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數怒瞪著張頜,冷冷的哼道“張頜,你是在同情我,可憐我嗎?你知道這件事的輕重,被讓人瞧不w..lā”
張頜咬了咬牙,一狠心,隻好高高的輪圓了臂膀,啪啪啪啪…冰冷的棍棒狠狠的打在高順的身上,每一下,都讓人心驚肉跳,陳削更是痛徹心扉,不知如何是好,想勸也勸不住,甚至高順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院中所有人,全都嚇壞了,打的高順皮開肉綻,陳削都忍不住哭了,就連張頜,也是格外的不忍。
郎中算是徹底傻了,這幫人究竟是怎麽回事?陳削剛好了,就被高順揍了個半死,結果,這邊剛沒了事,高順又要自領兩百軍棍,這些人難道都瘋了嗎?
“打吧,打吧,張頜,記住了,兩百軍棍,一個都不能少,你們也給我聽清楚了,以後誰要是再敢以下犯上,我絕不輕饒。”突然,陳削站直了身子,掃了四周一眼,咬牙狠狠的喝了起來,眾人全都吃了一驚,隨即齊聲應和起來。
“咣當”回屋之後,陳削依靠在房門上,淚水頓時如開閘的洪水般奔湧而出,聽著外面啪啪的棍棒聲,陳削身子無力的癱倒在地上,淚水久久不停。
“陳削,就應該這樣,記住,一定不要讓我失望。”高順咬牙望著陳削所在的屋子,心中一陣欣慰。
對部下心軟,陳削並沒有做錯,可高順,卻不得不逼他狠下心來,甚至不惜要對陳削‘拔苗助長’。
兩百軍棍,高順足足昏過去三次,到最後,兩腿都不能站立了,郎中無奈的長歎一聲,隻好趕緊給高順診治包扎,心裡卻不住的歎息著:哎,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對自己人竟然如此狠心。
“張頜,馬上將我逃出來的消息散播出去,派人冒充我進入冀州,就說我要從冀州返回遼東。”雖然別的事情,陳削還很‘欠揍’,可是他的警惕心,卻遠比別人要謹慎。
張頜不敢怠慢,忙下去吩咐了,很快袁紹等人就得到了消息,袁紹韓馥忙領軍進入冀州,並嚴令各地關口險隘嚴加盤查,所有路口都設置重兵把守,絕不能放任陳削安全返回遼東。
………………
陽翟。
“陳削,你總算沒有讓我失望,殺敵十五萬,歷經四個月,終究還是活了下來,冀州嗎?呵呵,別人或許會信,卻休想瞞得過我郭奉孝。”帶人趕往陽翟郭府的路上,得知陳削進入冀州的消息,郭嘉羽扇輕搖,嘴角邊悄然勾起一抹狐疑的笑意。
到了府門外,家中的長老族長們早早的都迎了出來,誰都知道,如今郭嘉名聲大噪,一場驚世豪賭名震天下,更賺了堆積如山的財富,加上郭圖死在汜水關,郭府上下,不得不改變對郭嘉的態度。
“奉孝,一路風塵,辛苦了,來人,還不趕緊伺候少爺進府歇息。”
“諾:”呼啦一下,十幾個丫鬟仆從們一窩蜂的湧到了郭嘉的身旁,郭嘉微微一笑,“不必了,這是蘭桂坊給我分的酬勞,足足一億貫,都在這裡,你們點收一下,我就不停留了。”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從小就被家族拋棄,郭嘉的心志遠非同齡人可比,自己身上流的是郭氏的血,郭嘉自然懂得感恩,但是,這個家門,他絕不想再踏進一步。
………………
冀州田豐書房。
“田先生,你找我。”剛剛從外面被征調回來的鞠義,大步流星的提著長槍走進了田豐的書房。
田豐從案桌上抬起頭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鞠義,鞠義生的十分凶惡,身材短小,但極為彪悍,臉上一道斜斜的刀疤觸目驚心,更增幾分煞氣,獅鼻闊口,高挺的鷹鉤鼻,滿臉的橫肉,兩隻菱形的小眼睛,精光閃爍,不時的射出道道逼人的冷芒,往身前一站,猶如來自地府幽冥的厲鬼,甚是嚇人。
鞠義驍勇彪悍,本領不凡,出手一向果斷狠辣,更讓人喪膽心驚的是,此人一手訓練出來的先登死士,威震冀州,戰力甚是強悍,雖然只看過一次他們的操練,卻給田豐留下來很深的印象,活人能給活活練成死人,這就是鞠義!
“陳削進入冀州了,主公有令,絕不可讓陳削活著離開冀州。”田豐沉吟了一會,緩緩的開口道。
“陳削…哼,高順是不是也在啊?正好讓我領教一下陷陣營的兵鋒,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強的鐵血精銳,是我的先登死士更強,還是高順的陷陣營更勝一籌?”鞠義不屑的冷笑道。
“會有機會的,不過嗎,陳削在暗,我們在明,陳削此人素來奸詐謹慎,雖然各個關隘都派了重兵,但是,想要逼出陳削,難比登天,這樣, 你讓人假扮陳削,假裝被我擒住,趁張燕還沒返回黑山,先把躲在太行山裡的那群亂賊余孽給我引出來,讓你的人,不必留情,抓住也好,殺了也罷,陳削必然會現身,何況,如此一來,張燕跟陳削的關系,必然勢同水火,此乃一石三鳥之計。”
“先生此計果然高明,領命,先生,我這就去辦,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就可以當那股黃巾余孽已經死了!”說完,一抖征袍,鞠義健步如飛的走出了書房。
聽著鞠義遠去的腳步聲,田豐豁然起身,眺望著窗外,手扶頜下須髯,冷冷的笑了起來“陳削,我早就說過,想從冀州離開,此路不通!”
至於說那些黃巾家小都是無辜老弱,可田豐依然還是不會心軟,田豐一向耿直,賊就是賊,絕不能心存仁念,若是讓陳削安全返回遼東,憑借討董之戰連同汜水關與盟軍一戰,陳削必然聲威大震,這不是田豐想看到的。
若是沮授,或許不會對那些躲在太行山中的家眷下手,可田豐,卻不會有絲毫的猶豫,而他選的人,恰恰又是殺伐殘暴到極點的——先登鞠義!
袁紹跟韓馥,因為共同出兵討伐董卓,現在又有共同的敵人陳削,兩家關系倒暫時相處的格外融洽,韓馥派兵四處盤纏,袁紹也派出重兵支援,整個冀州,到處都洋溢著一派肅殺緊張的兵戈之氣,就連走路的行人,都嚇的提心吊膽,行色匆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