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似乎沒有開始的時候下的那麽的急了,雨淅淅瀝瀝的打在窗戶上,窗戶內的蘇蕁坐在病床的旁邊焦急的等待著,只剩下她一個人,厲呈玦自從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蘇蕁沒有出去問厲呈玦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離開,她怕厲呈玦厲呈玦會反悔答應她的事情。
蘇蕁表面平靜的坐在那裡,心中卻已經演出了無數個小劇場,並不是和爸爸見面時候的場面,而是厲呈玦回來告訴她必須待在這裡,哪裡都不能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時間過得越久,蘇蕁的心就越慌,這樣季節裡,外面的溫度很低,室內的溫度並不算高,可她的掌心卻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漸漸的快要能夠聚成水流了。
終於在繼蘇蕁內心煎熬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房間的外面終於傳來了動靜,病房的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聽到這聲音,蘇蕁的第一反應就是邁開步子快速的跑向了病房的門口,可她剛剛走到這間房間的門口的時候,厲呈玦已經走到了病房的門口。
他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整理的整整齊齊的蘇蕁,然後直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走進來了兩個年輕的男人,一個看起來比蘇蕁大不了幾歲,另外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
門打開,莫洲站在原地一絲不苟的看著厲呈玦“厲總,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厲呈玦點了點頭,無意間蘇蕁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是熟悉,她突然想起了剛剛打電話過來的那個男人,這就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還能走嗎?”在蘇蕁終於不怕厲呈玦會反悔在思考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屬於誰的時候,厲呈玦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手臂上掛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面無表情的看著蘇蕁。
“可以。”說完,蘇蕁直接抬腳走到了厲呈玦的前面,胸前橫著一個手臂確實還是有些不習慣的,腿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是這些對於蘇蕁來講並不是什麽大問題,真的就是小case般的存在。
蘇蕁沒有回頭看厲呈玦的在幹什麽,因為就算是不回頭看,她也已經知道厲呈玦跟在了她的身後,因為每次厲呈玦出現在她身後的時候,她的心情總是莫名的壓抑。崛起1836
走到房間的門口,莫洲向蘇蕁做了一個請了手勢,蘇蕁毫無意識的看了莫洲一樣,然後走出了病房,病房外面的走廊空蕩蕩的,之前在外面走動的那些人大多已經回到病房開始休息,此時是什麽時候,蘇蕁完全沒有概念,
她平時從來不會佩戴手表,而手機昨天晚上又已經被厲呈玦摔壞了。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現在是晚上,已經夜深了。
蘇蕁剛走了幾步,厲呈玦就已經走到了她的旁邊,剛剛拿在手上的那件外套已經被厲呈玦穿在了身上。
蘇蕁只是注意了一下身邊的男人是誰,然後就自顧自的讓自己盡可能的不落下腳步。
走到電梯旁邊的時候,蘇蕁在心中重重的呼了口氣,電梯的門被打開,四個人走進了電梯,蘇蕁靠電梯最近,她本來想要伸手去按電梯的按鍵的,但是莫洲卻先了她一步。
她以為他們是要離開醫院,然後去B市,但是莫洲按的確實通向最高層的按鍵。
那一瞬間,蘇蕁的大腦一片的空白,明明是要離開,現在為什麽要去頂樓,難道厲呈玦真的後悔了嗎,然後這是在變著方法捉弄她,他又有了什麽變態的主意,蘇蕁潛意識中在頂樓等著她的不會是什麽好的東西。
等她看向電梯的時候,電梯已經上升了十層,蘇蕁的心越來越慌,她刻意的回頭看了一樣身後的厲呈玦,厲呈玦還是和平時一樣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卻讓蘇蕁的心越發的不安了,這是什麽?暴風雨前的寧靜,她不要,那還不如一個雷劈死她算了。
越接近頂樓,蘇蕁的心就越慌,距離頂樓還有三層的距離的時候,蘇蕁似乎聽到了似乎是機器在運轉的聲音,這是什麽,蘇蕁的左手更加的顫抖了。
電梯的門打開,蘇蕁在身後厲呈玦的推搡下走出了電梯,進了另外一部電梯。
慈海住院部的樓層很高,為了盡可能的不讓病人發生意外,電梯隻到頂層的下面一層,除了電梯之後還有坐另外一部電梯去往頂樓,其他的就沒有通往頂樓的方法了,而通往頂層的這部電梯是要輸入密碼的。原罪未央
電梯的密碼時常會變,而且知道密碼的人只有寥寥幾個人。
蘇蕁只見厲呈玦上前輸入了密碼,那種轟鳴的聲音越發的大,這種噪音聽得蘇蕁很鬱悶,天台上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隨著電梯門的打開,蘇蕁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遠處那不斷閃爍的紅燈,似乎是信號燈,但是不像是高樓上的信號燈,因為這附近沒有比住院部更高的樓了。
雨果然變小了,此時空中飄著毛毛細雨,蘇蕁的身上裹著一件厚厚的外頭,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冷。
蘇蕁模模糊糊的好像能夠看見對面停著一個龐然大物,而這難聽的聲音就是那龐然大物發出來的。
站在蘇蕁身邊的厲呈玦突然走向前擁蘇蕁的手向那龐然大物走去,隨著距離在一點點的變近,蘇蕁這才明白那龐然大物原來是直升機。
蘇蕁倒是真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見直升機,但是因為它發出的那難聽的聲音,蘇蕁以前對這種東西的所有的幻想一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的。
蘇蕁被動的上了直升機,直升機緩緩的起飛,坐在裡面倒是聽不見那種難聽的聲音了,莫洲和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蘇蕁的對面。
而厲呈玦坐在蘇蕁的身邊,感覺很是僵硬,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蘇蕁總算是放下心來了,他以為厲呈玦又有了變態的想法想要實施,好險,虛驚一場,這確實也不能怪她,畢竟厲呈玦這單時間沒做幾件正常的事情,今天願意放她去見她的爸爸算是其中一件。
已經蘇蕁聽說坐在直升機上看夜景的效果會很棒,但是此刻的她早就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閑情逸致,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達B市,看到自己的父親,看到自己的父親健康平安的出和她見面。
願一切安好吧,這樣她的努力就真的沒有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