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無情

當鹿丸殺了角都，重新踏入音忍村基地時，便察覺到異常，這處位於地下的建築內部已經亂成一團，等到他發現白磷大蛇的屍體，以及房間內的刀痕，又從一名音忍口中了解情報後，終於明白為何情況發展到這種地步。

白磷大蛇引起的騷動早已被基地內的其他音忍知曉，當宇智波佐助和鬼燈水月離開，一些音忍也發現了大蛇丸的屍體，這頓時讓音忍村內部群龍無首起來，不知如何自處。

有人相信大蛇丸已經死了，有人則依舊堅信大蛇丸還活著，沒人敢立刻逃跑，卻又不知道做些什麽。

啪！

音忍被鹿丸一把掐住喉嚨，抵在牆上，精神能量如潮水般自鹿丸掌中匯聚，將音忍的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只露出頭部。

“大蛇丸不在，這裡由誰管事?”鹿丸面色平靜的詢問道，只不過不斷衝擊音忍腦海的幻術力量，使他平和的表情在對方眼中依舊如同惡鬼般猙獰。

被迫拋棄容器的大蛇丸想要奪取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可惜時間未到，有沒有準備轉生儀式，看現在的樣子，已經被宇智波佐助鎮壓或殺死了，鹿丸也沒興趣去追殺佐助，他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接管大蛇丸的遺產上面。

“平野、平野靖男。”音忍急促回答道。

“帶我去找他！”鹿丸聞言便收回手掌，精神能量回歸他體內後，音忍便癱軟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不斷喘息著，用畏懼的目光不時打量鹿丸，沒有抗拒，也許是他認為平野靖男身邊擁有更多的音忍，自可擒下鹿丸。

只不過他心中打著的念頭，並不被鹿丸放在心上。音忍村的忍者們如果因為大蛇丸死亡而逃散，很可能會在田之國境內肆虐，引出許多事端，也會給鹿丸添上許多麻煩，所以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穩住這些有遠超常人力量的忍者們。

在鹿丸隨著音忍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音忍聚集地點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顯得俗套而粗暴。

恐嚇、威脅還有壓迫性的力量，對於這些被大蛇丸奴役多年的忍者們來說，期望用愛與和平來感化他們未免有些可笑，讓他們發自內心恐懼的力量和手段，才是最直接有效的駕馭方式——畢竟鹿丸未曾真正想過要留下所有音忍。

在鹿丸於呼吸之間斬掉六名聒噪起來的音忍上忍人頭後，大廳內聚集的音忍已經鴉雀無聲，鮮血和殺戮震懾了他們，這些前一刻還顯得桀驁不馴的忍者們，在下一刻就變得仿佛乖寶寶一樣安靜。

“誰走出這個大廳，我就殺了誰！”鹿丸輕描淡寫的將人頭拋在腳下，對大廳聚集的音忍們說道。

平野靖男同樣噤若寒蟬，卻不防鹿丸扭頭問向他道:“你是平野靖男?”

“……是的。”如果不是一個甘於屈從強權的忍者，平野靖男和眾多音忍也不可能在大蛇丸手下活的這麽久，此時聽到鹿丸問話，微微遲疑後平野靖男便流利回應道。

“大蛇丸已經被我殺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音忍村的頭人，你明白嗎?”鹿丸凝視著對方，寒聲問道。

“……。”平野靖男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但看著鹿丸雙眼危險的眯起，連忙給予答覆，“我明白。”

“很好。”鹿丸心中隱隱可以感受到對方有沒有撒謊，平野靖男的回答雖然看上去心不甘情不願，卻只是擔心大蛇丸還沒有死，受到報復而已，等他真正見到白磷大蛇的屍體後，便會明白過來，雖然不能成為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卻也算是不錯的助手。

…………

啪！

鹿丸合上手中資料，

閉目思索起來。音忍村有忍者一百零七人，上忍十七名，中忍六十二人，下忍二十八人，只不過按照木葉村水準的話，這些忍者的級別估計都要降下一級，鎮壓普通人是夠了，但對於他國忍村來說，實在過於弱小，以往如果不是有大蛇丸這個幾有五大忍村頭人實力的強人坐鎮，也不可能有擊破草忍村的能力。

下忍死亡率很高，一直不斷補充著，所以這二十八個下忍中，許多人的實力只是勉強比普通人強上一些，只不過他們晉升中忍後便能多少有些保障，這也是為何中忍數量要比上忍和下忍加起來還要多的緣故。

這些忍者大多聚集在鹿丸所處的中央據點內，其他忍者則分散到他處分基地駐守。

大蛇丸在田之國境內有眾多據點和秘密研究所，平野靖男也不敢肯定自己全部知曉，不過他卻了解讓鹿丸略感興趣的南方據點和北方秘密研究所的消息，也很清楚如今所在的中央據點信息和情報，甚至包括大蛇丸的密室所在。

平野靖男垂手站立在房間內，他出乎意料的年輕，留著灰白色的短發，皮膚微黑，面容英俊，表情拘謹。他還不知道鹿丸的習慣和性格，而且擔心自己展露的能力不足，不會引起對方重視，因此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一個音忍離開基地，如果有任何一名音忍逃離，我就唯你是問，”鹿丸沉思良久後，突然睜開雙眼，對平野靖男沉聲命令道，“我要暫時離開這裡，去其他據點看一看，等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沒有執行好我的命令，你就自裁謝罪吧——相信我，那樣你會更輕松一些。”

平野靖男眼角微微抽搐一下，既驚且喜，鹿丸交給他的任務，表明他對鹿丸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但任務失敗的後果也很嚴重，他沒想過趁機逃跑，當鹿丸對他展露身份後，平野靖男便知道自己沒有逃跑和抗衡的期望了，十三歲便名震忍界的天才，被人稱為“鹿之神隱”的少年，他和其他音忍根本難望其背，尤其是在見到白磷大蛇的屍體後，他殘存的一點希望終於徹底破滅。

…………

南方據點其實就是大蛇丸專門用來關押犯人的監獄，而這裡的管理者，便是鹿丸的熟識，來自草忍村的香磷，也許大蛇丸是看中他的感知能力，可以預防逃犯出現，不過這些對於鹿丸來說並不重要。

相比於北密所的重吾，鹿丸更在意身為漩渦一族後裔的香磷，所以這裡是他離開中央據點後的第一個目的地。

據點一如大蛇丸以往風格，被深藏於地下，陰冷而潮濕，還可以聞到一股刺鼻的異味。

香磷幾乎是在鹿丸踏入據點的同時便發現了異常，她起初感到難以置信，無法理解鹿丸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這股熟悉的查克拉簡直深嵌在她的腦海之中，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

她心中猶豫不定，中央據點被鹿丸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大蛇丸被殺的消息還沒有傳播開，結果現在香磷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鹿丸。

是和他一起離開，還是……。香磷正糾結著，卻驚覺到感知中的鹿丸查克拉竟然突兀消失，而後再另外一個地點出現，隨著鹿丸查克拉的轉移，代表著音忍生命的能量則一一消散。

“糟了。”香磷感知到鹿丸將最後一個音忍殺死後，不由顫抖起來，她還沒被思念衝昏頭腦，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只是單相思，也不清楚鹿丸來這裡有何目的，會不會還念著舊情，亦或是殺性大起的舉起屠刀?

鹿丸不清楚香磷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從沒想過依靠音忍來幫助自己完成變革，之所以安撫中央據點的忍者不過是防止他們為禍作亂而已，南方據點的音忍竟然會被大蛇丸派出，起碼能保證一定的忠心，鹿丸自然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遵循著音忍口中得來的情報，鹿丸緩緩走到香磷所在房間。

砰！

香磷察覺到鹿丸在房門外稍作停留，正感到有些疑惑，冷不防房門突然被鹿丸從外面大力推開，面上帶著微笑的鹿丸大步走入房中，對著檀口微張的香磷說道:“我們又見面了，香磷。”

他還記得我！香磷心中竊喜，面上卻顯得十分矜持的模樣，皺眉說道:“鹿丸?你怎麽在這裡。”她故意看了看被毀壞的房門，“而且你這樣做很沒禮貌嘢！”

鹿丸早已非以往可比，思維空前清明，香磷的一舉一動，眼神瞬間的躲閃和表情的細微變幻都無法在他眼中隱藏起來，欺騙的了他。

原來如此，鹿丸微微一怔，感受到香磷的真實態度後，頓覺原本的說辭和手段便不再需要了，直接開口道:“和我走，香磷，我需要你的幫助。”

“如果你是在擔心大蛇丸的話，盡管放心，他已經死了。”見香磷沒有立刻回答，他又繼續說道:“而且我現在不是在懇求你，你應該明白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跟我走，或者我會帶著你的屍體離開。”鹿丸用平靜，甚至顯得有些冷酷的嗓音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香磷如遭重錘，踉蹌後退兩步，坐在一張椅子上，面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