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四點,籃球訓練場內,無名:“今日除了每日必修外,還是要練習團隊協作能力。”葉凌:“怎麽還練,不是都練過了嗎?你又想出了什麽新的整人方式?“無名:”現在先保密,等你們把必修課做完那再說。“
隊員們又開始重複著與昨日相同的訓練,折返跑、彈跳、俯臥撐、螃蟹步、控球、投球、跑步......
中午休息時刻,無名:”揭秘開始,你們六個人圍成一個圈,第一個人拿著球砸向籃板,然後跑到隊尾,第二個人也這樣做,以此類推,到第一百下的時候,拿到球的那個人必須將球投進,否則,就做100個俯臥撐,哦,對了,誰要是沒砸到籃板,或沒接到球還是一百個俯臥撐。
懂了吧!“
天嘯:”這樣的訓練有什麽意義?“
無名:”在球場上,你犯錯的空間很小,早半步或晚半步都無法成功,比賽的每分每秒都是製勝的關鍵,這樣的訓練的目的是為了將失誤降到最小,甚至為零,比賽時,會出現各種令人難以預料的情況,你需要在球場上千變萬化來對應各種令人頭疼的問題。“
”原來如此。“
”
葉凌拿著球砸向了籃板,然後繞道隊伍後面,風尋飛起後接到這個球重複這樣的動作。風尋:”這個其實還是很簡單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失誤。”
又饒了一圈,天嘯飛起,不料,球沒拿穩,砸到了籃環上,這個意外使球脫離了原來的軌跡,球飛到了右面,輪到風尋,風尋見勢不妙,就迅速向右跑去,但是,還是沒接到球。
風振:“俯臥撐,100個。”
風尋沒有說話,老老實實的去做俯臥撐,做了64個,風尋臉上的汗一滴地的砸在了地上。
無名笑了:“意外總是會趁虛而來,老虎是百獸之王,但他卻鬥不過一隻蚊子,蚊子鬥得過老虎,卻由於疏忽大意被粘在了蜘蛛網上。態度決定高度,細節決定成敗,每一個強大的敵人都有他致命的弱點,只要你能找出它,那麽,你就能輕而易舉的戰勝它。”
風尋做了八十個俯臥撐,終於,他感覺手臂無力,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無名:“起來繼續。”風尋站了起來,換了幾口氣,又趴在地上做完了100個俯臥撐,從新回到了隊伍中。風尋:“來球隊的日子沒有白熬,我做完100個俯臥撐不敢說毫無感覺,但是敢說再來200個不再話下,人都是逼出來的,這句話絕對是真理。”
無名殺雞儆猴,訓練期間沒人敢把籃球亂扔了。
第一百下時,天嘯左腳踏地起飛,右手持球,一個死亡暴扣將球打進。
天嘯對風振說:“做完了,該進行下一個項目了吧!”
風振:“做完了,繼續。”
“為什麽?”
“哪有那麼多為什麽,叫你做你就做。”
無奈,隊員們又開始拿球砸籃板,繞著圈子。風振:“加速。”
隊員們霎那間加快了速度,速度加快了,又要保持團隊的默契,這確實有點難,風振一個勁的喊快,蕭的怒火已經衝上腦子,蕭用力將球砸向籃板,這一刻,球飛到風振手中,風振叫蕭過來做俯臥撐。
蕭:“我又沒違反規定,憑什麽做?”
風振“你給團隊製造了很大的麻煩,以至於後面的球員無法接到球,是團隊的力量飛散,這比違反規則更可怕。若與集體脫離,誰的命運就要悲哀
集體什麽時候都能提高你,並且使你兩腳站得穩。”
蕭:“那你一個勁的喊加速是什麽意思?”
風振:“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們快點,比賽能做到穩準狠三個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球隊的榮譽,聽不進去可以滾,要麽現在做俯臥撐,要麽收拾行李走人。”蕭深吸了一口氣,在地上做完了100個俯臥撐。
蕭做完後,又回到球隊裡,做著令人乏味的動作,休息期間,葉凌:“這樣的生活何時是一個盡頭啊!”天嘯:“現在收拾行李回家,現在就是盡頭,但如果你想成為偉大的籃球運動員,那麽,等你結束了你的職業生涯,這生活就到了盡頭。”
玄明:“運動員最懼怕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的傷勢,有些傷勢甚至會毀了一些運動員,其跟腱一旦斷裂,那麽,這就預示著這個運動員就相當於廢了,你還是好好珍惜現在的痛苦而又美好的生活吧!”
葉凌:“熬啊,熬啊,冥冥眾生,誰不是在苦苦煎熬?”
風尋:“果你想貼上的標簽活著,也許會遇到許多白眼,也許會被人說你不識時務,也許會遭諷刺與嘲笑。但那又怎樣,看看1.83小個子勵志的傳奇艾弗森,奇跡會永遠逆襲成為現實!“
蕭:”何時才能成為像邁克爾喬丹一樣偉大的人?“
天嘯:”想成為偉大的人,就要看你對成功的**是否足夠強烈,苦,也是一種人生意義啊!“
我堅信我們以後在球場會所向披靡,加油。”
在我們的宿舍,六個床鋪,五個人,形形色色,道卻能聚在一起,和和氣氣如同一家人。但是,沒有什麽是完美的,孩子在玩耍的過程中,互相幫助,有自己的秘密。
入夜,被子惡魔會將人們帶入到他的幻境中去,囚禁人們,讓人們沒有辦法脫離他的溫暖;玩弄人們,支配人們們不休止的恐懼。
“侯哥,我新買了一個被子,是羊絨的。”陳洋高興地說。
此時宿舍只有陳洋,苟哥,沛哥和侯哥。
“是嗎,讓我看看。”侯哥的臉上帶有一絲驚訝。
“啥,叫我也看看。”剩下的兩個人一起說。
我們便聚到了五號床上。宿舍一共有六張床,不過我們宿舍比較特殊,只有五個人,空出來的那個床鋪是五號床。我們喜歡把東西放到五號床上,在五號床上看書,打鬧,吃東西,感歎人生是多麽愜意。
“喲,還沒有打開啊!”老苟說。老苟眼中露出一股興奮。
“來來來,一塊打開。”陳洋說。
我們在五號床上將被子翻來覆去,尋找著開口。
“這兒!”沛哥說。
“開!”侯哥一聲令下。
我們便將被子的包裝打開了,隨手將包裝扔到地上。整潔的地面本就反光,再加上塑料的襯托,更加的明亮了。
拓爺從門外進來:“發生什麽了,帶我一個。”
“陳洋剛買了一個新被子,羊絨的,來看看。”沛哥說。
拓爺並未走過來,而是向地上看去,在思考著什麽。
“這花紋我還沒見過。”老苟說。
“沒見過吧!,這可是我專門選的。”陳洋說。
“那你到時跟我們講講這花紋是啥呀。”侯哥說。
“這花紋帥的不行,我一眼就看中了他,這一圈一圈的,是不是很像蜘蛛俠的網?”
“看不出來……我倒感覺他是一個惡魔的標志。”沛哥說。
“算了,我跟你們不是一個思維方式。我帶了燒餅,你們誰吃?”
“一人一個,夠嗎?”苟哥說。
“一人三個都夠,可別像上回一樣全都壞了。”
“我有辣條,開不開。”沛哥小聲的說。
“必須要開。”其他人三人見狀都小聲的說。
“這地,沛哥你來掃一下吧!”沉默了很久的拓爺說。
“好,辣條在我的下櫃子裡。你們小心點,別讓老師看見。”
我們宿舍,沒有垃圾桶,自然不會因為垃圾桶的原因而扣分。雖然我們沒有垃圾桶,但我們會將垃圾直接裝到垃圾袋裡去,然後扔掉。多省事啊!
左掃掃,右掃掃,床底下再掃掃,這!是什麽。
沛哥原想告訴大家他的發現,卻遲疑了。
被子的塑料包裝上赫然寫著:惡魔…惡魔…藏在裡面。
‘怎麽辦,說不說,拓爺剛才應該見到了,沒有說,應該是隻想告訴我,我還是不要說了。’沛哥這樣想著,一邊將塑料包裝壓到了垃圾袋下面,確保沒有人能夠看到,將工具收了起來。
“拓爺,你出來一下。”沛哥將吃的正歡的拓爺叫了出去,其他人並沒有注意。依舊吃著。
“你看惡魔那事是真是假?”
“什麽惡魔,我聽都沒聽說過?”他表面是這樣說。一面將眼鏡摘下。
我知道,拓爺是不會將眼鏡摘下來和別人說話的,看來他的心裡應該已經有了主意。
“沒事,你覺得陳洋的被子好嗎?”我將眼鏡帶上來回應他。
“挺好的,就不知道睡著怎麽樣,等幾天吧!”
“他新買的被子到底是不是羊絨的啊?我有點不信。”
“我看過了,是真的,就是羊絨的,不是陳洋的洋。”第二個‘洋’字他加重了聲音。
這分明是告訴我:那句惡魔藏在裡面是真的,讓我等幾天看看;可如果是真的,怎麽將惡魔驅除。
“別想那麽多了,馬上就要靜宿了,快點收拾。”拓爺將眼鏡帶上。
“奧。”我也將眼鏡摘下。
“怎麽這麽快就打鈴了,快點假裝上床,加分。”苟哥說。
我們五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床,苟哥將燈關上,從外面來看,就像一個宿舍提前五分鍾進入了睡眠一樣.
提前五分鍾上床加分,實際上是很不靠譜的,有時候,我們宿舍全去洗澡了,老師卻加了分,有時候老老實實的上了床卻沒有加分,我很焦灼。便有了套路,五分鍾鈴響時,不管有沒有收拾好,都要上床關燈,等老師查過去之後,再去收拾,都是套路。
這回似乎我們都做得很好,都按時收拾完了。
“陳洋,你那新被子感覺怎樣?”侯哥說。
“我感覺,可暖和了。”
“真的嗎?”
我感覺,可暖和了。”
“真的嗎?”
“真的,不信你來摸摸,我才剛剛鑽進來沒多久。”
侯哥從床上下來,走到了陳洋的床旁邊,將手伸了進去。
“真的,好暖和啊!你們也來試試。”
“那可不!”陳洋很是高興。
我們便都從床上下來,走到陳洋的床前,將手伸了進去,我和苟哥感覺不好意思,便只是感覺了一下就縮回來了。我們又都回到了床上。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這樣的惡魔?”沛哥說。
“什麽惡魔?”
“被子惡魔,不僅囚禁你,還玩弄你。”
“所以我們早上起不來,都賴被子惡魔。”沛哥說。
我們又繼續的聊了許多,直到十一點才睡去。
入夜,不知是因為吃了辣條的原因,還是太過興奮,沛哥翻來覆去睡不著,胡思亂想著,想到惡魔的真實存在,突然張開了眼慢慢地向陳洋的床看去,什麽都沒有發生,陳洋安靜的睡著。沛哥又將眼閉上了,過了一會又張開了,他下了床,靜悄悄的去了趟廁所。回來時向陳洋望去,看到他的嘴急促的張合著。
‘不會有事吧!還是說,惡魔真的存在?’
“陳洋,陳洋……”
“啊……”陳洋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麽了,沛哥?”
“你有水嗎?”看來沒事。
“沒,不過我有奶,你喝嗎?”
“不了,謝謝,我睡了。”
“嗯。”陳洋慢慢地躺下了。
沛哥還是睡不著,但是似乎陳洋,睡得很快,不一會,便聽到了鼾聲。鼾聲越來越急促,沛哥的心跳的也越來越急促。
“陳洋,陳洋……”
“啊……”陳洋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麽了,沛哥。”
“我渴的不行了,你給我一袋奶吧!”
他從穿上爬起來,打開自己的箱子, 從中掏著什麽,被子下面的花紋漏了出來,在微弱的光的照耀下,亦如睡醒的惡魔,沛哥不由得著了一絲冷意。
“給你。”
“謝謝!睡吧。”看來有些情況。
‘我再觀察一下吧。’
約莫過了五分鍾,沛哥撐不住了,陷入了夢鄉,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沛哥的夢
夢中的太陽時黑色的,慢慢地下了山;月亮也是黑色的,倘若向窗外望去也只是漆黑一片。陳洋站在門口,繼而向左走過去,沛哥迅速的跟了上去。樓道裡,只有緊急燈發出的淡綠色的光,光找不到的地方,就像是有惡魔在暗處,悄悄的注視著他們。
晨陽繼續向樓梯走去,沛哥也跟了過去。到了樓梯口,陳洋將頭轉了過了,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只是那眼睛之中缺了神。他推開了門,黑色的觸手從中噴湧了出來。陳洋走了進去,露著一個怪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