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到他們剛才的話,傅清淺立刻明白昨天自己看到的那三間矮屋裡面的那些女子。
恐怕就是他們這些人擄來,等那些大當家二當家什麽的糟蹋過了。然後又把她們,送到那邊讓剩下的人糟蹋!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傅清淺心裡就充滿了殺意。
傅清淺再次被送回了牢房裡面,不過想法卻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不過她不著急,那些人她遲早會把他們都收拾了的!
只要是做了那事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看了一眼對面牢房裡的那人,傅清淺目光裡面閃過了一絲深意。
她知道這牢房裡面並沒有人看守,看守的人都在外面。所有裡面說話,外面是根本聽不見的。
這樣的話,倒是為她提供了方便!
“我說,有個交易想同你做,你有興趣聽聽嗎?”
傅清淺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臉上那悠閑的樣子,半點不像是要做交易的人。反而更像是,找人閑聊一般!
韓修遠聽到她的話,燦若星河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眉頭,微皺了一下。
傅清淺見對面那人好似沒有聽見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著急,反而非常悠閑的倚在牢門上面。
“你不要裝聽不見!我說的交易又不會讓你吃虧!”
“我們兩人合作,你負責把那些人全部集中起來。我幫你藥到那些人,怎麽樣?”
傅清淺不好自己動手的一個原因,就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把這裡的人全部都集中在一起。
何況後山那邊應該還有人,若是到時候她把這邊的解決了。那邊的人又過來了的話,恐怕就麻煩了。
所以她才想著和對面那人合作,爭取共贏的局面。
想來他肯定是在等什麽時機,不然的話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呆在這裡。
韓修遠原本並不打算理會她,但聽到她後面的話之後卻改變了主意。
將輪椅轉了一圈,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人。
“你想要什麽?”
依舊是沒有任何溫度的話,就好似他不是在同人說話。
傅清淺打了個寒摻,心裡悱惻。同他說話,都要多穿兩間衣服。
“嗯,要求也不高,救幾個人而已。”
“實話。”韓修遠眯著眼睛,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傅清淺見自己的話被揭穿了,也不擔心。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副老生長談的樣子。
“反正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她的目的確實不止這麽一個,只是現在還不好明說。雖然她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不過想來也不會影響到他的。
發現她並沒有說實話,韓修遠的目光再次冷了幾分。看到她那肆無忌憚的樣子,到底沒有任何的表示。
見他不說話,傅清淺烏黑的眼眸毫不回避的落在他臉上。“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心裡暗歎,可惜了一張如此引人注目的臉啊!居然是個面癱!傅清淺在心裡搖頭,冰山般的美男子,實在是隻可遠觀。
“可以。”韓修遠微微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到底能剩下不少的麻煩,只要她不妨礙到他辦事。
聽到他同意了,傅清淺烏黑的眼眸裡面染上了幾絲笑意。“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她那時間拖久了,那些女子恐怕又要受些傷害。想到自己昨天畫的那張地圖,也不知道他是否需要。
“我這裡有一張山寨的地圖,你需要嗎?”
韓修遠幽深的眼眸裡面閃過一絲詫意,不過消失得很快。忙著拿圖紙的傅清淺,錯過了這少有的情緒變化。
傅清淺很快從袖兜裡面拿出了那張圖紙,臉上有些猶豫。畢竟她也不知道,對面那人需不需要。
“拿過來。”
依舊是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話,一點都不想是在問別人要東西該有的樣子。
不過傅清淺也沒有在意,反正也是她自願給的。
想著能快點救出那些姑娘,他那點冷冰冰的太對,自己就宰相肚裡能撐船,包涵過去了。
傅清淺將手上的圖紙揉成了團,咻的一下就給扔到了對面。不過這準頭不是很到位,並沒有扔到他的懷裡。
幸好紙團沒有被牢房給擋了,不然的話就麻煩了。看著距離他有些遠的紙團,傅清淺有些抱歉。
韓修遠只是稍微動了一下手,便將那紙團撿了回來。打開一看,垂著的眼眸裡面多了一些不明的情緒。
他看過不少地圖,無論是行軍所用還是檔案收藏。粗製濫造的,或者畫工精良的。
卻從未見過,手上這份地圖的手法。心裡面,多了一分計較。
見他一手的拿到了,傅清淺心裡才松一口氣,幸好!
地圖已經給了,交易也達成了。傅清淺便現在應該沒自己什麽事情了,又像昨日那般盤著腿背對著準備睡覺了。
想到自己之前讓路虎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外面吊著了。
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雖說她已經抓緊時間在空間裡面休息過了。不過還是覺得有些沒有精神,準備補補覺。
誰知道他會什麽時候動手,要是到時候又是晚上自己可就又要熬夜了。
傅清淺覺得自己老是熬夜,說不定以後都會提前衰老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做了個決定。
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些護膚的東西出來。雖說她現在還年輕,但還是要早作準備。
韓修遠仔細看了地圖,將上面的內容記在了心裡。正準備將地圖還給她時,卻見人已經轉過去了。
隨手將紙收了起來,準備仔細研究一番上面的畫法。
等傅清淺睡醒了,已經快到午時了。這牢房裡面的牢飯雖然還不錯,但到底比家裡的差了粗多。
還沒有到點,傅清淺的肚子便餓了。砸了砸嘴唇,想要吃點什麽。
心裡有些可惜,若是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就好了。那她就可以,將空間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吃了。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應該塞點吃的在自己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傅清淺轉了個方向,見對面那人這次居然沒有轉過去,心裡有些微微的驚訝。
看到他手上居然拿著書,傅清淺的目光眨了眨。這準備,可比自己要充分了許多。
不知道從何方吹來的風,讓他的發絲和衣袂都在輕輕的晃蕩。哪怕是在牢房這種地方,卻都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傅清淺在心裡砸了咂舌,氣質這東西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來的。
午飯吃了,傅清淺便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你的藥啦?”
聽到這話,傅清淺立刻驚醒了過來。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詢問他。“是今天晚上嗎?”
韓修遠只是微微點頭。
得到他的回答,傅清淺將衣兜裡面的藥摸了出來。“什麽時候需要?”
這次韓修遠卻並沒有回答她,
不過很快傅清淺便聽到了鎖被打開的聲音,就見旁邊有人走了過來。不過因為天色有些昏惑,那人又逆著光。
傅清淺一時間,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只是覺得,這人有些高。而且看他的身形,就知道是習武之人。心裡便明白,這人定然是那個美男子的手下。
將藥遞給了他,又將用法告訴了他。
看著那人拿著藥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了,傅清淺心裡一陣羨慕。會武功的人,就是要不一樣些。
想來剩下的,也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她只需要安心的,等結果就好了。
等到了晚上,傅清淺就聽到了不同昨日的熱鬧。
她聽覺本就敏感許多,何況外面的動靜如此之大。就算是一般人,也能聽得見。
“外面為什麽這麽熱鬧?”
想到下午出去了,就再沒有回來的那人。傅清淺猜,對面那個冰山肯定知道外面是什麽情況。
只是現在天色已經黑了,而且牢房裡面連燈都沒有。
傅清淺問了話,也看不到對面那人的反應。他又一直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傅清淺有些氣餒。
這人簡直就是座冰山,根本沒有任何的人類情緒。
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情況,傅清淺便只能在牢房裡面無所事事。
直到外面的聲音慢慢消失,越來越靜。靜到最後,她再聽不到任何聲響。傅清淺便知道,他們得手了。
很快,她就聽到朝這邊來的腳步聲了。知道,定然是那個冰山的手下。
確實如傅清淺所料,很快那人就進來開了牢房的門。將那個冰山,迎了出來。
“那個,你們不打算把我也一起救出去嗎?”
傅清淺看到那人沒有給自己開門的打算,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他們。
雖說牢房裡面比較黑,但還是有那麽幾束從外面投射竟來的燈光。見他們居然打算一走了之,傅清淺自然不能在沉默了。
“開門。”
聽到韓修遠這話,傅清淺心裡松了一口,幸好!
等牢房的門被打開了,傅清淺趕緊從裡面出來。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臉的感激。“感謝感謝!非常感謝!”
不過前面那兩人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沒有一個人有一丁點反應。
傅清淺撇了撇嘴,不做任何感想。
一口牢房大門,傅清淺便看到看守的兩個人已經被放到了。想來,外面的那些人也全部被放到了。
自己的藥,傅清淺最清楚。那些人,每個兩三天是根本醒不過來的。
跟在冰山的後面,傅清淺很快就看到睡到了一大片大片的人。看著樣子,倒是有種狂歡節的感覺。
“他們這是在慶祝什麽?”
傅清淺一邊小心翼翼避開睡到在地上的人,一邊驚歎冰山手下的臂力。
好厲害!居然推著冰山直接從人上面過去了!
傅清淺便看到冰山的手下將三個人從人堆裡面揪了出來,向冰山說明他們各自的身份。
“這個是大當家穆平,這個是二當家程雄,這邊這個是三當家龐衝。”
看到那三個單獨被揪出來的人,傅清淺在心裡暗暗砸了咂舌。
立刻想到自己之前記掛著的腰牌,說不定現在就在他們誰身上。傅清淺趕緊湊了過去,準備找找。
“你幹什麽?”
接過才剛走過去,就被一直伸過來的手臂給擋著了。一抬頭,就看到冰山那手下黑著一張臉擋在自己前面。
傅清淺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一時間,就這樣站著沒有任何動作。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傅清淺有些遲疑的看著他。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啊?”
見他皺起了眉頭,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傅清淺趕緊解釋道,“我就是覺得你有些面熟,那個,你姓什麽啊?”
傅清淺拽緊了自己的手,心裡有些小小的緊張。
韓修遠聽到她的話,眉頭皺了幾分。
不明白,她在搞什麽鬼。
“馬上離開。”
傅清淺見眼前的人根本不打算回答自己的話,心裡有些著急了。又聽到冰山讓自己離開,傅清淺哪裡會聽他的話。
依舊神色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人,有些有猶豫的說道。“那個,我是真的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叫傅清淺,你。”
傅清淺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到眼前人身體一震。
原本還擋在自己前面的手臂,立刻變成了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肩膀。那力道,讓傅清淺立刻皺起了眉頭。
“你說你叫什麽?”
傅清淺隻覺得自己的肩膀快要掉了,哪裡還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你可以先把你的手松開嗎!”
她的話一落,緊箍著她肩膀的手馬上松開。傅清淺那力道的消失,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看到對面那人緊張的樣子,傅清淺揉了揉肩膀說道。“我說我叫傅清淺,你有沒有聽過嘛!”
“我,我是你大哥!”傅清文現在哪裡還有之前的半分冷靜,整個人都像是著了魔一般。一直緊張兮兮的看著她,想笑又覺得不可思議。
“我知道!”傅清淺聽到他的話,微微點了點頭。
她就是因為看著他覺得很眼熟,才會這麽問他的。
第一眼看到,傅清淺就覺得他眼熟。
她和二哥雖然是一胎,但其實他們兩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反倒是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大哥,和二哥長得極其的相似。
只是二哥看起來更加清俊一些,而這個大哥,看起來則多了幾分野性。
所以她才會覺得,第一眼就認出來了。不然以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大哥,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