子上的圍巾,厲呈玦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的,索性,蘇蕁直接轉移了話題,她甩了甩手中的鑰匙,指著門口的方向“走吧。我覺得挺冷的”最後一句話,蘇蕁一字一字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中擠出來的。
厲呈玦站在門口,蘇蕁關了門跟在厲呈玦的身後進了電梯。
他們住的樓層算是頂層,上面一層是閣樓,又是晚上,電梯裡居然只有他們兩個人,起初進入電梯的時候,蘇蕁是站在厲呈玦的身邊的,但在不知不覺間,蘇蕁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電梯的角落。
車子從小區駛進了市區,一上車,蘇蕁就覺得困得厲害,但是又不敢睡,偏偏這車還沒有後車座,她只能硬撐著時不時的看著窗外的夜景。
最終,車停在了L市最著名的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這家酒店是近幾年突然興起的,很多吃貨為了吃到這家酒店的菜不惜花費幾個月甚至一年的工資,隻為嘗一嘗這裡的美食。
蘇蕁也早有耳聞,但是面對吃的,她一向沒什麽要求,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家酒店的價格真的貴的讓人咂舌。
跟著厲呈玦站在酒店門口的那一刻,蘇蕁有些猶豫了,她側過頭看了看厲呈玦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就說吧”厲呈玦早就注意到厲呈玦的小動作了,他不喜歡她對她有所隱藏的樣子。
“哥,據我所知,這家酒店價格很貴,貴的難以想象,你的工資能夠嗎?”蘇蕁邊說著便盯著厲呈玦的臉,上午她問厲呈玦為什麽住在隔壁的時候,厲呈玦說工資低,而這家酒店的價格……
“工資?”聽到這話的時候,厲呈玦先是一個驚訝,說完他想起來早上和蘇蕁說的工資低的事情,再看一看蘇蕁擔憂的表情,看來對待這件事情,蘇蕁是深信不疑的。
看著蘇蕁一副擔憂的模樣,厲呈玦在心裡默默的跟蘇蕁說了聲對不起,他對蘇蕁只是太過深愛了,沒有蘇蕁的生活,厲呈玦度日如年。
“放心,大不了把車賣了”
“不是吧,
為了一頓飯,不值得,我們去其他的地方?” 厲呈玦的嘴巴升起了一個弧度,“蕁蕁,你果然還是在關心我,走吧,為了你我什麽都舍得。”
蘇蕁只能跟在厲呈玦的身後,然後進入了一個包廂,之後服務員把菜單遞上來的時候,蘇蕁只是簡單的掃了幾眼,便沒有什麽的動作,相反,厲呈玦卻報出了一大堆的菜名。
這家酒店的規矩是先付款後上菜的,點完菜之後,厲呈玦直接掏出了一張卡給了服務員,而後服務員把卡送回來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麽話。
接過卡,厲呈玦突然抓住了蘇蕁的手,放在手心輕柔的搓弄著,然後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挑起,再放下,像是得到了喜歡的玩具一般,愛不釋手的。
很快,菜就上來了,待上完所有的菜,服務員退出餐廳的時候,厲呈玦突然拉過蘇蕁的腦袋,又是一個纏綿冗長的吻,吻過之後,厲呈玦還流連忘返的猛親了幾下。
面對被突然襲擊嚇得要跳腳的蘇蕁,厲呈玦的口中直接雲淡風輕的飄出了一句話“飯前甜點。”
突破重重困難,蘇蕁總算是勉強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她從來都沒有發現厲呈玦居然會有那麽多的理由去吻她,她很無語。
一吃過飯,蘇蕁立馬坐到距離厲呈玦最遠的地方,真的是怕了。
下樓的時候,蘇蕁就隱隱約約的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也就沒有怎麽在意,繼續跟在厲呈玦的後面蔫蔫的走著。
上了車之後,蘇蕁的手放在腹部,腦袋倚在座椅上,無精打采的看著窗外,眼皮越來越重,她想睡,但是腹部的那股疼痛像是被針扎的一般疼的她閉不上眼睛。
一路上,蘇蕁都在努力的隱忍著,盡量不讓自己的痛苦表現在臉上,這樣的疼痛已經不是一兩次了,經常會痛,有的時候痛的她想要去撞牆,她也知道自己這是怎麽回事,但是一想到需要手術,她每次只能忍著疼痛,選擇保守治療。
這一次的痛是前所未有的,下了車之後,蘇蕁忍著身體的疼痛勉強的跟著走著,上電梯,出電梯,拿出鑰匙,眼看著就可以闖過這一關了。
可蘇蕁無論怎麽努力,鑰匙始終插不進鎖孔中,她的手在不斷的顫抖,而身後的厲呈玦恰好發現了蘇蕁的異常,他立馬轉過蘇蕁的身體,燈光下,蘇蕁的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厲呈玦的心驟然一緊。
“蕁蕁,你怎麽了”
終於,蘇蕁再也堅持不住了,她的手抱著厲呈玦的手臂,淚水遍布她的臉頰
“哥,我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