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傲爵去了樓上的書房,大概是處理文件去了。
蘇久衣本來是不想打擾他的,但是經過上次過敏事件後,她不敢再有疏忽,於是就跟著上了樓。
時傲爵特意留了門給她,蘇久衣趴在書房的門邊上向裡面張望,看到時傲爵正專心致志的坐在書桌前批閱文件。
“那個……”她提小聲開口,“打擾一下。”
“怎麽?”他問道
“你喜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她問道。
“還好。”他低著頭回答。
“那你能接受多少甜度,蛋糕那樣你能接受嗎?”說起來之前在宴會上從來沒見他動過桌上的甜點,應該是不太喜歡那個吧。
“可以。”他翻過一頁文檔,視線依舊在桌上,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過頭。
“你對甜的不會過敏吧?”她又問了一句。
“不會。”
“好的!”
蘇久衣帶上房門下樓去了,時傲爵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他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麽了,總是違背著自己的意願。
上次她問他做魚可不可以,雖然他一開始是想要反對,但是在看到她一臉期待的樣子之後,就不忍心把拒絕的話說出口了。
忘記自己對魚類過敏什麽,都是騙她的。
這次又是這樣,其實他很少吃甜食一類的,說不上是討厭,只是不喜歡那種甜到膩味的感覺。
不過他知道蘇久衣一向喜歡甜食,雖然她從來沒有提起過,但是他也知道她每次都會到桌上開心的挑甜點吃,而且上次他也在廚房裡看到她留下的那本書,基本上都是關於甜點的製作方法。
既然她很喜歡甜食,而且興致勃勃的做甜點給他,他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認識的蘇久衣很缺乏安全感,而且還很是自卑,在她的世界裡似乎認定了自己不會被別人所欣賞,可能是她生活的環境導致她失去了這種自信,讓她覺得自己的生活裡都是陰暗沒有陽光。
他看的出來她對普通人的關懷和漠視。關懷是處於她善良的內心,漠視是因為她從心底不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人。
時傲爵一向不是什麽喜歡樂於助人的和平主義者,不過他在心底希望蘇久衣能夠敞開自己的心扉,做到真正的快樂。
中午的時候, 蘇久衣把所有的甜點都端上了餐桌,然後才打電話給時傲爵。
雖然餐桌上只有一些甜點,但是足夠填飽他們兩個人的肚子。
“看上去不錯。”時傲爵客觀的評價著。
“你快嘗一嘗那個銀耳蓮子湯,我加了糖的。”她拖著下巴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時傲爵的視線從菜品轉到面前的湯上,白燦燦的銀耳看上去很是可口,他拿起杓子品嘗了一口。
“怎麽樣怎麽樣?”蘇久衣的眼裡放著光,跟上次做魚給他吃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她並沒有放太多的糖,口味即使沒有高檔餐廳裡做的那麽可口,但是對於初入茅廬的蘇久衣來說,把湯熬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不錯。”他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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