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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殘》第890章 虜陣橫北荒(續2)
當周淮安離開大劇場而返回府第當中的時候;才發現太平軍克複揚州這件事情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影響力和象征意義可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啊!畢竟對於現代人來說,後世早已經衰退成普通風景名勝的揚州,也只剩下來層出不窮在唐詩當中某種情懷。

 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揚州則是奪取天下的進程當中,不可或缺有十分重要的一個裡程碑式標志。因此,隨著消息在城中迅速傳開,而讓這段短短回程之路幾乎是沉浸在了,沿街自發趕過來夾道相迎的士民百姓,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中。

 而在這些歡呼聲中,同行車上的窈娘也難免眼神迷離而臉色泛潮,迎合著周淮安習以為常的祿山之爪以至襦裙半褪之間,突然就含羞忍恥的俯首帖耳下來,又破天荒主動抵靠上來自己動了;因此,為了享受這種距離萬眾呼聲只有一壁之隔,隨時可能在公開場合暴露的情趣使然,周淮安不得不抽著冷氣艱難下了個決定,改變路線在城中多繞上幾圈再說。

 因此,當他抱著在短時間內已經酥軟如一團爛泥的窈娘,回到自己後宅的時候;又受到了曹紅藥為首的其他後宅大小女子的當場恭賀;這就讓周淮安有些無可奈何了,卻又不得苦笑著有板有眼與她們走完這麽個過場,並且宣布加開一場家宴以為私下慶祝。

 然而這一慶祝又不免慶祝到了夜裡去了。似乎是因為受到骷髏精有孕的影響和刺激,負責陪夜的窈娘和青蘿兩對組合也變得更加的熱情和溫存備至,以至於早早的燙軟如泥的敗下陣來,而不得不又其他人負責接力。

 只是當第二天,周淮安從兩隻樹袋熊一般掛在身上,又仿若時連體嬰兒一般抵纏一處的纖細藕臂粉腿,還有持續夢囈一般的呢喃聲之間,戀戀不舍慢慢掙脫起身出來之後,卻發現這件事情的熱度並沒有因此消褪,而又醞釀出許多連鎖反應來了。

 片刻之後,他泡在湯池裡享受這來自水下金雁兒豐腴有致的推拿和按摩,由化名為四侍之一憶盈的錢七秀坊主葉芷青,口口貼身喂食著裝載木盆和托盤裡的魚片粥、菓團等早食;一邊聽著帷幕之外的例行晨間匯總:直到聽到一個名字才忍不禁舔了一下嘴邊的纖指開聲道:

 “是徐溫麽?他想要什麽?又能夠做些什麽?”

 “啟稟主上,此子自昨日回去之後就連夜寫下一份數萬言之書,歷數楊氏治下歷年的種種情跡及密聞、軼事等奉以督府,惟求能為所用呼。。”

 帷帳外的聲音低沉道。

 然而周淮安聞言不由啞然失笑。如果他記憶裡沒出錯的話,這個在楊行湣部下當中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徐溫,卻是日後楊行湣身故後將其兒子控制架空起來,並一一剪除那些功臣宿舊最終篡奪其基業,而成為楊吳到南唐政權的歷史轉折和過度的關鍵性人物。

 他日後還會收下一個叫徐知誥的養子,然後在他身後乾掉一乾親生兒子而自稱李氏宗室,就此成為創立五代南唐三世政權的太祖。當然了,在這個面目全非的時空裡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隨著楊氏為首淮南本土勢力的崩潰和瓦解,他最後一點價值和存身意義也似乎不複所在了。

 “好吧,那就讓他一特任顧問之身去鎮反會,協助肅清淮南地方上楊氏殘黨和余孽的勾當;看看他能夠做到那一步吧!”

 周淮安隨即就有所決定到:當初扣下這位不過是信手而為的一點惡意趣味,但畢竟也勉強算是未來諸多五代氣運之子之一,又在楊行湣手下經營內政和打理庶務多年,想必是可以榨取出一些剩余價值來。

 “李罕之?他也來湊什麽熱鬧?”

 然而在下一刻,周淮安又聽到報告當中的另一個名字:心中不由稱奇,這個在歷史上殘暴著稱的五代呂布也終於按耐不住了麽

 “此子自稱承蒙招待日久而尚無以回報,願一客將之身為督府所率輕騎一旅驅馳陣前。。”

 外間的聲音一板一眼回答道:

 “這個嘛?。。”

 聽到這個結果,周淮安卻是不由猶豫了下。這可是號稱有“鷹鳥之性、虎狼之行”,先投黃巢、再降高駢,又跟了諸葛爽;未來還會繼續在後唐和後梁之間跳反,比起正版三姓家奴呂布還要更誇張一些的五姓家奴。

 然而下一刻,周淮安就被水下開始作怪的金雁兒給惹的心猿意馬起來,不由按住她的臻首卻是冷不禁自嘲式地笑了起來;這畢竟已然是一個被自己魔改得面目全非的歷史軌跡和完全不同時空了。

 如今黃巢已經在長安站穩腳跟了,高駢已經被自己捉住了,諸葛爽也似乎不怎麽想讓他馬上回去;更別說如今正在接受自己扶持的朱老三,或又是關內大戰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朱邪翼聖;難道他一個沒有基本盤和部曲的孤家寡人,還能反覆到哪裡去?

 “客將什麽的就不要再提了。。”

 周淮安隨即將滿頭滿臉濕漉漉的金雁兒給從水中提拿出來按向前方,然後沉聲提氣到:

 “讓他老老實實給陣前效力三年,然後任他去留自便好了。。”

 畢竟,在如今的太平軍體制之下,難道他還能以將領之身帶得走一兵一卒麽?還是老老實實按捺下虎狼之心,給自己打工賣力看看能不能發揮出一點剩余價值來吧。當然了,自信歸自信相應的監控和反製措施也是不能少的。

 ——我是分割線——

 在已經塵埃落定的廣陵子城之內,不斷有形形色色被解除了武裝的俘虜押解而出,期間也夾雜著許多哭哭啼啼的老弱婦孺和垂頭喪氣身穿青藍緋紅袍服的各色官屬。而外郭街頭上也出現了好些手捧香案和彩表匯聚起來犒師勞軍的人群,其中甚至不乏一些舉著繪有菩薩幡子誦經僧人的身影。

 然而,在不久之後隨著被召集而來的張喬等舊屬,對淮南節衙內所獲的糧草儲集、財貨簿冊和各色人等點驗身份之後。專門負責組成專業隊伍對子城內搜檢和巡查的後陣別將杜洪,也在朱存面前匯報著後續種種繳獲。

 “節衙內外所獲各色金寶財貨折色約五十萬緡,另有諸色絹十五萬匹,帛布二十三萬段,其余字畫古物珍玩器物尚且作價不明。。”

 “子城、牙城諸內倉查獲米麥雜谷二十六萬石,芻豆三十一萬擔;尚有淮鹽八千甕,新舊茶餅七十多萬副。。”

 “又有武庫、內杖庫、甲弩坊、衙前營等處,檢獲刀兵甲械二十二萬件,只是其中大多新舊鏽蝕不一,需要重新分揀和翻修才能利用起來;”

 “十九處大小官營工場和作坊,約有匠人、學徒、丁役,三千多口,積存銅鐵鉛錫丹砂明礬等物料各自數百萬斤,此外還有自各地錢監、坊櫃收鑄的新舊錢。。。”

 說到這裡,杜洪卻是有些猶疑的看著正關押著被俘“楊行湣”的偏廳,躊躇再三才開聲道:

 “正將,已經查獲楊氏妻妾子女並族人百余口,其中妻子朱氏並四子二女俱在。。只是經過多方指認和辨識之後,眼下軍中這位怕不是楊行湣本身,乃是楊氏的族弟楊行恭。。因為體貌近似而嘗為戰陣前替身。。。”

 “這麽說,這楊行湣居然早早就做好乘亂出逃的打算嘍?還是之前就隨著那些敵兵一起衝出城去了?”

 表情還算平和的朱存聞言眉頭一跳,冷笑了起來。隨後他又正色擺手道:

 “算了,無需為這個美中不足的意外自亂了陣腳,城中該搜檢的還是繼續搜檢,城外也繼續加派人手配合舟師和遊弋隊進行追擊。。總會有所收獲的把。。我們行的是堂堂正正的經略王道,隻消功夫足夠到了又怕什麽反覆和意外呢?。。”

 畢竟,在失去了廣陵城中的大部分部曲和基業之後,就剩個楊氏孤家寡人式的死剩種又能幹什麽呢?被太平軍打的山崩水枯、覆敗喪亡而僅以身逃的朝廷藩鎮和地方勢力,比他楊行湣更有名氣和權勢的不知凡幾,可是如今還有誰能夠反覆再來呢?

 朱存很快就將心思給放到了對於城外那些殘敵的追索布置上去了。畢竟,這些四竄而走的淮南/壽濠軍殘部多少還是有些出乎意料。如果不能及時圍追堵截住或是善加處置的話,就算被擊敗之後散入地方也是一大麻煩所在,不知道要給地方上推行的太平新政,增加多少麻煩和意外因素了。

 “如今廣陵城內的戶口簿籍已經初步點算出來了。在冊約有戶十七萬七千一百五,口四十六萬七千八百五十七;”

 “實際點出民戶十一萬三千八百六十九,丁口四十一萬九千五百八十,其中丁壯隻及十三萬兩千余;又有奴婢、倡優伶人等籍,尚未統計完全。。”

 聽到這裡,朱存不由再度籲歎了一口氣;正式賦稅戶口之中居然隻余三分之一的壯丁了,這就是歷年亂戰給這座“淮左名都”所帶來的慘痛傷害和後遺症,卻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復過來了。

 當然了對於太平軍而言,揚州的價值不僅僅在於這座城市本身的東南樞紐和水路薈萃的地理位置,也在於其中歷代發展和積累下來的手工業和匠人群體,以及長久文風熏陶之下的識字人口;至於錢糧財貨的繳獲和收益反而在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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