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拖遝,一笑微皺眉頭髮動了能力,頓時弗裡斯的手下全被壓趴在地。
這一幕,驚駭了方行霍金斯以外的人。
阿德萊暗道,他到底招惹了什麽怪物,竟然還想著從這樣的怪物手中逃脫。
居民則被嚇到了,一會從愣神中脫離而出,然後發出尖叫聲,向著門外跑去。
同時重力場的逐漸加強,匪徒們的四肢開始扭曲扁平。這種狀況,治療完後,也只是個四肢無力地廢人。
“啊…”
因為痛苦,哪怕在重壓下,也被激發出潛力喊出聲來。
一笑的正義也是有區別的,是有辨別的正義,但也是絕對的正義,既有著青雉那人性的正義,又有著赤犬那般痛斥邪惡的正義。
對待惡人,一笑也絕不手軟。
“我去追人,你們幫忙看住這些人。”一笑道,然後憑借見聞色的感知能力,向著弗裡斯逃脫方向跑去。
正常情況,一笑是不會獨自留下一個小孩的,但考慮到在場的匪徒失去了戰鬥能力,同時方行也不是普通小孩,哪怕有什麽變故也是可以處理的。
不過方行可沒隨了一笑的願,對著全場打醬油的霍金斯道,“這些人交給你了。”
“好。”霍金斯平淡地回應道。
見霍金斯同意,方行也向著一笑追逐而去。
幾乎與一笑出發的時間一致,走進暗道,循著這個方向卻發現,早已經沒了一笑的人影。
方行邊趕路邊發了句牢騷。
看不見還跑那麽快,也不怕磕著碰著。
這條暗道沒有分岔口,整體呈傾斜向下,通過後方行發現其直達了島邊的海口處。
一笑剛剛將刀收回刀鞘,不遠處的海面一艘船隻則在慢慢沉沒。
方行很快就腦補發生的情況,極有可能是弗裡斯隨著那艘船沉入海底了。
死了嗎?
對於弗裡斯的死亡,方行並沒有感到任何任何惋惜,只是準備搭救的人還沒救出,就這麽殺了他未免太過於決絕了,要是被關押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豈不是會因為弗裡斯的死亡而不被人發現,最後慢慢饑餓死去。
“不找人了嗎?”方行問道。
一笑返身說了句,“人心是不會騙人的。”
“人心是不會騙人的,是什麽意思?”
一笑不答,循著原路返回。
方行跟了上去,對這句仍是不明所以,意思是說弗裡斯之前欺騙了我們?還是說本來人就被轉移走?又或者其他可能。
邊思考著,邊回到了原先那所撫幼院。
沒了一笑的重力壓製,匪徒們不至於趴倒在地,而是癱坐在地上。
不過有幾人,雙眼無神地倒在冰涼的地上,從外狀上可以看出已經死亡,而霍金斯身旁多了幾個草人。
見狀,方行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多半是有人想趁機逃跑,被霍金斯殺死了。一笑雖然壓斷了四肢,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喪失了行動能力,還是有少部分人可以動彈,剛才只是裝出的樣子。
無法從一笑身上問得答案,方行就把主意打在了這群人身上。運送被綁架的人,肯定需要用到人手,而這麽多人裡面,肯定有幾個在裡面,不可能全部都不知情。
帶著一絲獰笑,看向了四肢癱軟的眾人。
半晌,這一對匪徒,不止外傷連內在都受到了傷害,可謂是身心疲憊,而方行也獲得了他想要的情報。
從余下的人口中套得,
除了少數被綁的人還在,其他大部分被帶離這裡,向著總部,也就是附近的一座島嶼去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該死的惡徒,把弗裡斯大人還給我們!”
“弗裡斯大人!”
“保佑弗裡斯大人這樣的善人一定要平安無事。”
外面響起了嘈雜地聲音,是鎮上的居民,為了弗裡斯聲討而來。
方行沒想會發生這樣的局面,從某種角度上看,弗裡斯的善人面目偽裝得挺成功的,可以讓眾人如此為他。
正應了一句話,人群是盲目的。
有時一個擁有正常視力的人,還沒一個盲人看得通透。
一笑沉默地走了出去,方行和霍金斯也跟了上去。
門外,居民大約來了百來個,看上去人多勢眾,但方行知道只是烏合之眾,不說他們,恐怕連個幾百萬懸賞的海賊都可以擊敗他們。
見方行他們走出來,有人喊道:“出來了,出來了。”
同時其中一人指著一笑他們道:“就是他們,剛才襲擊了弗裡斯。”儼然就是剛才從現場逃脫的一名居民。
還沒詢問緣由,頓時就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就丟出了手中的武器,武器大多是一些瓶罐, 耕種用的鐵器。
只是來到身前時,都無聲地掉落於地。
“就是這個,剛才的戲法。”那人略微忐忑地說道,因為不曉得惡魔果實的原因,將這個稱之為戲法,但想起剛才阻擋子彈的行為,那還算是戲法嗎?
“交出弗裡斯大人,滾出我們的島,這裡不歡迎你。”
“不歡迎,不歡迎..!”
在一眾附和聲下,一笑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但沒有反駁。
方行見一笑沒有表態,也沒出手乾預,乾脆屏蔽了自己耳旁的聲音,不能眼不見,來個耳不聞,只是當他準備這麽做時,一隻手從眾人中舉了起來,然後聲音慢慢小了下來,隨後排成列,分隔出一條道路來。
一名老態龍鍾的男子從其內走了出來。
“我是這個鎮的鎮長,關於弗裡斯的事情想跟你們單獨談一下。”
在鎮長剛說完,就有人反對。
“怎麽可以!”
“放任你跟惡徒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
其後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對著老人道:“父親,有什麽事情就讓我代為傳達吧。”
老人只是擺了擺手,就讓嘈雜的氛圍安靜了下來,可見其威望之深。
隨後鄭重地看著他的兒子道:“我決定了,讓開!”中年男子知道他父親的脾氣,有些頹然地退後了腳步。
在撫幼院的一間單人室內,進行了談話。
“那麽現在可以讓我們好好談談了,關於弗裡斯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鎮長第一句話,就把方行他們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