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中風沙如刀,空曠廣袤,牧民都是遊牧而居。 郭靖不好找,找蒙古鐵木真部卻不難,在白凡有意無意地指點下,尹志平很快就打探到了郭靖和江南七怪的消息。
白凡自然不會和他一起去見郭靖他們,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影響越小越好,因為白凡想起當日主神顯示的是“射雕三部曲之射雕英雄傳世界”,也就是說射雕、神雕、倚天三個世界極有可能是一脈相承的,他自己如果在射雕中造成的變化太大,極有可能會使後面的兩個世界變得面目全非,這對他以後的計劃非常不利。
尋了個理由與尹志平分別後,白凡縱馬在鐵木真部的領地上四處搜尋,這時蒙古人名義上還臣屬於金國,對更南方的漢人卻是很熱情,白凡一路問過來,偶爾在隱蔽處發現幾堆死人骷髏頭骨,但都是塵封很久了的,並沒有發現梅超風近期的蹤跡。
找尋十幾日都沒有發現,白凡知道自己判斷失誤,他隻當梅超風一直住在郭靖附近尋機報仇,後面細想才發現如果這樣,說不定她找就被江南七怪發現了,因此這時她應該還躲在偏遠地方苦練九陰真經下卷上的武功才是。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梅超風被柯鎮惡用毒針打瞎雙眼後,不久就遇到完顏洪烈被他收留一起去了金國,直到兩年後才與完顏洪烈一同來蒙古。畢竟兩世加起來已經過了幾十年,饒是他記憶驚人,有些細節處也想不起來隻能靠猜測判斷。
“看來還是時機未到,隻能等以後的機會了。”
白凡心中無奈,這時他和尹志平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他也沒有理由長駐漠北,因此和尹志平匯合後就打馬南下。
兩人回到全真教,各自複命。
白凡和以前一樣深居簡出,每日除了打坐練劍,便在思慮怎麽完成主神的任務。
第二次華山論劍奪魁,說難很難,但也不是沒有一點希望,實力不夠還可以用些別的手段,郭靖的第一不也是在黃蓉的心計下得來的麽?
至於頂級的武功秘籍,白凡現在隻有半部九陰真經而且是肯定不能上交給主神的,全真劍法也肯定是不夠格,先天功不知道王重陽交給誰了,反正白凡找遍了全真教的經閣書籍都沒有發現,其他的頂級武功諸如降龍十八掌、一陽指、蛤蟆功幾乎都在四絕手上,白凡自問沒有郭靖和楊過那樣的氣運,幾乎不可能學到,可能勉強夠格,但白凡不敢賭,萬一主神的標準很嚴格那他就永遠都回不去本源世界了。
正當白凡沉思之際,掌教馬鈺飄然到他住處,說道:“志凡,師伯有個不情之請,望你能應允。”
白凡疑惑道:“掌教師伯有事隻管說便是,弟子定當完成。”
馬鈺扶著胡須歎道:“此事說來話長,你丘師伯為人太過於爭強好勝,大違道家清靜無為的道理,師伯雖重重數說過幾次但總也改不了。十六年前他與江南七俠立下賭約,各自找到一個孩子收為弟子教授武功,十八年後再讓二人比武一較高下。那江南七俠行事磊落,為了一句承諾遠走漠北十余年,師伯心中也好生敬佩,不欲他們被你丘師伯壓倒,但聽志平所言,那七俠的徒兒沒有一絲內功根基,兩年後恐打不過你丘師伯的弟子,所以師伯想請你再去一趟漠北。”
白凡問道:“師伯想要弟子怎麽做?”
馬鈺看著白凡道:“你去漠北找到那個名叫郭靖的孩子,教授他一些正宗的內功心法,使他能有內功根基,
不至於毫無勝算。” 白凡心中了然,原本馬鈺怕江南七怪輸得太難看,所以想成全郭靖,但是本應是馬鈺自己去的,現在這個任務卻交給了他。
馬鈺見白凡沉思又說道:“此事不能讓你丘師伯知道,且不能讓七俠誤會,所以行事須得隱秘,本門中三代弟子隻有志凡你有這個修為去教郭靖,且此去少說一年半載,多則數年,你一向行蹤不定,去這麽久也不會引人懷疑。”
白凡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身為一派掌教失蹤這麽久的確會有很多麻煩,又不能交給其余幾個師弟,因此的確隻有白凡最合適,想必如果沒有白凡,他親自去一趟也是無奈之舉。
“掌教師伯有命,弟子豈敢不從。”
白凡微笑道:“草原寬廣遼闊,清淨自然,是陶冶性情最好的去處,弟子最近修煉遇到瓶頸,去草原修行一番,也許能就此突破也說不定。”
馬鈺扶著胡須笑道:“你能這麽想就再好不過,一路上注意安全,你師父那裡自有我去說。”
白凡道:“師伯放心,弟子之前和尹師弟去過一次,輕車熟路不會出岔子的。”
馬鈺點了點頭,又囑咐一番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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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數月再次來到大漠草原,白凡很快就循著鐵木真部落的營帳找到郭靖的住所,但是怎樣既教郭靖內功,又避開江南七怪卻讓他犯了愁。
這日-他遠遠地跟了郭靖一天也沒找到空檔,傍晚時便心情陰鬱地打道回府,走到一座懸崖邊,見它高聳接雲,四面皆是陡峭岩石,獨立於曠野,如一柄天地之劍,心中鬱氣頓時為之一散,憑空生出一股豪氣,運起九陰真經上的絕世輕功,在懸崖上連點幾下,就如一道驚鴻般直衝而起,須臾間就仿佛到了雲端。
白凡拔劍揮舞,劍氣恢弘四射,崖壁上登時石塊四散崩裂,留下一道道鋒銳的刻痕,待他落到地上時,碎石紛紛而下,崖壁上留下一列鬥大的字,放眼看去寫的是“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逍遙恣意,放浪無羈。
落地後白凡不停,身形又扶搖而上,在方才那列左邊再次用劍掃出一列大字,“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每一個字的筆畫都鋒芒四射,但連在一起看卻又圓潤自如。
如此這般直到第六列“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刻完,一首俠客行便全部躍於崖上。
白凡不是李白,這也不是俠客行世界,他當然不可能在這首詩中藏下什麽絕世武功,但無論是誰,隻要看到這頁絕壁天書,都能想到作者的武功會有多高,一般武者別說在上面刻字,就算要爬上崖頂也是千難萬難。
白凡寫完一首俠客行,雖然內力損耗極大,但胸中闊達,精神反而好了許多。
“漢人大叔,你好厲害啊,能飛這麽高像大雕一樣,你教我好不好,郭靖也有許多漢人師父,卻隻肯教他一個人,不肯教我。”一個扎著辮子的蒙古少女不知何時看到白凡刻字,騎馬奔來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說道。
“大叔……像大雕……”
白凡不禁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渣無語凝噎,許久之後才呼了一口氣道:“你認識郭靖?”
少女點了點頭道:“華箏從小和郭靖一起長大,當然認識他,他還是我托雷哥哥的安達呢。”
白凡眉頭一喜計上心來說道:“要我教你武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華箏喜道:“大叔你說,我爹爹是大汗,沒有做不到的事。”
白凡不置可否,笑了笑道:“你明天這個時候幫我把郭靖帶到這裡來,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他那六個漢人師父,做得到麽?”
華箏一皺鼻頭哼道:“這有什麽難得,我明天就把他帶來,大叔你可不準反悔。”
白凡見她嬌憨可愛,不由地伸出手掌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們擊掌為誓。”
“什麽君子死馬的聽不懂,不過擊掌為誓我知道。”華箏在他手掌上重重地一拍,隨後與他告別,騎上馬帶著銀鈴般的笑聲消失在原野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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