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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傳說》第6節 祥和之下(二)
  “你好,請問諾娃在嗎?”承軒站在門口向裡張望,向著顯露出十分不願的男生出聲問道,時間是中午。

  早上的時間其實過得相當快,用白駒過隙來形容也並不為過,除卻因為遲到而被罰站在門口,他沒有任何波瀾度過了上午,他啊,既不會因為身負高階異能而被寄予厚望,也不會因為過分老實而被無理取鬧。

  偶爾望向窗口,會看到有人在鋪滿綠色草皮的足球場上奔跑著,跳起的身影卷起的風吹動樹葉嘩嘩作響,也有人直接將湖面變成冰塊,爭得面紅耳赤而大打出手糾纏在一起的影子也並不少見,老師連無謂的勸解也可以省下。

  在這樣的景色下,靜靜佇立在一側的塔樓之上,如同標識性的古銅色的大鍾一次又一次被撞響,如果隻是算早上的話,大鍾會敲響六次,至於敲上六次到底有何意義,則不是承軒所了解的了,他總不可能跑過去質問建立這所學校的人,為什麽早上要敲響六次鍾而不是三次或是五次?

  曾經倒是聽過傳言,中海中學是在軍隊中備案過的,建立學校的人在軍隊裡有很深的背景,至於有多深的背景,沒有什麽可直觀拿來比較的概念,他見過的人物僅限與網上流傳的軍委之類,隻是對於這樣的傳言,他信了三分,之所以相信三分則是在過了半天之後,再沒有人說起任何有關的話題,因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對此諱莫如深。

  能夠記得這麽清楚,該歸功於對瑣事的記性,他可是無聊到為了弄清學校的大鍾敲響了幾次而特地在凌晨5:00左右就蹲守在學校門口的人啊,後來實在耐不住,與王磊說過一次,卻被鄙視了一臉,如果有這個閑工弄清這些破事還不如多拍幾張女孩子的照片,王磊如是說道。

  他於是點了點頭道受教了,畢竟是閑極無聊而聽說的東西,是沒必要計較得太過清楚。

  在早上這段時間裡,他於是抽空找了一趟正躲在某個衣櫃裡擺弄相機的王磊,問清了照片上的外國女孩在哪個班級,王磊倒是順便將她的三圍當做額外的消息奉送給了承軒,當問及是否願意帶他到諾娃的班級時,王磊露出一臉不屑地拒絕了。

  原因承軒相當清楚,王磊絕對不會靠近的班級有兩個,一個是承軒的班級,另一個則是諾娃的班級,前者有薛勝君,後者則是因為顧寶怡,就好像天生克星,如果要說王磊是老鼠的話,那顧寶怡絕對是貓了,至於薛勝君,則是因為王磊曾經在某一次偷拍之時被薛勝君發現,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被狠狠過肩摔摔了出去,那一次的後遺症是他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據說身上多處骨折,險些腦震蕩。

  在病床上他狠狠地朝承軒大吐苦水,這都是些什麽女人嘛?難道不知道溫婉可人的女孩子才會討人喜歡,他如是埋怨,承軒默然。

  托他的福,承軒偶爾碰上了顧寶怡和薛勝君會產生一種大難臨頭的錯覺,至於說到一個人尋到顧寶怡的班級,那是要有多大的勇氣啊,盡管像王磊的惡事他是一件也沒碰。

  十分不情願的男生於是轉身回到教室,並沒有過得多久,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留學生便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你是……昨天的那個人?”

  出乎意料,諾娃似乎一眼就認出了承軒,大概是對於自己狼狽的模樣太過記憶深刻,他因而回想起初次見面時自己跌坐在地上掩住鼻子,忍住不讓鼻血流出來的情景,啊,自己真是一個笨蛋,羞恥心跑出來開始肆虐,

反應在臉上則是變紅的臉頰。  諾娃歪了歪頭,將視線從承軒身上移了開去,雖然知道在與人說話時將視線移開是十分沒有禮貌的事情,此時的她卻顯得有些恍惚,坦白講,是心不在焉。

  會在哪裡呢?到底會掉在哪裡呢?

  她在心中碎碎念般地想道,充滿異國風情的美麗臉上滿是心事重重,心中一旦懷揣著事情,女孩便會不經意間忽略掉許許多多身邊的細節,該說是冒失嗎?諾娃不止一次地被友人念叨,就更別說此時丟掉的是對自己而言相當重要的東西了。

  “嗯,關於昨天……”

  “哦,昨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實在相當抱歉,對不起。”她的臉上露出焦慮的神色,語氣微急地打斷,附上半生不熟而帶著英式腔調的道歉,從昨天發現吊墜遺失之後,她可是徹夜難眠,腦海裡不斷回想著有可能在哪裡遺落,她的眼睛因而掩上一圈黑影,那是失眠所造成的。

  聽出諾娃話語中帶著急促的語氣,承軒不自覺地感到緊張,在他短暫可數的生涯裡,面對異性的經歷可是不多,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眼前的諾娃可是算得上相當美麗動人的異性,其美貌達到不自覺會讓人砰然心動的程度,他的臉色因而充血致使溫度不斷上漲:“這個其實是這樣的……”緊張的結果是連動作都變得不利索,他從褲兜裡掏出吊墜,卻沒有發現連帶著將某張被他遺忘許久的東西帶了出來:“……這個吊墜是我昨天撿到,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東西?”

  “咦?這是……我的吊墜!”等到看清承軒手中的事物,諾娃睜大了眼睛,煥發的神彩明亮得刺目,她從承軒手中接過吊墜,緊握在雙手掌心,如同找到了什麽般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態,眼角因慶幸而稍稍,淚光在眼眶裡打轉,那種似乎要哭出來的表情令承軒忍不住感到好奇,他於是得出吊墜對於女孩來說很重要的結論,大概重要到茶飯不思的程度,要不然也不會露出這麽惹人可憐的表情,知道了一點,他稍感滿足,看來自己作對了一件事。

  諾娃於是按捺住心中那份失而復得的珍重,然後她打開吊墜,叮咚的音樂聲緩緩淌出:“……啊!”她發出一聲驚訝之聲,嘴唇微微張開,修好了?她心中冒出了這樣的念頭,怔怔愣在原地,眼角漸濕,直至露出了喜極而泣的淚水。

  修……修好了,終於修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淚腺緊跟著失控,她輕掩住嘴,聲音因為激動變得哽咽。

  如果要形容的話,現在的心情大概是被巨大的幸福包裹,無處不在的喜悅似是填滿了她心間的每一個角落,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怎麽能夠不高興呢?

  為了修好吊墜,她可是不止一次跑到德國去,抱著希望,微弱到連自己也看不到光的希望,從聲名遠揚的世紀工匠到毫無名氣的學徒,逐一拜訪,低聲下氣,說是死皮賴臉也不為過,有時候是冒著雪,站在銀裝素裹的鋼鐵城市裡,緊緊守在門口,有時候在烈陽炙烤的街道上大汗淋漓,然而得到消息卻是讓她大失所望,幾乎是所有人都向她保證,這個世界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修得好的。

  是啊,不可能修好的,最後的最後,連她自己也被一次又一次的斷言折服,她把自己關在房間哭了整整一天,仿佛一個失去心愛玩偶的女孩,失魂落魄握緊吊墜躺在床上,沒有人能夠明白她當時是怎麽一種心情。

  你能想象當一件事努力許久也看不到結果,突然有一天有人站在面前告訴你,嘿,我已經幫你完成了那種心情的嗎?而且,這個吊墜對於她來說,可不僅僅隻是代表著她徒勞般的努力……

  淚水於是模糊了視線,記憶似乎一下子跨越了很長一段距離,回到了相當老舊的年代,她記得那時是下著雪,地面冷冰冰,唯一暖和的是在壁爐裡燃著的焰火,她趴在溫暖而又讓人熟悉的懷抱裡,那時候她說了什麽呢?一定是撒嬌的話了,隨後她被人抱了起來,她記不得身後的女人說了什麽,隻是永遠忘不了她的笑容,那應該是溫暖到足以融化所有寒冰的笑容了,她將身上的吊墜取下來掛在了她的脖子上,藏在心底裡最溫暖,最無憂無慮的時光戛然而止,隨後她被帶走,離開那座似乎永遠處於白色世界的小屋,離開了溫暖的壁爐,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傳來了女人去世的消息,讓她那麽地感到措手不及,她想去見見女人最後一面,隻是無論她怎麽哀求,跪在地上哭到喉嚨嘶啞,又或是絕食到連一個手指也抬不起來,沒有人理會她的哭求,她終於是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

  媽媽……諾娃囔囔著說道,掌心緊緊握著吊墜。

  “對……對不起,是不是哪裡弄壞?”看到諾娃留下眼淚,承軒頓時緊張起來,急忙道歉,難道是昨天自己把哪裡忘記裝回去了?

  “不,不是的……”諾娃急忙搖了搖頭,尤自掛著淚痕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吊墜沒有弄壞,反而是我,應該還以十二分的感激,請問是哪位大師修好的?”

  承軒望著臉上掛著淚痕的諾娃,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那副認真的神態稍稍令得承軒心跳加速,他胸腔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動,就好像鼓響,他忍不住把視線別開,無意識抓了抓後腦:“不用,不用,並不是什麽大事……”

  “這麽說是您修好的嗎?”

  這麽一來承軒就更加不自在了,在學校裡被人用十分尊敬的語氣稱呼可是頭一回,而且還是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嗯,是是的,你也不用太在意啦,並不是什麽太難的東西,我隻是一陣瞎搗鼓才修好,實在沒有必要太過認真當一回事。”他紅著臉承認下來,睜著眼睛說著瞎話,不實的地方有兩點,第一,吊墜的問題可不只是簡簡單單“太難”兩次能夠概括,其二,他也不是瞎搗鼓才修好,諾娃眨了眨眼睛,再次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承軒忍不住將臉別開。

  “可是……”諾娃明顯還想再說,卻被承軒打斷,他急忙說道。

  “沒什麽可是,我們不是同一個學校的嗎,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所以事情到這裡就告一段落,義務上的互相幫忙就沒必要太過認真以對。”言不由衷說著自己也沒有弄明白的話,什麽義務啦,什麽互相幫忙,卻是他胡扯的,承軒迫不及待轉身,連視線都不敢與諾娃對視,可真是膽小,他向著忍不住想要逃脫尷尬氣氛的自己打從心底裡鄙夷道。

  “啊?怎麽可以這樣,不過……等等,您掉了東西。”

  “我掉了東西?”聞言承軒轉身,旋即隻是看到諾娃蹲了下去,將落在他腳下的一張照片撿了起來,承軒腦海中猛地閃過王磊在天台猥瑣無比的笑臉以及他強塞給自己的照片,一張滿是春光的照片,思維因此慢了一拍,等到他想要阻止時,諾娃已經翻了過來,照片上的內容一覽無遺。

  女孩倏而僵在了原地,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這下連猶豫也不用了,開始逃亡吧,少年,腦海裡於是莫名出現了王磊伸出了大拇指朝他露出笑容的畫面,他轉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著身後奪路而逃。

  王磊,我可是被你害慘了!

  諾娃拿在手上,正是她在更衣間換衣服的照片……

  苦惱地抓著頭髮,我的英名啊,可是毀掉了,承軒滿臉為難地坐在角落,時間是下午,他一個人靠著最陰影的角落神思不屬,一想到明天早上宣揚滿天的消息,自己偷窺外國留學生換衣服的舉動可是要傳到路人皆知,他因而有種我命休矣的即視感。

  他看著在草皮上做著預備活動的學生,到了下午的時間則是與學習無關,進行的是體能訓練,說是體能訓練,管的卻也並不是太過嚴格,雖然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按照軍事訓練的模樣進行。

  扛著沙包在操場來回跑十圈,然後是深蹲,匍匐前進,爬繩,攀岩,鎖降等等若乾個項目,作為最早一批進入學校的異能者小孩,承軒可是記得相當清楚,那可是沒有多少人能夠堅持下來的地獄訓練,畢竟開始接受訓練的時候,他們的年齡皆是屬於孩童從少年過度的年齡,要求的卻是成人的水平,是不可能做得來的。

  不過,卻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堅持不下去,如果異能恰巧是肌肉強化之類,完成這些訓練並不在話下。很不巧,承軒屬於最差那一批梯隊的人,至於最優秀的那一批人中,他能夠記得也僅僅隻有一個人的名字――雷宇興,這是怎麽也不可能忘記掉的名字,說是妒忌也好,他啊,是自己暗戀的女孩子現在所喜歡的人,與他相比,承軒可是真正醜小鴨了。

  這樣的訓練沒有持續太久, 後來就被廢止,直到現在,采取多是以興趣愛好為主的社團活動,也有什麽也不做,到了下午四處晃悠度日的,承軒是其中之一,其中的理由並不是他有多懶散,而是無論加入哪個社團,他也不見得會受人待見,便也乾脆什麽也不去做。

  人情冷暖這種事情,他可是比誰都要清楚。

  目光旋即落在青色草皮上,在那裡薛勝君伸展著身體,與她對峙的則是另外兩名男學生,如果拋開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薛勝君掩蓋在衣服下的身體可是相當健美,長腿,細腰,略微鼓起的胸部,這裡……打住,打住,自己可不是注意這些東西的人啊,視線繼續向上,她那一張清秀的臉上透著相當幹練與凝視的自信。

  然後……

  唰~噗~她猛地抓住其中一名男學生的衣領,側移了半圈,腳跟旋即抵住男學生的腳跟,一氣呵成動作直接將他狠狠甩了出去,緊跟著回身,抓住身後冒出的拳頭,另一隻手則直接壓住手臂的關節,直接扭向男學生的身後,她眨眼的功夫便就將兩名男學生製服,站在她身後的女生旋即爆發出歡呼聲。

  這兩個擒拿動作我給十分,承軒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果然還是不能夠把她當做女孩子,他乾笑著在心中做出評價。隨後也不知道薛勝君是如何注意到承軒這邊,女孩子眼睛犀利地瞪了過來,她的眼神似乎是在說別忘了放學之後等我的意思。

  啊,哈,真好呢,隻是從今天之後,她大概看見自己一次,就會摔自己一次吧,他悲哀地在心中淚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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