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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之大變革》一百六十八.土司內部
譚良棟和秦良玉商議完後續的軍事行動,回到呂梁鎮軍中。此時距養龍坑一戰已有五天時間,各部都已休整完畢。

 養龍坑司一戰,安順明全軍被殺或被俘,周邊土司的戰力幾乎全部被消滅殆盡,在安邦彥撤到龍場驛之前,呂梁鎮和白杆兵要對養龍坑司周邊的乖西司、青山司、底寨司動手。

 青山司和底寨司位於養龍坑司西南一側,乖西司則位於東南一側,白杆兵和呂梁鎮分別動手,一走西南,一走東南。

 鑒於呂梁鎮的人數少於白杆兵,譚良棟選擇了東南的乖西司。

 出戰乖西司的是劉文景部和屈華部,共計一千人,譚良棟親自帶隊,向導是俘虜的乖西司的部曲兵和奴隸兵。

 乖西司距離養龍坑司不遠,連半日的路程都不到,呂梁鎮的一千人就到了乖西司前。

 沒有預料中的戰鬥發生,譚良棟也體會了一把傳說中的傳檄而定。乖西司的留守頭人很識相,在呂梁鎮抵達乖西司,派出原先是乖西司的部曲兵前去勸降後,頭人在保證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後,果斷投降譚良棟。

 他不投降也不行啊,整個乖西司的戰力全都折在了養龍坑司,留守的頭人連兩百人都湊不起來,根本就沒法打。

 譚良棟率軍進入乖西司,乖西司的頭人貴族們在路兩旁相迎,紛紛行叩拜大禮。叩拜大禮不是跪拜,跪拜只是雙腿彎曲跪到地上,叩拜則是完全把身體匍匐在地上,表示完全的臣服。

 劉文景和屈華跟在譚良棟的兩側,三人一起進入了乖西司頭人為呂梁鎮準備的屋子。

 “將軍,這是小人為將軍獻上的薄禮,還請將軍笑納。”譚良棟一進屋子,就有乖西司的頭人跪倒在地,雙手捧著一個精美的冊子。

 譚良棟拿起冊子,翻看了一遍,還真是一份“薄禮”啊。金兩百兩,銀一千兩,雞鴨五百隻,豬兩百頭,羊五十隻,還有奴仆四十名,美婢十名。

 “東西在哪?”譚良棟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問跪在地上的頭人。

 頭人拍了拍手,連續走進十名所謂的奴仆,跪倒在地,手裡捧著金銀,還有兩位所謂的美婢,欠著身子,不敢看譚良棟。

 “讓後勤司的主官進來!”

 傳令兵接到命令後,找到後勤司的主官,帶主官進了屋。

 譚良棟把冊子遞給後勤司主官,道:“這裡面的金銀全部入軍中公帳,數目一定要對上。家禽牲畜也都一應牽了,給弟兄們改善改善夥食,還有這些奴仆美婢,就交給你們後勤司了,洗洗衣服啥的你們自己安排。”

 後勤司主官行了一個軍禮,道:“是!”然後帶走了屋內的奴仆和兩名美婢。

 劉文景聽到譚良棟的處理心裡暗自發笑,跟了譚良棟幾年,自家將軍的性情他也給摸得差不多了。

 從呂梁鎮興建伊始,譚良棟從沒給自己配過專門的仆役,連帶著呂梁鎮各級將官也沒有在升官後搞這些。呂梁鎮的各級將官在跟著譚良棟之前不是挖礦的就是種地的,過慣了簡樸的生活,也不興這些,再加上譚良棟在軍中時時刻刻的教育,已經給人們灌輸了一些來自後世的觀念。

 更重要的是,那位來自陝北米脂的李言歡李姑娘,可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譚良棟本身也很尊重李言歡,尊重兩人之間的感情。

 乖西司的頭人聽到譚良棟的處理之後,以為哪裡讓譚良棟不滿意了,臉色發白,全身冒汗。

 譚良棟看到頭人的緊張模樣,道:“起來吧,你叫什麽名字?”

 頭人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拿袖子擦了把汗,回道:“小人胡壽。”自明太祖朱元璋給水西安氏族人賜姓安後,整個黔中、黔西的土司、頭人都跟著給自己起了漢名。

 “胡壽,帶我在乖西司裡轉轉。”

 “是,將軍。”

 乖西司由六個村落和三個軍寨組成,安順明帶走乖西司的主要兵力後,三個軍寨沒有留下什麽人。等譚良棟率領著呂梁鎮的一千人佔領乖西司後,三個軍寨留守的人都逃走了,深怕譚良棟拿他們開刀。

 穿過軍寨,在胡壽的帶領下,譚良棟和一眾親衛進了村落。村落的奴隸主和頭面人物們接到譚良棟要來的消息,早就在村外面等候著。

 見到譚良棟後,奴隸主和頭面人物們跪拜在地,用著蹩腳的官話道:“歡迎將軍蒞臨!”

 譚良棟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問道:“胡壽,村子裡就這點人?”

 胡壽遲疑了一下,不知譚良棟問這話是何意,只能回道:“就這些人。”

 譚良棟沉下臉去,道;“胡壽,我最見不得別人騙我!安順明在你們乖西司抽調了八百多人,你跟我說一個村子就這麽點人,騙鬼呢你!”

 胡壽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將軍,我真沒騙您啊,真的就這些人。”

 譚良棟不說話, 就看著胡壽一直不停地磕頭。磕了一會兒以後,也許是腦門和冰冷的地面接觸多了,讓胡壽想到了什麽,遲疑地問道:“將軍,您、您是說那些奴隸嗎?”

 在胡壽的心裡,是沒把那些奴隸當作人的,在陪著譚良棟下村之前,胡壽便讓村裡的奴隸主們把自家的奴隸都關進地窖裡,不要出來汙了他的眼。

 推己及人,像他這樣在乖西司尊貴的人怕奴隸們汙了他胡壽的眼,那譚良棟是比他胡壽更尊貴的人,就更不能讓奴隸們出來汙了譚良棟的眼,這是一個在奴隸制度下生活長大的奴隸主貴族的思維。

 譚良棟聽了胡壽那稍帶遲疑的話,骨子裡有些發寒。那些奴隸,胡壽就從沒把他們當作過人來看待,這樣泯滅人性的話,從胡壽嘴中說出來,竟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跟著譚良棟的親衛也感覺到很不適,在漢地,縱使有太多的不平等,在人們的心裡,大家也都是人,或者是帶著修飾語的人,有尊貴的人,有卑賤的人,但從來沒有將和自己一樣的生命脫離出人的范疇,胡壽的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讓呂梁鎮的人感到極其不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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