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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之大變革》五十六.戰鬥,突襲(5)
  十月的代北異常寒冷,北風到處肆虐。赤兒山下,富察帶著郭世貴、李阿信等人,雙手攏在袖子裡,哈著氣說道:“這天氣跟老家有得一拚,快到蒙古人的駐地了,都快一點。”富察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襖,來時穿得那一身鐵甲已被換下。而在富察等人進山時,在他們身後出現了三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在富察被人跟蹤著進赤兒山時,譚良棟帶著人出了戰堡,沿著馬隊探查出的路,快速的向赤兒山前進。

  戰堡離赤兒山二十裡路,路上盡是枯黃的草枝,冷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就跟刀子割一樣。譚良棟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後邊,防止有人掉隊,隊伍的最前面安排有小股騎兵,負責清掃沿途碰到的蒙古遊騎。

  突襲隊快速行軍,一個多時辰後抵達赤兒山山腳下。放眼望去,冬天的赤兒山上,都是光禿禿的樹枝,譚良棟哈了一口冷氣,搓了搓被凍得有些僵的手,等到了在赤兒山負責探查的騎兵。

  譚良棟在赤兒山周邊安排了三騎,此刻只有一騎回來,報道:“把總,發現了蒙古人的老營,另外兩人還在盯著。”

  “老營裡是什麽情況?”譚良棟趕忙問道,這次突襲要比想象中順利得多。

  “把總,蒙古人的老營在半山腰,地勢有點險,我們只能在遠處看看。”

  譚良棟又問了一些問題,對這老巢還有些疑問,決定親自去看一看。安排步兵原地休息後,譚良棟領著馬隊直奔蒙古人老營。

  見到盯著老營的兩騎兵後,譚良棟選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觀察蒙古人設在這裡的老營。可惜距離過遠,譚良棟只能觀察到老營的位置確實比較險要,易守難攻,老營裡人數多少、守營兵力的配置沒法看到。

  “可惜啊,沒有望遠鏡。”早在萬歷年間,就有西方傳教士給萬歷皇帝進獻了單筒望遠鏡,俗稱“千裡眼”,然而那望遠鏡在京城都是稀罕物,更別說是在呂梁山這樣的地方,當地人聽都沒聽過這樣的東西。

  連續跑了幾個點後,譚良棟的腦海裡大概勾勒出蒙古人老營的情況。在冬天,有山的蒙古部落為了避寒和躲白災,一般都會選擇進山,在背風坡安營扎寨。赤兒山上的蒙古人也不例外,老營選擇的是一處背風坡,周邊樹木和枯枝都被清理乾淨。

  譚良棟在觀察點找了根樹枝,把自己腦海裡的蒙古人老營位置畫了出來,再結合正在呼嘯的北風,選了三個點,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回到山下,譚良棟立刻集結各隊隊正,把自己選出來位於半山腰的三個位置說明了一番,然後各安排一隊人,放火。是的,譚良棟準備放火,但不是火攻,而是用煙熏。

  蒙古人老營選的位置很巧妙,幾乎沒有風,能最大程度的防寒,但相對應的,一旦煙霧集中到那塊地方,也很難散去。

  隊正們聽完譚良棟的話後,一臉恍然大悟,在出發時他們以為背上木柴是用來取暖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蒙古韃子在城牆上拿臭煙熏咱們,咱也讓他們嘗嘗這滋味!開始行動!”

  “是!”

  突襲隊分出三支隊伍,到達譚良棟指定的地點,把背上的乾柴摞起來,中間還夾雜著隊正們的聲音:“注意把夾竹桃的均勻放進去,不要放錯了。”

  乾柴摞好後,在譚良棟的一聲令下,三處地點的乾柴被引燃,隨後便冒出大股濃煙,在北風的帶動下朝半山腰的蒙古老營飄去。譚良棟則帶著剩余的人守在蒙古人下山的必經之道,

老營地勢易守難攻,反過來講,老營一旦出事,也容易被包餃子。  蒙古老營,剛剛歇下的富察正舒服的躺在毯子上,突然有戈什哈慌忙進帳,喘著粗氣道:“額真,山腰飄過來大量的濃煙。”

  “什麽,是哪個混蛋在放火?”富察連忙爬起身來,赤兒山上到處都是枯枝落葉,縱然老營已經在周邊清出了一條防火帶,但火勢一大老營肯定會受影響。

  老營裡大多是些健壯的女人和一些上了年紀的貴族,那些老弱婦孺早就被扔在進山的路上,被殘酷的淘汰掉了。

  濃煙飄進老營,越聚越多,各帳都傳出一陣陣的咳嗽聲。富察感覺到不對,,拿了塊濕布捂住口鼻,召集自己手底下的人,特別囑咐自己的親信,火炮可以扔掉,格沁給的出兵費必須要拿到,這是旗主黃台吉親自交待的。

  一刻鍾後,有年老的貴族臉色發青,暈倒在地,口吐白沫。混在人群裡的李阿信見狀,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郭世貴看到李阿信的臉色變化,偷偷湊到李阿信旁邊,捂著口鼻嗡聲問道:“怎麽回事?”李阿信原是遼東邊軍一匠作營主官,懂得不少雜事。

  “這煙有毒。”

  “什麽!”郭世貴被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郭世貴又低聲問道:“真的?”

  李阿信指了指又一個倒在地上的,不說話。

  郭世貴呸了一聲,心裡琢磨著該怎麽逃。

  老營裡不斷有人倒下,剩下的人再傻也知道這煙有問題,立刻混亂起來,瘋了一般的往山下跑去。

  譚良棟這次突襲作戰,就沒想過要俘虜,在必經之道外看著跑過來的人影,拔出腰間的鋼刀,高聲道:“殺!”

  “噗嗤”一聲,鋼刀劃過了蒙古兵的脖子,呂梁營以逸待勞,殺蒙古兵猶如砍瓜切菜一般,這一次是呂梁營在邊鎮經歷的最輕松的戰鬥。

  隨著逃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有少部分人逃出了呂梁營的封鎖,嚴陣以待的馬隊前去追擊。

  富察在收攏了手下人後,毒煙越來越濃,顧不得格沁給的出兵費,帶著手底下的人也朝山下跑去。雖然富察等人身強體壯,但在毒煙中待的時間過長,個個精神不振,眼睛被熏得紅紅的。

  同蒙古人一樣,富察也在下山的路上被呂梁營截住,相比較呂梁營的精神,富察和滿兵們勉強拿起武器個呂梁營打了起來。至於郭世貴和李阿信還有他們手底下的人,已經準備投降了,眼瞅著富察和他手底下的滿兵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肯定要完。

  刀槍面前,不分貴賤,富察直接被亂刀砍死,可憐他一個牛錄額真、甲喇甲兵,在遼東的地界上也算是個人物,到頭來很窩囊的死在了赤兒山的山道上。

  解決了滿兵後,呂梁營正準備繼續殺向郭世貴時,郭世貴立馬跪了下來,大聲嚎叫道:“軍爺手下留情,我們是被蒙古俘虜的漢人,大家是一家人,一家人。”

  郭世貴也算聰明,說得是官話,剛好呂梁營帶隊的隊正聽過官話,止住了手裡要揮下的刀,冷聲道:“漢人?”

  “是漢人,是漢人,軍爺。”郭世貴連忙回道。

  隊正揮了揮手,指揮著手底下的人把郭世貴、李阿信等人綁起來,押送到譚良棟那裡。

  譚良棟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二十來人,臉色奇怪道:“你們是漢人?誰給解釋解釋是怎麽回事。”

  郭世貴把自己剛剛給隊正說得那番話重述了一遍,說到自己被當作奴隸時還硬擠出兩滴眼淚。

  譚良棟搖搖頭,這郭世貴滿嘴胡言,沒一句實話,蒙古人哪舍得給奴隸穿棉衣,還戴著棉帽,況且蒙古人會給自己的奴隸身上烙上印記,為了好辨認,一般是給烙在臉上。要不是這郭世貴一嘴的官話比自己還說得溜,譚良棟哪會聽郭世貴扯。

  “行了行了,別扯了。我要聽實話,你來說。”譚良棟指了指李阿信。

  郭世貴不敢說了,閉上了嘴。李阿信偷偷瞪了一眼郭世貴,然後開始說起來。

  前文說過,郭世貴和李阿信原本是遼東邊軍,郭世貴是炮營的炮手,李阿信是火器匠作營的小頭目,後來沈陽城破後便投降了滿人。此次跟隨著富察來赤兒山,是受正白旗旗主黃台吉的命令來支援蒙古部落,順便賺個出兵費,這樣的隊伍黃台吉派出不少。

  “滿人, 東蒙古……”譚良棟自語道,然後對著跪在地上的二十余人說道:“把你們的帽子摘下來。”

  果不其然,這些人的髮型都是金錢鼠尾,前額剃得精光,腦後杓留個小辮子。呂梁營的士兵看到這個奇特的髮型,都發出輕笑聲。譚良棟輕輕搖了搖頭,若時事繼續敗壞下去,五十年後,整個中華大地都是這樣的髮型,而這也象征代表著華夏的衣冠被徹底破壞。

  譚良棟讓士兵把這二十余人給松綁了,然後給李阿信扔下一把小刀,道:“把鼠尾巴給剪了,瞧著心煩!”

  李阿信拿起小刀,把自己腦後的小辮一刀給割了,其他的人有樣學樣,紛紛把自己腦後的小辮給割掉。

  割完辮子後,譚良棟繼續問道:“李阿信,你剛剛說,你們是遼東那邊火器營裡的工匠,那會不會製火藥?”

  李阿信回道:“軍爺,火藥我們會配,我們本身就是京城火藥局調過去的。”

  “好好好。”譚良棟連道三聲好,“李阿信,你把會配火藥的人都找出來,先和我的親衛隊待在一起。”

  “郭世貴,你了?”譚良棟繼續問道。

  “奴才……小人會操炮,上面蒙古人的老營裡就有著小人原先炮營的火炮。”

  炮手,譚良棟還真是小瞧了自己眼前這看起來有些猥瑣的漢子,炮手不論在哪個時代,都是妥妥的技術兵種。

  譚良棟很高興,這次突襲蒙古人老營真是做對了,除了俘虜了李阿信和郭世貴這兩個技術人才,還有半山腰的老營,蒙古人請滿人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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