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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陽光別樣暖》下部第98章 無家可歸
月荷自從和白淺悅見了一面後,便攤上大事了,美國接受培訓回來後便辭職了,沒有按照合同規定為君盛公司服務,違約並造成公司損失,公司現在要求她支付培訓費和違約金,單是培訓費就要5萬,加上合同的違約金以及給公司造成的損失總共要8.9萬,這個數字目前對於她來說還是天文數字。大學畢業後她就應聘君勝公司,實習三個月後因表現突出,公司花錢給她出國培訓的機會,並約定培訓完後簽訂5年的合同,對於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這個工作給她的誘惑太大了,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況且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成功,想要擺脫貧窮的窘迫,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簽了這個潘多拉合同,殊不知這是她厄運的開始

 最近她一直和公司協商,希望公司能夠再寬緩幾天,她還沒有在趙大海夫婦離世的悲慟中走出來,公司又死活不肯妥協,要是不在一個月內把違約金和服務費還上,只能對薄公堂了,月荷進退維谷

 為了擺脫厄運纏訟,她不情願卻又不得不拿出趙大海夫婦留給她的遺產,也就是她的嫁妝,勉強地還清了,可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如今的她已經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境地,她該住哪?吃什麽?靠什麽養活自己啊

 心煩意亂的她已經無暇顧及找工作的事情,她找了一間特別簡陋,只有十幾平方米的公寓住下。吃得也特別隨便,去超市買了一箱方便麵和一箱啤酒放在公寓裡,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她總披著披肩對著天空發呆,想起以前大家說的:人死後,最亮的那顆星就是她最掛念的人,她總在找最亮的那兩顆星,她特別特別想念他們,可是她竟是那麽大逆不道,連他們離去的時候一點孝道都沒有盡過。反倒讓年邁疾病纏身的他們不惜千裡迢迢去北京找她

 爸媽,對不起,女兒不孝。愧對你們的恩情每當對著天空發呆,眼裡總是噙滿淚水

 後悔、遺憾始終讓她無法原諒自己,睡得總是不安穩,夢裡他們在責怪怨恨她

 吃得不好。睡得不安穩。白天把自己灌醉這樣度日如年的生活規律讓她變得越來越憔悴,自甘墮落的她痛恨自己,卻還是無能為力去挽回一切

 迷迷糊糊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世紀,管它呢?時間於她已經毫無意義,看她這幾年幹了多少窩囊事,除了白淺悅外沒有朋友。失去家人,她真正地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了。不,與無家可歸的人相比,她還好點,至少她目前還有一個遮蔽的地方、方便麵和啤酒。不過,也無差了,再過幾天,或許她也成了街上流浪漢的一員了

 有一首歌唱的好,可她醒悟得太遲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摸摸的懷抱,幸福哪裡找現在的她就像一根無人問津的野草,沒有家和爸媽,沒有關心和溫暖有爸媽在的日子,就有家,有家就有避風港依靠,就有人噓寒問暖,只要有家,無論貧窮富貴,都是幸福的,可她呢?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為了擺脫所謂的貧窮,她做了多少另自己後悔的事情所以現在的痛楚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與人無尤

 一天晚上,她發現啤酒已經喝完了,孤寂伶仃而又沒有酒陪伴她適應不了,她穿著睡衣,出了公寓就去附近的小賣店買啤酒,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拿著罐裝的啤酒,邊走邊喝,走錯了道,走到了濱江,看到一大片湖,水中觥籌交錯和高樓大廈的倒影,好美啊,可她該與誰分享呢?就像她這些天的苦悶心情又該與誰訴說呢?

 憑欄眺望,獨自悲傷,借酒消愁直到酒手中的酒喝完,轉身離開,跌跌撞撞碰到行人,卻被行人撞倒,行人本想大罵她是怎麽走路的,看到她一副蒼白無血色的樣子,便作罷,問,“你沒事吧。”

 她沒有答話,獨自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行人怎怎嘴,不滿地道,“什麽人啊?真是的。”

 月荷剛走出幾步,就被前面的人擋住了去路,她側過身子讓他先過,那人無動於衷,月荷不理會繼續往前走,經過那人的時候,手臂被那人拉著,月荷奮力甩開。

 那人加大手中的力度。

 月荷轉身看向那人,心裡咯噔一下,轉頭,聲音冰冷地說,“放開。”

 “月荷,你你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不堪啊。”那人關心地看向她說。

 “關你什麽事情啊。放手。”月荷大聲呵斥著。

 那人放手,擋在她前面,“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什麽時候回來的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那人皺眉擔憂地看著她,眼裡多了一絲疼惜,“月荷,這一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

 “我也想問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短短的四年,我變得一無所有,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工作,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現在的我就像一顆無人問津的雜草!”月荷歇斯底裡地大喊,想將自己所承受的所有委屈、難過都發泄出來。

 那人靠近他一點,“月荷,你不是還有我嗎?”。

 月荷嘲笑,“你你是我的誰啊?你什麽也不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廖落凡,我恨你。”

 那人便是廖落凡。落凡聽後,呆呆怔住,難以啟齒他今晚下班後。心裡聒噪不安,便來濱河散散步,好幾次他心情鬱悶,他都來濱河散步,可每次都是那麽不湊巧,他都碰到了白淺悅和顏雲軒手牽著手在濱河散步便又帶著鬱悶的心情回去

 剛來沒多久就看到月荷被撞倒的情形,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雖然大學和她是同個學校的,但忙於學業和出國的他以及因為白淺悅,便逐漸疏遠了她

 上次聽白淺悅說其實他想佔有她。而他真正愛的人是月荷,他一直不懂為什麽他竟會被白淺悅和勝均想得那麽不堪,他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死心,可直到他在濱河見到白淺悅與顏雲軒幸福的模樣。他才知道自己再怎麽努力也得不到她的心。所以,他徹底放棄了他不能打擾白淺悅來之不易的幸福

 那段受傷的時光,他除了工作就是反思,為什麽他們口口聲聲地說他心中所愛的人是月荷,而他卻抵死不承認呢?在反思中,他才慢慢地回憶起他與月荷有關的故事,而他卻無恥地貪戀著她為他所做的一切,並已經理所當然地覺得她這麽做是應該的。他享受著月荷為他所做的一切而他卻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麽?

 漸漸地,他越來越想月荷。卻沒有一點有關於她的消息,不知道像她這麽平凡只能靠努力奮鬥的人獨自無依無靠地在外打拚要付出多少努力

 落凡愧疚地,“對不起。”她現在這個下場終歸是因自己所致的

 月荷搖搖頭,看著落凡一字一頓地說,“落凡,你知道嗎?如果知道愛你是一件代價這麽慘痛的事情,我寧願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愛了你11年,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花光了我所有的精力!”月荷有氣無力地說。

 落凡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心疼著

 “從我成為不孝女之日起,我從來沒有睡過安穩覺,天黑累了想睡覺的時候,夢見的都是爸媽責怪我的眼神;他們年邁患病還大老遠地跑到北京找我,臨死前還心心念念著我這個不孝女;一到白天,我就不知道我該幹嘛,我只能靠酒麻痹我自己,只有這樣才不會讓我想起他們。你知不知道,我並不是他們的親身女兒啊,可他們這麽多年來對我比對待他們自己好不知道多少倍,而我呢?為他們做過什麽?連最後的盡孝都是悅悅幫我的”月荷將所有的苦悶都說了出來,沒有人聽她說過這些話

 “還有悅悅!”一想起白淺悅,月荷就滿滿的自責,看向落凡,指責著,“如果不是你,我和悅悅也不會鬧翻;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背叛我和她的友情,一切的根源都是你,你才是導致我淪落到這般田地的罪魁禍首,都是你”說到這裡,月荷情緒失控

 落凡愧疚自責,如果當年的事情能夠處理得好點的話,或許就不會導致他們之間的友情這麽破敗不堪,月荷也不會放棄與悅悅的友情,更不會為了他,選擇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打拚,拋棄了家庭,就不會讓她從此背上不孝女的稱謂過一生了

 “落凡,11年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也沒有力氣再愛你了”說完,失魂落魄地從落凡的身邊走過。

 落凡依舊怔怔地呆在原地,直到聽到後面的人群大喊,“快叫救護車!”

 他才反應過來,看到倒地的月荷,他撥開人群,將她抱起,著急地打的送她去醫院。

 送到醫院後,忙得焦頭爛額,當他看到她在病床輸著營養液的時候,他才稍微安心些,醫生說她飲食不規律,喝太多酒傷胃,嚴重貧血導致的昏迷。

 看著病床上睡得緊張、不安穩的她,忍不住為她擔憂,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似乎感受到一種力量在保護她,她才稍微放松了些

 落凡陪床,徹夜未眠,一夜到天亮。

 月荷睡到中午,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了站在窗口的落凡,她打量了好一會環境,才知道她住院了。

 今天的看起來精神好些了,昨晚她似乎睡得很好,她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情,她昨晚情緒失控對著他發脾氣,訴說著各種不滿,把所有的罪責都歸於他身上,她真愚蠢,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將它加諸到其他人身上月荷嘲笑著自己

 落凡聽到一絲動靜,轉身看她,聲音輕柔地說:“你醒了,肚子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月荷錯愕,他——寥落凡,從她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地對她說話,那樣的溫柔隻屬於白淺悅的,她到底有多麽幸運,可以享受得到他溫柔的對待?

 月荷搖搖頭,“沒胃口。”

 落凡走到她旁邊的桌子,一邊盛粥一邊耐心地說,“醫生說你飲食不規律導致的貧血,要多補充點營養,怕你沒胃口,我買了點清淡的粥給你喝。”

 月荷搖搖頭,“我要出院。”

 落凡放下手中的粥,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不行。”

 月荷不顧,直接拔掉正在輸營養液的針頭,下床。

 落凡看見後,攔住她,生氣地說,“你瘋了。”

 月荷大聲回答,“我沒瘋,我清醒著呢,我活了20多年,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你想要怎麽樣我都可以依你,但是出院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落凡一手攔住她,一手按了病床的呼叫按鈕。

 “落凡,我沒錢住院,我在這裡多呆一天,我就多了一天露宿街頭的機會,我已經無家可歸了,我還不想那麽快就身無分文被迫露宿街頭。”月荷明明虛弱得有氣無力,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嗓子聲嘶力竭地怒道。

 “你把我當空氣了,我讓你掏錢了嗎?”。落凡無語地說,都已經什麽時候了,還在計較錢?

 “你忘記昨晚我說的話了嗎?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牽扯,我不想再欠你什麽了。”月荷用力扳開落凡的手,往前走。

 落凡口氣淡淡地說,“你從不欠我什麽?而我欠你11年的債,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一點點還你。”

 月荷怔住,停下腳步,“不用還,那是我自願的,還了,我們就有更扯不清的關系了。”

 落凡聽後怒,“你就這麽想撇清我和你的關系嗎?愛了11年,說不愛就能徹底不愛嗎?”。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愛了,你說,像我這樣不配愛的人,我拿什麽資本去愛你啊。”月荷冷嘲著,像她這樣自私的人就應該在自責和愧疚中渡過一生。

 落凡看到月荷的手背流著血,難過得點點頭,“好,如果你真想以後我們不再有任何瓜葛的話,可以,但你現在給我把身體養好,出了醫院,你的事情我絕不多管。”

 醫生帶著兩名護士過來,“快,幫她止血。”

 月荷在護士的牽扶下,回到病床,護士幫她止血,將針管插回血管中,醫生看向落凡,“病人需要清靜、多休息,有什麽事情有護士照看著。”

 落凡點點頭,看著偏頭望著窗外的月荷一眼,“麻煩你們了。”說完,便離開了。

 落凡心煩意亂地出了醫院,望著天空出神,月荷,我該怎麽償還才能彌補我心中對你的虧欠,好不容易認清對你感覺,你就要撇清與我的關系,這比白淺悅拒絕他還要難過

 悅悅,你說得對,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得到的卻不懂得珍惜,你是我得不到的,我卻因為貪婪的佔有欲而苦苦追求;月荷是我能夠得到的,我自私無恥地、理所當然地接受她對我的好,卻永遠不懂得珍惜如果我一開始就聽從你們的勸,月荷她就不會承受那麽多痛苦了,是我把她害成這樣的

 下部第九十八章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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