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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之大變革》五十四.戰鬥,火炮(3)
  格沁從遼東請來的援兵位於後軍,自成一營,人數約在一百左右。格沁在接到吉度的命令後,親自來到援兵這裡,姿態放得極低:“富察額真,明人火炮犀利,我等攻勢受阻,還請援手。”

  被喚作富察的額真穿著一身鐵甲,雙手背在身後,道:“郭世貴,你的活來了!”

  “奴才知道了。”郭世貴從富察身後走到格沁面前,拱拱手道:“格沁大人,對面炮火犀利,攻城車過不去,得盾車才行。”

  “盾車?”

  郭世貴看了看富察,見富察點頭後才說道:“這盾車以老木為骨架,面門處鋪上三到五層棉被,中間填上乾草,然後再澆上水,一般的小炮是打不穿的。”

  富察見格沁一臉懷疑的表情,不悅道:“我家大汗在遼東就是這樣做的,除了那紅衣大炮外,其他的都打不穿。”

  格沁點點頭,姿態依舊放得很低,“那就麻煩富察額真了。”

  天啟年間,滿人以八旗為基礎,實行猛安謀克制,三百人為一牛錄,五牛錄為一甲喇,五甲喇為一固山,本部首領皆稱之為額真。富察是牛錄額真,也是甲喇甲兵,在八旗序列裡是屬於最精銳的力量。

  前不久滿金(後金)在遼東取得大勝,攻下沈陽,俘虜了諸多明兵,其時任正白旗旗主的黃台吉趁機收攏了大量工匠和火器營俘虜,強攏漢人為包衣奴才,在正白旗內設火器營。格沁這邊請的援兵就是來自於滿人的正白旗,當然,這請援兵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富察下命令:“郭世貴,把營中的三門大炮推出來,你看著放。李阿信,你和你手底下的工匠們去蒙古人那裡,把盾車搞出來。”

  郭世貴和李阿信回道:“奴才遵令。”

  富察點點頭繼續道:“你二人務必要忠心辦事,這次事情辦好了,台吉的賞賜少不了你們的!”

  “嗻。”

  正白旗旗主黃台吉,正是日後被所謂文人們尊稱的皇太極,黃台吉和他父親努爾哈赤不一樣,他認為光靠滿人的力量是打不過明朝廷的,因此很注重和蒙古、遼東漢人的關系,並且在正白旗內設立了蒙軍旗,成為日後蒙古八旗的前身。

  主城,張珪在吉度退兵後,得知了呂梁營剛剛打退了進攻的蒙古兵。按照邊鎮慣例,打退敵人是要發賞錢的,但呂梁營是屬於從內地借調,從行政上來說屬於行都司,除開張遠最早給提供的糧餉,其後的糧餉軍械都應是走行都司,張珪倒也沒有瞞報戰功,把呂梁營的事上報給行都司。

  然而讓譚良棟和張珪想不到的是,行都司的人竟然把該給呂梁營的獎賞給黑了,這下子可是惹惱了呂梁營,軍中最忌賞罰不均,而行都司的人竟然整個給黑了。盧象升更是惱火,呂梁營到大同邊鎮協防,是劉策一力促成的,行都司這樣做是完全沒有把劉策放在眼裡。

  呂梁營和邊鎮之間的矛盾是日後發生的事,眼下,主城這邊,蒙古人在滿人的幫助下,很快就立起了盾車,並且由於天氣寒冷,潑上去的水迅速結冰,讓厚厚的棉被更加結實。在盾車後面,三門火炮緊隨其後。

  張珪在看到盾車後,不知道這是遼東戰場上滿人用來防禦火炮的利器,仍舊命手下的炮手發炮攻擊。這個時代的火炮大多使用實心彈,盾車對防禦實心彈很有效,蒙古兵見從城牆上發出來的炮彈被盾車擋住,哇哇怪叫起來,一時士氣大增。

  城牆上的張珪見己方火炮對盾車無用,下令停止炮擊,

讓城牆上的守軍做好戰鬥準備。  郭世貴在投降滿人之前是遼東邊軍的老炮手,操炮經驗比張珪手下的炮手要豐富得多,看過城牆上發射出來的炮彈後,就大致估摸到了離自己最近炮台的位置。

  心裡有了底,郭世貴揮了揮手中的旗幟,炮手和推盾車的士兵看到後,立刻止步。

  郭世貴又拿出第二面旗來,左右旋轉翻了翻,炮手們會意,把大炮架好,瞄準城牆上頭,放炮彈,撚炮線。

  蒙古人突然停止了前進,讓張珪滿腹生疑,正當他走到城牆前頭觀察時,突然三聲巨響,“轟轟轟”,三個碗口大小的鐵彈從下方蒙古人的陣營中射出,打到城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張珪臉色異常難看,蒙古人竟然有了火炮,那些走私商人竟然敢賣火炮。張珪心裡殺意頓生,以往蒙古人扣邊,最厲害了不過帶幾台拋石機,從來都沒用過火炮,現在竟然有了火炮,那以後邊軍還能有什麽優勢。

  蒙古人的火炮也嚇到了城牆上的其他邊兵,郭世貴打完三發炮彈後,立刻讓炮手們調整方向,對準一個地方打。

  又是“轟轟轟”的三聲,這次蒙古人的火炮不再是瞎打,張珪只聽到磚牆的坍塌聲,就聽屬下來報:“守備大人,炮台…炮台被毀了!”

  “什麽?”張珪臉色發青,炮台被毀,這對於士氣是多麽大的打擊,既然敵人能打中炮台,那就能打中自己。

  “立刻命令剩余炮台,開炮還擊!”張珪也沒指望自己手下的炮手能打中蒙古人的火炮,長久以來明軍這方火氣佔據絕對優勢,炮手們根本沒壓力去學怎麽瞄準,能開炮就行。

  城下,在郭世貴擊中炮台後,富察高興道:“郭世貴,好樣的,賞你十兩銀子!”

  郭世貴聽後立馬跪了下去,道:“奴才多謝額真!”

  富察哈哈道:“倒是個好奴才!起來吧。”

  一旁的李阿信把頭扭過去,實在是看不下去郭世貴一臉的奴才樣。當初兩人為了活命,各自帶著火炮營和匠作營投降滿人,但讓李阿信想不到的是,郭世貴當奴才當上了癮,比滿人的奴才更奴才。

  郭世貴擊中了離自己最近的炮台後,剩下的炮台距離遠,他沒法判斷位置,再加上火炮射程有限,他便讓三門火炮挑人多的地方射。

  同時,吉度和格沁命人繼續推著盾車前進,慢慢的,掩護在盾車後邊的步兵借著攻城車、雲梯開始了攻城戰。

  張珪手底下的兵力要比呂梁營更為雄厚,編制也更為完善,弓兵營、火器營率先開火,守城部隊往蒙古兵密集的地方砸滾木、大石塊,一時間,先鋒的蒙古兵損失慘重。

  後續的蒙古兵踩著前面的屍體繼續進攻,很快,城牆上就廝殺起來。張珪屬於張遠的嫡系,手底下的部隊在整個大同鎮都算是精銳的,也是吉度運氣不好,挑了個玉林衛還是塊硬骨頭。

  城牆上的戰鬥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玉林衛守在其他處的軍隊不停的支援,蒙古人後勁不足,打不下去,只能撤軍。

  富察在城牆下並沒有參加登城,他看著蒙古人依舊采用的還是原始的蟻附攻城,心裡很是不屑。在遼東,滿人在沒有火炮的時期,攻打明軍要塞采取的是城牆爆破之法,用大量火藥炸塌城牆,然後攻進去,一旦短兵相接,明軍不是後金軍隊的對手。

  但富察沒有考慮到,蒙古人手上哪有那麽多的火藥,滿人會製作火藥,那是以前建州女真各部還在明朝的治下學到的。蒙古被明朝隔絕這麽多年,連元朝時代的火器技術都保持不了,更何況是製作威力更強的黑火藥。

  蒙古人退兵後,張珪立刻重新安排了炮台的位置,損失了一門炮,張珪很心疼,朝廷給邊鎮補充火器,首選薊遼鎮,其次才是宣大,這次損失了一門火炮,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給補上。

  清點了損失後,張珪上報給了張遠。今年蒙古人扣邊,要比往年打得更激烈,而在邊鎮各衛所中,又以玉林衛打得最凶。

  張遠接到戰報後,心裡暗道:“看來遼東的建虜真是刺激到了漠南的蒙古人了,多事之秋啊。”

  隨即又仔細看了看張珪遞上來的戰報,對呂梁營的表現點了點頭,但馬上又為該給呂梁營的獎賞發起愁來,行都司那裡他已經遞上去戰報了,但沒有一絲反應,他這邊光是給各衛所發賞錢就已經捉襟見肘了,根本就沒有給呂梁營的余錢。

  除了戰事, 張遠還有一件煩心事,劉策給他來了一封信,信中拜托他張遠,若是可以的話,就把呂梁營留在邊鎮。張遠苦笑,這劉策真是為難他,且不說邊鎮序列不由他說了算,光是呂梁營的糧餉就是個大問題,眼前就有個獎賞需要去解決。

  玉林衛,主城,張珪在蒙古人退兵後,召集各部負責主官,匯總了各部的情況後,安排了後續的部署。

  譚良棟和盧象升代表呂梁營來參會,呂梁營繼續駐守第二戰堡,維持不動。

  等安排完後,譚良棟和盧象升單獨找到張珪,剛剛張珪在部署時,其余各部的獎賞都說明了,單單呂梁營被錯開,讓譚良棟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張珪對著譚良棟和盧象升,很抱歉道:“譚把總,行都司那邊沒有給回應。”

  “張守備,那我呂梁營還歸你節製不?”譚良棟說這話的語氣很重,在玉林衛打生打死,連最基本的獎賞都發不動了,這是要鬧哪樣。

  張珪的臉色變了,“你要違抗軍令?”

  譚良棟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自古以來,軍隊中最忌諱的就是上官的承諾落實不了,大同鎮和行都司的這般做法讓譚良棟如何給手底下的人交待,還讓不讓他帶兵了。

  盧象升出來打圓場,“張守備,譚把總他不會說話,絕沒有違抗軍令的意思,還請張守備多多涵待。”

  張珪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回去跟你家譚把總說,獎賞的事我會盡量處理的,讓他不要有什麽多余的想法。”

  盧象升點點頭道:“那就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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