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順著曹衝手指向的地方瞧去,只見一個身量苗條,肌膚勝雪,一抹細細的柳葉吊梢眉,一對水汪汪的杏花眼,晶瑩小巧的鼻梁,小巧而微厚的嘴唇。蓉娘不禁在心中怪嗔道:這個家夥,端的是有眼力勁兒,一眼就瞅見了這一十三名官奴婢之中長相最佳的兩人之一。蓉娘突然間感受到身後那肆意妄為的手掌,不禁想到這個冤家,當著自己的面問其他的女子,手還不老實!
蓉娘暫且收起心中的幽怨,這便淡淡的答道:“公子,這名官奴婢乃叫盈月,若是公子瞧上了,我便安排人將盈月帶上來。”
曹衝盯著這個長相和趙茜頗有幾分神似的女孩子,這便點點頭說道:“我就要這個女子了,你切幫我去將人帶來。”
蓉娘聽到曹衝吩咐,這便趕緊從曹衝的懷中掙脫,盈盈下樓而去。只見蓉娘和一名中年漢子說了幾句,這中年男子便上台抱拳說道:“諸位貴客,這名叫盈月的女子,已經有別的貴客選中了,余下一十二名官奴婢,馬上開始叫價!”
說罷這中年漢子便將盈月交給蓉娘,讓蓉娘帶走。突然間便有一個青年男子起身叫嚷道:“什麽樣的貴客,竟膽敢無端將人帶走?這明月樓乃是價格者得,小爺我出一千金便要了這個叫盈月的女子的頭一夜!”
蓉娘瞧見竟是有人搗亂心中頗為不痛快,但是臉上還是露出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笑容,只見蓉娘向著這剛剛出金一千錢的青年男子說道:“這位公子,這盈月事前便被人早早定下了,這還有一十二名官奴婢供公子挑選,公子何必為難我等?”
那青年男子旁邊的人聽著蓉娘這般說,便趕緊起身附和的說道:“蓉娘,這明月樓中的官奴婢,便要按這明月樓的規矩來,怎滴?莫不是你明月樓嫌棄我兄弟手中錢財不是?”
蓉娘瞧著這一旁搭腔的乃是許昌城有名的士紳許炎的三子許亮,許亮家族中在此經營一家頗大的布莊,瞧著許亮這般討好眼前這個青年男子的模樣,便對這青年男子的身份有了幾分忌憚,便小心試探起來:“原來是跟許公子一起來的,這盈月倒不是錢的事情,乃是有一貴客瞧上盈月,還望許公子可以行個方便。”
許炎聽到蓉娘這番話,心中不禁氣惱道:“蓉娘,這位可是你得罪不起的貴人,是何貴客膽敢和我這位兄弟爭搶女子,我許炎今日便要看看此人是誰?”
蓉娘瞧著許炎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想到:得,這有人緊趕著要找曹衝的麻煩,自己這弱質女流何必替這個隻曉得折騰人的冤家轉寰?不若任由著這冤家自己鬧騰去。
蓉娘這般想著,便指了指曹衝的方向說道:“便是樓上那位貴公子敲中了這盈月姑娘,許公子若是執意要和樓上這位公子爭搶,蓉娘也做不得主。”
許公子順著蓉娘的手指的方向朝著二樓看去,想了想身邊這青年的背景,挺了挺胸膛後說道:“樓上這位公子,這叫盈月的姑娘,在下的兄弟也瞧中了,不若這位公子行個方便,今後若是遇到難處,在這許昌城自是報我許記布莊許亮的名字便是!”
曹衝正為著蓉娘毫不猶豫將自己賣出來給弄的哭笑不得,此刻竟是聽到這個自稱是許記布莊的自稱叫許亮的家夥,讓自己讓女人,曹衝心想:這等風月場合,若是我今日怕惹事,讓了這盈月姑娘,若是被有心人瞧見,倒是傳的我曹衝怯懦怕事了。
曹衝居高臨下,睥睨的瞧著這個叫許亮的二十余歲的青年,淡淡的說道一句:“這位兄台實在客氣了,只是本公子這輩子還沒有遇到過兄台你能解決的難處……”
許亮先是聽著曹衝這般客氣,心中高興不已,心想著還能表現一番自己的能耐,也好更好的拉攏身邊的這位郭公子!只是沒想到,樓上的這個毛頭小子竟是如此的不給臉面,許亮怒氣衝衝的說道:“好你個臭小子,你可知道我父親許炎乃是許昌士紳領袖,我家中布莊每年所賺不少於十萬金,你今日得罪了我,我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曹衝聽著許亮的話,心中不由暗道:哦原來是一個古代版的富二代唄,士紳領袖意思就是你老子不是官唄……就你吖的這種貨色還這麽囂張,既然我曹衝回到這東漢末年便要替廣大人民群眾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古代版富二代!
曹衝聽著許亮的話,頗為玩味的說道:“許炎是何人?我怎麽沒聽過啊?士紳領袖,怕不是自封的吧!”
曹衝一番話出口,惹得明月樓中一眾人等哈哈大笑起來。許亮給曹衝弄的頗為尷尬,這便趕緊扯上一旁的郭公子,這便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身邊這位郭公子可是咱大漢朝曹丞相的親眷,你若是識趣的趕緊速速離去,將這盈月姑娘雙手奉上,不然惹惱了郭公子讓你好看!”
曹衝聽著許亮的這番話,心中不禁想到:哦?難道說搶個女子倒是遇到了自家親戚?
曹衝偏頭向周不疑問道:“你可曾知曉我家中可有何親戚是郭姓的青年?”
周不疑略加思索這便說道:“依在下所知,倒是不曾記得有這等郭姓青年的親眷。”
曹衝聽著周不疑的話,不禁感慨道:難道這年頭逛個妓院,還能逛出來個冒牌親戚?曹衝這便趕緊對著樓下叫道:“曹丞相的親戚,我怎不識得?”
那許炎聽著曹衝的話,怒罵道:“臭小子,你是什麽身份,怎麽能認識郭公子這等身份的人物?”
曹衝笑盈盈的答道:“我什麽身份?若我說我是你剛剛口中所說的曹丞相的公子了?”
許炎聽著曹衝的話,先是一愣,待過了片刻這才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笑話,你若是丞相的公子,我還是丞相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