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謙把事情記下來，打算回去投資研究，這項技術主要作為回饋社會的福利，盈利角度他看得很淡。他手裡有太多賺錢的項目，也不必在乎這一種，為了避免經營麻煩，他還可以授權專利。

　　晚上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第五天，男人女人分開行動，女士們已經玩累了，她們要享受按摩和spa;而孟謙、泰格、維克多和弗雷德幾個，開車來到機場，準備體驗駕駛軍機，甚至實彈射擊。

　　地勤人員正在檢查飛機，機庫外面的操場上，幾名白人教官正在教一群黑人士兵。

　　“公司承包了這個國家的空軍訓練。”維克多解釋道，“公司的基地雇員不夠用，只能先就地取材。”

　　“容易教嗎?”孟謙問，印象裡的黑人……好像沒有學東西的天賦。

　　“還可以。我們盡量選受過教育的，膚色淺的。”顯然維克多也知道這個梗:東亞人平均智商很高，數值一百一十多;白人也是上百;然而黑人……只有七十。

　　黃黑混血的，再不濟也能遺傳點亞洲人的智商。

　　車子停在了機庫旁，眾人下車，泰格的教學方式正如他一貫的直接作風:“坐上去，我指給你看。”

　　孟謙踩著梯子爬進蘇30的前座艙，看到了正對著的hud、左右手兩旁的顯示器，兩腿.間的操縱杆，兩旁密密麻麻的按鈕。

　　泰格站在梯子上:“它基本上用液晶顯示取代了老實儀表，你學過飛行，都看得懂的。現主要認識一些戰機獨有的，操縱杆上的按鈕、雷達告警界面、武器界面……你可以試試手.感。”

　　孟謙摸上了操縱杆，露出笑容:“很真實。”

　　“這當然是真家夥，輕松超音速的。”泰格也笑著，“但很多東西你都不用記，除非是當戰機飛行員。你隻想.操控它在天上飛的話，飛行學校和特技飛行裡的知識，足夠你駕馭它。”

　　“我們再去後座看看。”泰格跳了下來。孟謙也爬下來，再踩著梯子上後座，泰格直接坐在儀表盤上。

　　“蘇30是戰鬥轟炸機，所以後座是負責武器操作。對地武器這方面的。”泰格手指點了點顯示屏，“兩塊顯示器、儀表都一樣，它擁有一整套操控系統，可以讓後座接管操控飛機的權限。”

　　“視野不太好。”孟謙說，兩塊豎排的顯示器。擋住了他的視線。

　　“後座並不經常操控飛機，你只需要控制這些炸彈，電視尋的、激光製導、集束炸彈，燃燒彈等。”

　　泰格說完看向他，孟謙點點頭:“明白。”

　　“最最重要的一點。”泰格認真起來，指著座椅前面的紅色手柄，“彈射手柄，用力拉動它，彈射。但必須要我確認才能使用，明白?”

　　“需要你確認才能用。明白。”孟謙點點頭，這是意外時保命的東西。

　　“明白了就好！”泰格跳了下來，“我們去換衣服，準備上天飛行。”

　　教學隻用了短短五分鍾，孟謙就跟著他們去換抗荷服了，邊換邊聽泰格普及:“抗荷服能夠提高飛行員1到2個g的過載耐力，前面玩特技飛機，你能夠適應9個g，現在也不用擔心。”

　　“那是在三秒定律下。”孟謙汗，特技飛機雖然能飛10個g的過載甚至更高。連抗荷服都不用穿，那是因為嚴格遵守三秒原則。

　　戰機在劇烈機動時，過載持續的時間可不一定只有三秒，戰機飛行員都需要通過15秒9g的離心機訓練。

　　“沒問題的。”泰格的笑容讓孟謙發毛——從他身上看到了毛子的作風。他母親就是俄羅斯人……

　　出來後，泰格朝一架飛機旁的人喊了聲:“弗雷德?”

　　“搞定！”弗雷德回頭比了個手勢，他旁邊的維克多也打ok手勢。

　　“我們可以開始了，弗雷德擔任本次飛行的長機。”泰格邊走邊說，“當年我跟他一起在俄羅斯學戰機。”

　　“你們兩個，外國人?”孟謙感覺好玩。

　　“當時我們是以軍機購買國的飛行員身份去的。還有一幫黑人空軍。”泰格回憶起來也樂著，“但最後能畢業的只有我們兩個，其他黑人在駕駛教練機時表現可以，但上了戰機就各種問題。”

　　“然後?”

　　“所以他們成了地勤或者駕駛其他類機種，只有我們兩個敢開真家夥。後來還有幾次戰鬥，逼著他們上，慢慢的飛機就變少了，只剩如今四架。俄羅斯的飛機是便宜，但用不長久，尤其發動機。”

　　孟謙爬梯子上飛機，戴上頭盔、吸氧面罩，前座的泰格給飛機通電，有序進行檢查工作，然後點火——發動機的動靜通過機身傳到了孟謙身上，感覺腎上腺素開始分泌，這一刻太難得。

　　作為長機的弗雷德，已經先一步起飛離場。

　　泰格在跟塔台通話:“塔台，sst505，等待點c，請求滑行到跑道。”

　　“sst505，允許進.入跑道31。”孟謙從無線電裡聽到塔台的聲音，戰機也慢慢的轉到跑道上。

　　“sst505，跑道31，準備起飛。”泰格說。

　　“sst505，允許起飛！”

　　孟謙感覺到飛機在跑道上滑跑的加速度，周圍的景物越來越快，一個顛簸，泰格把飛機拉了起來。

　　“感覺怎麽樣?”泰格的聲音響起。

　　“比普通飛機猛烈，好像轎車和法拉利跑車的區別。”孟謙很興奮，他開過一些飛機，包括特技飛機，都沒現在爽。

　　輕而易舉的，戰機的速度就接近了亞音速，這提速能力！

　　爬升一段距離後，改為平飛，右上方一架蘇30也放慢速度跟他們並排，傳來長機的聲音:“繞島路線。”

　　“繞島路線，確認。”泰格回應，他駕駛飛機繞著海外一座島嶼——嚴格說是一個小島國，轉了一圈。

　　“不用擔心侵犯領空嗎?”孟謙問。

　　“對方防空能力為零。”泰格並不在乎，“我們接下來進.入馬爾加什內陸。去看看寶石礦場。”

　　“收到。”弗雷德回應。

　　他們掉頭往馬爾加什中部的礦區走去，低空飛行讓地面的一切都很清晰，孟謙還可以通過對地的攝像頭，在屏幕上觀察大地。

　　由於只是觀光飛行。沒有載彈所以很輕松，泰格聊著礦業的事情:“原先這邊是有大大小小的企業把持的，外來人的直升機降落，經常會被圍堵。”

　　維克多也說:“西方商業聯盟控制著價格、利潤，並拒絕外來者的參與。拒絕分割他們的肉——盡管吃不完。”

　　“後來呢?”孟謙關心後續。

　　“後面?”弗雷德笑了，“後面就是內戰，然後戰機往返幾次，往下面投了十幾噸炸彈，反.政府的全都去見上帝。”

　　“你們也參加了?”孟謙問。

　　“為什麽不?”泰格反問。

　　孟謙只能說夠直接——全世界能這麽玩的，估計沒幾個。

　　“再往外海，我們探測到可能會有海底石油，但儲量不能夠確定。”泰格晃了一下飛機，機翼指著外面的海。

　　“現在油價並不高。”孟謙說。

　　“非洲這邊還是需要的，工業的必需品。”泰格說。“倒是發達國家和亞洲一些大國，新能源汽車會讓油價繼續跌。”

　　“我們會碰到什麽麻煩?”孟謙問。

　　“麻煩肯定會存在並進行中，石油企業、產油國都不喜歡新能源，但這是時代趨勢，它們能怎麽樣?”

　　孟謙知道這是有靠山，利益均攤的好處——也是新能源這條路想要走順，必須要經過的一關。

　　“你想自己試試嗎?”泰格問了句。

　　“現在可以了?”他早就期待著。

　　“很簡單。”泰格操作一下，“現在交給你控制。”

　　孟謙的手早已經抓.住操縱杆，左右搖試了一下靈敏度，往後拉爬升。往前推俯衝……大概掌握感覺後，單純飛行確實不難。難的是，戰機飛行員如何在複雜的環境中操控，並且兼顧作戰。

　　孟謙將節流閥推上去。戰機的速度不斷加快，噪聲變大。在泰格的提示下，打開加力——準備超音速。孟謙眼睛也不眨的盯著主屏幕的空速值，在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引擎傳來的震動。

　　飛行員只能感覺到震動，然後世界突然安靜下來——超音速了！

　　最大噪音源的尾流。已經落後於飛機，飛行員早已聽不到這種噪音！

　　唯一能聽到動靜的，是引擎震動後通過機身傳來的聲音。相比尚未超音速前，現在真的是太安靜。

　　“酷！”孟謙難掩激動，“弗雷德，你看到了什麽?”

　　“音爆雲，我已經幫你拍下來。”弗雷德落在他們身後，同樣已經超音速，操作的是正歡呼的維克多。

　　“手機?”

　　“， 比手機好用。”弗雷德語氣輕松。

　　“我帶了手機。”泰格的聲音傳來，舉高了讓孟謙看見，“我們來張自拍吧?”

　　孟謙汗一個，但也是膽大的主兒，湊腦袋到角落邊，兩個人一起來了張超音速飛行中，倆飛行員的自拍。

　　“有趣！”孟謙笑著，但因為身處高空和超高速，笑聲太大會消耗本就稀薄的氧氣，不吸氧會難受。

　　“可以掉頭了。”維克多提醒道。

　　“收到！”孟謙拉回節流閥，放慢了速度。

　　途中還進行了一次海面的低空飛行，當然是由泰格操控的。他們發現了一艘正在海面航行的貨輪，好奇之下，距離貨輪很近的低空掠過，戰機飛行的龐大噪音，讓船上人紛紛抬頭。

　　“是我們的船！”泰格看清了船上的標志。

　　“貨運?”

　　“一些從西方來的運輸車、特種機械等。”泰格說，“我答應過哈米德幫他搞發展，等采礦完畢後，這些東西留給他。”

　　“不錯。”孟謙點頭。

　　“我們快到了。”泰格找到了地圖上的機場位置，“40分鍾的體驗結束，下次我們嘗試實彈射擊。”

　　“非常期待！”孟謙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