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是?” 林辰東抬手拿過小本,打開一看第一頁是非常熟悉的一首五言詩。
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春秋和戰國,一統秦兩漢,三分魏蜀吳,而晉前後延,南北朝並立,隋唐五代傳,宋元明清後,皇朝至此完。
嚴格意義上,這並不是詩,而是年表口訣,林辰東小學歷史課就學過。
翻開第二頁,同樣是一個年代表,不過版本卻和之前的有所不同,可內容一樣,都是年表的口訣。
總共前六頁中,六個不同版本的年代表口訣,都表明了華夏幾千年的發展史。
林辰東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翻開第七頁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弄了半天這是一本歷史年表。
所謂歷史年表,就是將一切有關歷史的資料依時間或年份先後排列。
對於了解歷史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中國歷史年表記述了中國歷史從先秦時期,到秦始皇統一,以至於新中國成立前的朝代變遷。
“師傅?”
林辰東合上歷史年代表,抬頭看向一臉祥和笑容的刑老。
“東子,古玩是種文化,中國的文化有幾千年,作為一個古玩人,雖不能都做到了如指掌,然而做到大抵熟悉是必不可少的。”
刑老跟林辰東講了一個道理,因為古玩吃的的是歷史文化飯,這種文化包括,中國的社會學,歷史學,經濟學,人際關系學,和歷史特定的背景學等等,都要做到了解,所以古玩涉及的領域非常多,非常廣。
不是一般人能學好並運用自如的,正所謂“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少如鳳角”。
“師傅,我明白了。”林辰東覺得真是受益匪淺,雖然刑老只是說出了一個道理,可要比起對某件東西的指點來的更加有用。
不是有人曾經說過嗎,一個好的古玩人要比歷史學家強很多倍,所以說好的古玩人才是真正的歷史學家。
“嗯,今天咱爺倆不說鑒定的事了,來喝酒。”
師徒兩個開始推杯換盞,林辰東也表現出了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樣子,今天說什麽也得讓老爺子開開心心的。
很快,羊肉泡饃端了上來,兩人的羊肉串也吃完了。
兩人邊吃邊喝,吃的也不過是碗裡肥而不膩的羊肉塊。
直到杯中酒結束後,師徒倆才開始吃泡好的面饃,隨後把湯一喝,這叫原湯化原食。
一頓飯,師徒倆吃到了下午四點。
最後,林辰東見刑老有些犯困,便找了個代駕,把老爺子送到了一棟高檔小區內。
林辰東親自扶著老爺子上了樓,看著那蒼老的背影,林辰東暗自發誓,要給李靜兩姐弟一個教訓。
“師傅,李靜到底是個什麽水平?”林辰東忍不住問了一句。
“天才級,除了管理能力,她的鑒定水平在年輕一代中算是佼佼者。”刑老沒轉身,一手伏在門口,“東子,凡是欲速則不達,別著急,慢慢來。”
林辰東從門樓內出來,一路上都在盤算著如何給李靜一個教訓,明年八月份太長,他等不及。
不管李靜兩姐弟怎麽對自己,林辰東都能忍,可今天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這一次,林辰東沒讓代駕把他送回家,而是開車停在了二環內北二條胡李墩兒所在的小院胡同口。
付了代駕二百塊錢,林辰東一個人走進胡同。
李墩兒的所在的小院,門開著,林辰東進去之後,
看到對面房間亮著燈。 “媽的,這事沒完,李爺饒不了那臭。”李墩兒的大嗓門很容易傳到了屋外,林辰東聽的一清二楚。
“小胖哥,這事不能急,咱們得從長計議。”
宋大寶也在,估計是沒地方住,跟李墩兒在這裡救活。
林辰東沒停步,推門走了進去,小屋不大,用一個老舊就能概括,兩邊各三間房構成了整個正房。
李墩兒和宋大寶坐在小桌上喝酒,也沒想到林辰東這個時候過來。
“東子,老爺子怎麽樣?”李墩兒和宋大寶兩人站了起來,宋大寶殷勤的搬來椅子,把他讓到了桌前。
“剛剛把他送回家。”林辰東淡淡道。
“媽的,古玩行都傳開了,說老爺子勾搭外人吃裡扒外。”剛開始李墩兒沒怎麽生氣,按理說這事過了就過了,老爺子歲數大了退休就退休。
可古玩行的人都傳的沸沸揚揚,刑老一世英名盡毀,工作事小,可這名聲……
“媽的,這事肯定是李峰那小子傳的,李靜不會把這種醜事隨便宣揚。”宋大寶最能體會名聲被毀的感覺,說起這事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東子,這口氣不能咽下去,明年八月時間太長。”李墩兒端起杯子,將裡面的二鍋頭一言而盡。
“小胖哥,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事我看還得緩緩……”
“緩你媽個屁,他李靜姐弟倆把東子師傅拉了進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弄東子的師傅,我就弄他爸……”
李墩兒拍著桌子,怒喝著宋大寶。
“墩子,行了。”林辰東一直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兄弟,別多想了。”
“到底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師傅不再晚年承受這種不白之冤?”林辰東一直琢磨著事,並且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李墩兒和宋大寶。
“這事是我們乾的,可誰會信?”李墩兒搖搖頭,如果有辦法讓人們相信這事實自己做的,他願意出頭承認。
可林辰東通過在古玩攤上的事情,很清楚的認識到,沒有人會相信他和李墩兒這兩個生面孔。
“除非有件東西能做出件驚天地的事情。”
宋大寶太了解古玩行,這裡面的道道他可以說深有體會。
聽到宋大寶無意間的一句話,林辰東和李墩兒同時想到了什麽。
“宋先生,問你件事?”林辰東最先開口了,語氣平和,但卻有股內勁蘊含其中。
“辰東,你說你說,咱哥們兒不用客氣。”宋大寶抓了把花生米,一顆顆往嘴裡扔。
“你那有什麽東西,能讓所有專家打眼?”厚厚的眼鏡片裡的那雙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寒氣。
“辰東,你跟哥哥開玩笑吧,我這兩下子,再怎麽樣,也沒那種東西。”
宋大寶正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問:“兄弟,你不是想對付李靜吧?”
“李靜,我當然不會放過她。”林辰東喝了口酒,如果李靜只是針對自己,他沒說話,可今天這事她乾的太絕。
“艸。”
李墩兒一拍大腿,好像想起了什麽,起身一把抓住了宋大寶的脖領,“你說,有沒有能讓專家打眼的東西?”
“沒有,真沒有……”
宋大寶看著怒目圓睜的李墩兒,他哪裡有那種東西,要是真有也不至於去騙外行人了。
“墩子,松開他。”林辰東抬眼勸了李墩兒一句。
李墩兒松開宋大寶,三個人誰都沒有在開口說話,一時間都在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林辰東唯一想的就是如果讓李靜姐弟血債血償,李墩兒想的跟他一樣,而宋大寶顯然更關心的是去洛陽的事情。
“欲速則不達,慢慢等機會。”
最終林辰東也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或者說是因為沒有真正高仿的東西,從而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對付李靜。
“對對對,不急不急。”宋大寶說完,從客廳角落的桌子上拿來個杯子,給林辰東到了一杯酒。
隨後,宋大寶開始說自己的事。
“辰東,去洛陽那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洛陽!”
林辰東突然想起了什麽,之前他一直鑽進了如何對付李靜的死胡同,此番聽到洛陽這這個地名後,立刻茅塞頓開。
洛陽這地界在古玩行是個聖地,一來是因為是古都好東西沒少出過,二來那地方竟出出高人,仿品水平之高,難以想象。
“對,古都啊,那裡出好東西的地方。”
宋大寶說完,扭臉對林辰東道:“辰東,我保證,你這次去了,肯定能漲不少見識。”
“你別說話。”
李墩兒見林辰東低頭不語,擺擺手打斷了宋大寶的廢話,突然也想起了什麽。
“東子,你什麽意思?”
李墩兒大眼珠子一轉,看向了林辰東,出了北亰城可就不是自己這一抹三分地了,所以他想聽聽林辰東的想法。
“去。”
林辰東決定了,此番去還有另外一個打算,那就是找到一件足以一件亂真的東西,洗刷師傅的不白之冤,同時最找能夠收拾李靜和李峰。
“好,明天我們準備,後天出發。”
李墩兒不管林辰東上刀山還是下油鍋,他都會跟著。
“妥了,咱們今天好好喝一頓兒。”最開心的當然是宋大寶,他把能否翻身這塊寶全部壓在了林辰東和李墩兒的身上。
三個人定好後,一起喝酒到了後半夜,期間不開心的事情一律不提。
林辰東也沒回去,直接在李墩兒這睡的,出發前他跟李墩兒當然還有話說。
宋大寶在被李墩兒安排在了配房,隨後兩人在正房的臥室躺下,總之一晚上兩人說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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