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最後到了奶奶手裡
“可小姑呢，卻偏偏認為這樣的男人才是好的，才配得上她，哪怕是進程家做妾也好，再慢慢圖之，總會當上大少奶奶的，我聽得是心驚肉跳啊，那程少奶奶的娘家可是做大官的，如果知道了這事，我們蔣家還有命麽?他們要弄死我們，簡值比踩死螞蟻還容易，所以我當場就訓誡了小姑幾句，她便推了我一下，小珊也是被她推出來的，所以身子弱小，我們精心養了好些年才好些。”蔣尤氏回憶往昔，眼裡有著後悔和沉痛，當時她不那麽衝動，直接告訴婆婆就好了，管她信不信呢。
“啊！”三人皆驚，紛紛看向蔣尤氏，都看到了蔣尤氏眼裡的痛意，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我生了小珊沒過幾天，郭家便上門求親，娘也答應了，我便把這事爛在肚子裡沒有再提，小妹出嫁前有一天，她突然跑到我屋裡，說是我害得她失了大好前程，所以發了那個毒誓，也是她這些年一直針對我們大房的根源吧。”蔣尤氏說完歎息了一聲。
對於這事她有時候也耿耿於懷，如果當初答應幫小姑子，說不定他們大房一家就不會苦那些年，也不會只有三個孩子。
“大嫂，還好你沒有幫她，不然她早變成爛骨頭了，我們一家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蔣仲明一臉後怕的抖了抖身子。
雖然不喜歡小妹，但蔣仲明也不希望她早死，所以這會他眼裡有著慶幸，更似劫後余生之感。
“嗯?”因為蔣仲明的反應太過異常，大家不由得看向他。
“如果你說的是縣裡那位程有福程老爺家的話，那麽你就做得對極了，程老爺的長子曾參過軍，其性子極其陰冷殘暴，他娶是的省府原家的一個旁親，聽說那原家可是出過大員的，你們說說他們家想弄死一個農戶，那不是嘴皮子一翻就來的事?”蔣仲明想到了什麽身子又是一抖，都快成篩子了。
“！”蔣老太太，蔣伯明，蔣尤氏，和蔣喬真的心裡都是一提，同時又覺得萬幸，還好尤氏/自己不貪心不妄想。
“那程大少爺本就對那原家小姐情根深種，費了好大的勁才娶到手，當時就發了誓一輩子就大少奶奶一個女人，這才打動了那原家旁親。
曾經有個丫頭去爬了程大少爺的床，程大少爺不顧那丫頭光溜溜的身子，直接提著她的腳就拖了出來，並叫來全府的人，當著全府的主子和下人的面，把那丫頭倒立在水裡，等到要斷氣時又提起來，等她緩過來又按在水裡，就這麽來回十幾次。
到最後，那丫頭只求給一個痛快的死法，程大少爺卻讓下人牽了三匹肥狼，活活把那丫頭給咬死，一點一點的給吃了，從狼下嘴開始到那丫頭死透，整整用了一個多時辰，那場面血腥極了，但那原家大小姐也就是程大少奶奶卻看得津津有味，自那以後，程家人沒一個人敢惹程大少奶奶。”蔣仲明忍著懼意說了那時他親看到過的事。
“所以那時你回來後做了好久的噩夢，以後再也不敢去大戶找事做了?”蔣伯明想起了那段時日二弟的異樣問道。
“我親眼看了那事，能不做噩夢嗎?那些大戶人家視人命如草賤，一個不好就是杖斃亂棍打死的，太可怕了。”蔣仲明伸手按著的自己狂跳的心房，
這也是他看到狼便腿軟的原因，所以再不敢上山，哪怕被村裡男人笑話，他也不去。
“！”蔣老太太和蔣尤氏等幾人聽得出了一身冷汗，眼裡都有著慶幸。
“尤氏，還好你是一個不貪的，換了別家大嫂，如果能用小姑子換來財富，早跳起腳幹了。”蔣伯明看著自己的娘子，眼裡全是讚賞之意，
這婦人平時好強了一些，但最明事理，不愧是得郭老太太提點過的人。
“當時我真沒有想那麽多，隻覺著趕著前去做妾的都沒有好下場，家裡就小姑子一個妹妹，誰不期望她好?”雖然這個小姑子在家裡鼻孔朝天，瞧不起他們，有時候太作，她也特別的煩她，但她也乾不來那種事。
“你才沒有好下場，你全家都沒有好下場！”郭蔣氏玉蘭不知道去哪裡遛彎才回屋就聽到蔣尤氏的話，便知這婦人定是說起了當初的事，一時恨極地瞪著蔣尤氏。
“蔣玉蘭，你說什麽呢?你這是咒你大哥我一家不得好是嗎?”不等蔣尤氏反應過來，蔣伯明黑著臉瞪著自己的小妹一字一頓。
“破壞親妹子好因緣的人家有什麽好下場，嗯！”蔣玉蘭站在屋中央，對蔣尤氏的恨意不加掩飾，陰寒地瞪著她的大嫂。
“我什麽時候破壞你好因緣了?我只是不幫你牽線而已。”
“你收了我的銀子卻不辦事，你還是人麽?”
“我什麽時候收你銀子了?這二十幾年來只有你問我拿銀子的，我可從沒有收你一文！”
“當初我讓你幫我找縣裡的媒婆，我可是拿了八百文銅錢給你的！你還敢不認！”
“天地良心，我要得了你八百文就不得好死！”
“切！賭咒發誓能成的話，你死了好幾回了！”
“你說你有給我銀錢，有證據麽?”蔣尤氏知道這個小姑子經常咒她，所以她特意到廟裡求了避災福天天戴著。
“那天我肚子不舒服，請二嫂給你送去的。”
“喬真你娘呢，這事要不說清楚，我就成了貪墨小姑子私房的小人了！”
“這個我知道，那錢最後到了奶奶手裡，我娘牽著我還沒有出門被碰著奶奶了，奶奶見娘手裡這麽多錢，就要去了，說家裡沒糧沒鹽了，所以先借用。”蔣喬真摸了摸鼻子，雖然那會他才三歲多，但這事他還真記得，因為他一直聽她娘念叨著這事。
雖然那時他娘也沒打算把那八百文送去給大伯娘，而是帶他去買吃的玩的，但這一大串錢也確實被奶奶收走了。
“咳！當時家裡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饑荒剛過，正是用錢的時候，所以我就要來了。”蔣老太太也不否認，坦然承認了此事，當時她當家，銀錢本就該由她支配。
“那你也不能因為沒收到錢就不幫我，擋了我做大奶奶的運！尤氏，你這個賤人，肯定沒有好下場的。”郭蔣氏原想著村裡哪個當嫂子不想小姑子嫁得好，能換更多的銀錢和東西。
可這尤氏是一個假正經的，說什麽好好的女子做妾幹什麽，做妾艱難不說名聲也不好，還會影響族裡的女子的婚嫁。
別人嫁不嫁得好管她蔣玉蘭什麽事?她能有機會當上大奶奶就成，偏生被這賤人給破壞了，害得她嫁給了一個連凌家都不如的農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