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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傳說》第1節 這是異能者的世界(一)
  第一節這是異能者的世界(1)

  “把錢拿出來!”

  伴隨著凶狠的說話聲,胸口的衣服被抓起,勒緊的衣領緊緊束住整個脖子,承受他整個身體重量,而這樣的結果則是呼吸逐漸變得困難。

  “嗚……”

  艱難地睜開眼睛,站在不遠處的是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臉上擺著凶煞的惡相,在隔著數米的地方,伸著手虛握在半空,然後是自己這一邊,空無一物的衣領不可思議地皺成一團,就好像被一隻隱形的手抓著,整個身體生生地抬離地面。

  這是什麽奇怪的能力?腦海裡自然而然冒出這樣的想法,身處的地方是背靠著教學樓的小巷,位置是被陰影覆蓋著的難以被發現的角落,在專門培養異能者的學校裡遇到擁有能力的人,早就是見怪不怪了,他有些死心地想著,然後意識被拽回身體,吊在半空的他感到十分的難受。

  也許是等得不耐煩,少年稍稍握緊了手上的力道,呼吸越發變得困難,於是他屈服地從口袋裡將為數不多的錢掏出,少年迫不及待伸出另一隻手,手上皺巴巴的人民幣便脫手而出,像是被看不見的東西抓著飛向少年。

  “嘖,才這麽少……”少年囔囔嘀咕道,松開虛握的手,他於是從空中摔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

  顧不得姿勢有多難看,他撲在地上狼狽地咳嗽,貪婪地吸入空中的氧氣,讓短暫缺氧的胸肺重新鼓入新鮮的空氣,那模樣應該是像極離岸的魚兒一張一閉地開合著嘴,真是窩囊呐。

  行惡的少年隨後居高臨下俯視著坐倒在地上的自己,眼神充滿著嫌惡:“原本還想著雖然隻是F級的異能,但多多少少也算是異能者,身上應該會有不少存款,卻沒想到碰上了窮鬼!”少年大概是將他當成了不思進取的人,於是接下來是一番帶著勸誡味道的苦口婆心:“即使是最低級的異能,隻要好好想想,也能用自己的腦筋想出一個更加像樣的活法,你應該更加努力開發自己的異能來賺更多的錢,這樣才不會讓人瞧不起,懂嗎?”

  抱歉,實際上一點也不懂,他在心中想著。

  雖然從用詞上來說,這番話的出發面是讓人奮起,然而從語氣上判斷,卻是無法讓他激勵起哪怕是一點對生活的熱情,並沒有理會作為被勒索與被教育的自己此時是什麽複雜心情,少年感覺良好地點了點頭,說完一番看似很有道理的話後便插著褲兜,從他身側利落地穿了過去。

  “而且……”過了一會兒,他才漸漸緩過氣來,看著少年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我也並不覺得用能力來敲詐勒索是多麽像樣的活法……”

  這是實話,雖然一直以來,他的確是活得不怎麽樣,既沒有勇氣做出向暗戀的女孩子表白的舉動,也不夠聰明,成績徘徊在中遊,雖然他並不知道,在這個滿是異能者的社會裡,成績還有沒有用,不過……自己應該還沒有落魄到要讓被敲詐勒索的人來教育的地步吧,他有些軟弱地想道,軟弱的原因則是即使知道對方說法和做法都是錯的,他也沒有勇氣站出來反駁,因為害怕遭到暴力的行為,所以選擇退縮,這是再人之常情不過了。

  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走到設在教學樓旁邊的洗手槽,扭開水龍頭,嘩嘩直流的水柱很快流滿整個水槽,從晃動的水面上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模樣。

  這個帶著眼鏡的18歲少年便是自己,名字叫做劉承軒,

是收養自己的老婆婆取的,在他還沒懂事到向婆婆問自己名字含義的年齡時,那名老人就已經安然辭世。  葬禮是別人幫忙辦的,他沒來得及目睹老人家最後一面,她的遺體便被人接走,據說是被火葬,現在想來,或許是那時候被問及老婆婆還有沒有親人的時候,自己隻能一個勁搖頭的緣故吧,你說是不是很沒用,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應該會選擇入土為安的,她可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老婆婆呀,喚作是奶奶也並不為過。

  偶爾想起這件事時,承軒心裡就會隱隱感到刺痛,然後覺得愧疚,可是人生總不會因為你一兩件遺憾的事情就停下來,稍作歇息,它早就將所有行程都設計好了,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

  在老婆婆去世之後,說是政府那邊會有人會過來領養他,承軒沒有任何懷疑地接受了安排,不過即使他做出抵抗也不會收到任何成效,隻有5歲的男孩於是踏上了輾轉在各個城市的旅途,有時候是在十分乾淨的房間裡,擺弄奇奇怪怪的儀器,他坐在白色的椅子上,手心,額頭還有胸口貼滿了感應線,隻有離自己很遠窗口的可以看到一片小小的天空,更多的時候,是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和女人站在旁邊竊竊私語。

  也有被拉過去做各種各樣的實驗,他看見過和自己一樣的小孩子,圍著室內球場,被要求跑上十圈,即使累得動彈不得而哭出來,也不被諒解,旁邊戴著眼鏡的男女從來不會多看他們幾眼,孩子們從哭鬧變得麻木用去的時間比想象中要短,似乎隻有兩個月的時間,等到承軒再次看到那些孩子的時候,他們的眼睛已經沒有多少神彩,他們的身影被牽著從他面前走過,站在他的角度去看的話,那番模樣就好像失去靈魂的玩偶,再也不會做出像孩子一樣哭鬧的舉動。

  那一段時間裡過得很快,不停地在轉著“住所”,於一處地方停留的時間其實是很短,一般不會超過一年,時而是在海邊的城市,可以聞到些許海的味道,時而是在深山老林,隻有落葉的草皮上數不清枯枝,承軒隱約地知道,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十分古怪的孩子。

  他從來不會因為被迫進行各種苛刻的實驗而哭鬧,也不會因為手臂被扎入鉛筆粗的針管而大聲叫喚,隻是會睜著眼睛,偶爾對上旁邊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或是女人的視線,直到他們將目光移開,他才將眼睛轉向別處。

  還清楚地記得,有一次因為他這種奇怪的舉動,把坐在旁邊做著記錄的女研究員嚇到,她因而跑去跟一名看上去很是權威老人報告,說那孩子的眼睛特別嚇人,對了,自己為什麽會知道女研究員說過的話呢?卻是不知該怎麽說起,畢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他能夠記得的東西並不多。

  現在回想起來,在諸如此般的童年裡,他偶爾會覺得那時的自己實在不像一個小孩,無論是因為好奇而將其他孩子從哭嚷到變得安靜的時間默記下來,亦或是反過來觀察那些男人和女人的舉動,再在心中猜測他們對什麽感興趣,又對什麽不敢興趣,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是任何一個正常孩子會做的吧。

  再到後來,他知道了要表現得跟其他小孩子一樣,很快地,那些男人和女人也就對他失去了興趣,他的異能實在談不上多麽令人眼前一亮,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後來承軒才知道那是被稱作黑暗十年的一段歷史,那是屬於中國異能者的黑歷史。

  不過,說歷史是否太過了?畢竟才是十幾年前的事情,轉著這樣念頭,他把目光重新投向可以說得上清秀的臉,眨了眨眼睛,那是一張因為太過秀氣而讓人覺得軟弱可欺的臉,如果摘掉眼鏡會不會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像個男子漢,他不禁生出這樣的念頭。

  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其實隻是裝飾,它並沒有起到矯正視力的作用,他的視力很好,摘掉眼鏡的話,隔著數百米的距離,依然可以看清街道上細小的標志,然而這並不是自己的異能,他隻是覺得自己比普通人更加能夠觀察到遠處的景物罷了,區別就在於他是否能夠細心區分那些傳到到腦子裡的景色,所以為了掩飾與別人的不同,他戴上了眼鏡,這樣的話眼睛就沒辦法看到太遠的事物了。

  那麽現在該怎麽辦?他苦惱地對著水面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已經錯過了上課的時間,就這麽跑去課室的話也逃脫不過被批評一頓的厄運,索性直接翹掉課算了,他如是考慮了一番,擺在天平一端的是會受到懲罰的結局,另一端也是被臭罵一頓的即視感,那麽猶豫之類的大可省下。

  承軒可是沒有正直到即使知道會被懲罰,還會巴巴地跑過去挨老師批評教育的地步,品格高尚到那種地步的人多半是強迫症吧。

  所以如果要怪的話,就怪剛剛那個勒索自己的人吧,他這麽想著,然後轉身向著自己知道的隱蔽場所慢悠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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