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其實說白了,方行想知道的是文斯莫克如何與四皇大媽扯上關系的。
按照原先的軌跡,文斯莫克是通過山治與大媽女兒布琳的聯姻,從而締結聯系。那時候與現在的區別,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四皇的平衡尚未打破。在白胡子還在的情況下,夏洛特.玲玲即使有野心,也在掂量著當這個出頭鳥。
是什麽導致了本應該在兩年後出現的事情,移到現在呢?方行猜測是因為黑胡子的關系,在推進城的時候,黑胡子讓本應該不用出現的夏洛特.玲玲,參與了推進城裡面。雖然在最後的時候被黑胡子坑了一把,但是她並非沒有收獲,獲得了一批助力,從而實力大增。
“...”蕾玖在沉默了一會,也明白這件事無法繼續欺瞞下去,她將目光投向了山治,低垂著臉有些不敢直視。
“父親,準備讓你聯姻。”蕾玖盡可能自然地說,至於與誰聯姻這個答案不言而喻。
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打得山治一臉懵逼,前一刻他還在為自己姐姐的婚姻而擔憂,下一刻卻發現他也被賣了。而且是在拋離了這麽多年後,想起自己這麽一個人後,所決定的事情便是這個。他就像是個工具一般,被榨乾所有的價值。還是說那個男人,對於自己的子女都如此冷血。
他無法理解,但是他理解一件事,那就是...
“我不會接受的。”山治想都沒想便開口拒絕道。
“..你無法反抗。”蕾玖只能這麽說,她看了眼山治,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父親伽治的這一邊,她緩緩說道:“東海的那個餐廳巴拉蒂...如果你拒絕的話..”
蕾玖沒有完全說出後半段的威脅..她並不喜歡用這種事情來威脅自己的弟弟,可是這是父親的命令,所以她只是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即使她沒有說,山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山治露出了驚愕,更多是憤怒的情緒。
“那個混蛋..!我是我,不要把事情牽連到其他人的身上。”
“這件事我無法改變。”
“就因為那是...他,那個男人做出的決定嗎?...這種由他人決定的人生,你究竟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蕾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平淡地說,“你還有半年的時間,婚期定在了半年以後。在這半年裡面,要麽超過父親的控制,要麽接受安排,你只有這兩條路可以選擇。”
“還有你。”蕾玖看向了方行,“希望你能活到半年之後。”
從她的背後抖出了深紫色的劇毒物,向著方行拋來。劇烈的毒物撲打在了方行身上,冒出了黑紫色的煙,不時還冒著氣泡。可是在真正觸及方行前,就已經被方行身上的一層膜給阻擋了下來。毒物順著膜留下,腐蝕了地面,留下了一道道溝壑。
對毒藥也有所了解的喬巴,僅從毒藥所表露而出的狀況,便足以判定這個毒的不簡單,臉上更是為之露出了駭然的神色,手中揮動著示意普通人趕緊撤離。
看著毫發無傷的方行,蕾玖不免露出了幾分失望。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僅憑這種攻擊是無法對方行起到效果的,可是她還是抱了一絲期待。畢竟這是由她特製的毒液,只要觸碰便足以致死。很多時候,實力強,不代表著抗毒性強,可顯然結果是讓人失望的。不如這也顯露出了一個問題,他的能力如同傳言般詭異。
在攻擊無果後,蕾玖直接返身離去。而隨著蕾玖的離去,傑爾馬66的科學部隊也隨即撤離,這個浩蕩的場面也如戲劇性一般收場。
周圍的民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以他們離的間距,並不能聽到交談的內容。在剛開始和睦交談,讓他們產生海軍跟傑爾馬66是一夥的想法,再到後面為首的嫵媚女子突然發動攻擊告終,堪稱奇葩的斷片連環畫,讓人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唯一能夠清除的一點,就是這個少將行動上看起來並不和善,而且能讓傑爾馬66這種恐怖勢力退去,肯定也有可怕之處,還是別招惹的好。山治將目光投向了方行,在剛才他還有問題詢問他的姐姐蕾玖的時候,方行製住了他,他想知道原因。
“半年婚期?...這是你定的吧。”山治說。聯想到方行剛才的動作,以及剛才蕾玖在說話時的習慣“實事求是”,她在剛才並沒有說出是伽治所定,所以山治下意識地做出了這個判斷。
“沒錯,這是我定的時間。”
“那麽這件事,也是你提出的?”山治語氣不善地問。
“這倒不是。”方行道,“事情是在我聯系上文斯莫克後,由伽治..也就是你的父親決定的。”
“那麽為何會扯到我。”山治不解問道。
方行歎了口氣,走上前,用讓人惱怒的態度,拍了拍山治的肩膀。
“怪你太活躍了...”
山治按捺下惱怒,他回想了一下經過,便明白了方行的意思。在親熱酒館時,許多客人都對工作人員動手動腳的,這少不了他表現男子的風度。更何況,之後因為方行驅逐了絕大多數不法勢力的關系,而這時顯眼的親熱酒館就顯得突兀了,麻煩了多了不少。而他又想在羅賓小姐面前表現,很多時候在雷利動手前都是由他踢飛了鬧事的人。
那麽活躍的他,那個眉頭,只要是文斯莫克家族的情報系統沒癱瘓,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他。
也就是說,山治自己把自己暴露在視野之下。
“可是...我應該沒有價值了才對。如果他真的需要我的話...那應該早就找我回來了,可我在逃離後,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或者說默認了這件事才對,拋棄這種不爭氣的血脈,就是他所該做的事情,可現在為什麽又..要利用我當工具了?”
“因為你有價值了唄,當然價值是建立在比較身上的。”方行直言道。“比如對於你的父親伽治來說,既想要和四皇夏洛特.玲玲建立聯系,來完成他統一北海的夢想,可是他又不忍貢獻出自己的兒子,畢竟和四皇大媽的女兒結婚,那可是等同於入贅,於是他想到了你。換而言之,你是被你父親拋棄的棋子,被獻祭給四皇夏洛特.玲玲的祭品。”
山治面色陰沉,卻並未反駁。他不是不想反駁,而是無法反駁。方行所說的話,真實無誤,他找不到任何角度進行反駁。他就是棋盤上那一顆被犧牲的棋子,放任在一個位置自生自滅,等想到的時候,又被拿起來放到了被別人吃子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個可有可無地角色。
“可是..你不也一樣,你跟我姐姐結婚的話,你覺得會是正常的婚姻嗎?肯定也是以利用你為目的,從而施展的計劃。而且你不是最討厭加入勢力的嗎?你這樣等同於變相地加入了文斯莫克,又或者說四皇大媽夏洛特.玲玲的勢力之中。”山治道。
“所以,我定的時間是半年啊。”方行道。
一直都在旁聽的羅賓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那麽,夏洛特.玲玲會同意嗎?”
雖然方行看似與文斯莫克建立了關系,但實則是穩住了夏洛特.玲玲。在他傷勢尚未康復的情況下,遭遇四皇的追殺可不是什麽好消息。這一點,羅賓看了出來。
“正常來說,是不會同意的。本來以文斯莫克伽治的意思,是想讓我和蕾玖直接成婚。”方行補上了一句,“看起來我的價值被他評估得比他的孩子還要高。”
山治抽搐著臉,知曉方行是故意的他,並沒有因此發火,而是靜待這個混蛋接下來的話。
“不過,我透過伽治直接與夏洛特.玲玲交談過了。我是這麽說的,‘莫名其妙地為黑胡子蒂奇背上黑鍋,如果你能在半年之內捉到他的話,我就立即加入你的勢力,當然半年以後還是沒找到的話,便與蕾玖成婚。’這句話其實夏洛特.玲玲絕對知曉是拖延時間,可是對於她來說,這種挑戰並沒有什麽可以拒絕的。如果連自信心都沒有,又如何稱得上皇...她接受了我的挑戰,當然即使她做到了,我也沒準備履行諾言,謊言對於我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誒?”喬巴發出了驚異聲,“結婚原來是...這麽黑暗的東西嗎?書上明明記錄的是美好的事情。”
羅賓笑出了聲,好好安慰了一下純真的喬巴。
“真是卑鄙的小鬼。”山治加了一句。“不過你就這麽相信那個叫做蒂奇的家夥嗎?要是他被抓到,豈不是你的計劃便告破了。”
方行露出了笑意,他篤定地說道:“蒂奇那個家夥,如果這麽輕易便能被捉到的話,那就沒有那些破事了...沒有夏洛特.玲玲親自出馬,是沒有可能的。可是四皇要親自出馬,哪有那麽容易,且不說來自海軍的阻力,蒂奇那家夥的逃跑技巧也是一流啊。”
“不是夏洛特.玲玲親自出馬,便沒有可能嗎?”羅賓輕聲呢喃著說。這可是一個十分可怕的讚譽了,這意味著在方行看來,在四皇夏洛特.玲玲的勢力之中,除了大媽以外,其他的人都無法留住黑胡子。羅賓自然知曉方行不是那種喜好說大話的人,這也意味著蒂奇的實力真的如此可怕。羅賓不由得在腦海裡標識出來,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將一些實力強大的人信息記錄在腦中,或許在關鍵的時候可以用上。
“那麽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麽?”
羅賓想知道,方行打算利用這爭取來的時間做什麽,如果只是養傷,完全可以依靠其他的方法,比如在海軍這邊認個慫,比如去白胡子那邊蹭個飯,羅賓相信這些事情方行都做得出來。她也為此好奇,強者不應該都有強者的風度和氣質嗎?方行偶爾有,偶爾卻像個黏人的牛皮糖,比流氓還流氓,讓你說不出什麽感受。
“找尋艾恩唄。”方行的答案顯得理所當然,他說,“想從泰佐洛身上找到消息,明顯是不切實際的,商人之所以是商人,正是因為他們不會讓利益從他們手心上溜走,所以想從他口中獲得消息,是沒可能的。”
他毫無猶豫地做出了判定,在他看來泰佐洛就是如此。“雖然我也拜托了海軍探查艾恩的消息,但是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自己卻什麽都不做吧,這樣的感覺起來很low..”
“找尋?按照你的說法,艾恩是與你同期參加訓練的海軍,與你的老師澤法關系慎密,如果海軍有消息的話,早就探索到了。不過以海軍的情報條件都無法探查得到,你又有什麽辦法探尋?”羅賓直言不諱。 方行實力是有,但是在情報上卻遠遠無法和海軍比較,這是海軍龐大的系統所存在的優勢。
“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了佔卜上了。”
“佔卜?”山治發出了幾分嘲音。他幻想著,一個老巫婆拿著水晶球,然後在那神經叨叨地咕噥著什麽,結果到來頭只是忽悠而已,根本對於進程沒什麽幫助。
“可不是普通的佔卜,是借助於惡魔果實能力的佔卜,而且...這個世界還是有真正的佔卜師的。”方行道。
方行所說的借助惡魔果實能力的佔卜師正是霍金斯,此刻的他正與一笑待在一塊。而方行覺得有必要去找尋一趟了,或許從他那裡能得到什麽幫助。如果不行的話,也可以暫時借助一笑的實力,規避一些麻煩。
“惡魔果實?”山治歪著頭,臉上的嚴苛也松了幾分,如果是惡魔果實的話,那麽其真實性就不用懷疑。
“救助女生這種事情,我並沒有什麽意見,也認為是首要之事。但是你在找尋到之後,婚姻還會繼續嗎?”山治問。
“找不找尋得到還不清楚,如果沒辦法的話,那就娶了吧,看起來我不虧,你也不虧。”方行又回歸了胡扯的狀態。
“你這混蛋,別把神聖的婚姻說得那麽輕啊!我的婚姻可是要交給羅賓小姐的,在浪漫的禮堂上,牽著羅賓的小姐一步步走入,怎麽可能隨便把這個機會給了其他人呢!”山治反駁道。
羅賓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在她看來,兩人都在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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