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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瀝歌》第8章:救人
  “我說二師兄,你別一幅幽怨寡婦樣嘞,有啥好委屈的,誰叫你們出門不帶錢呢?”

  一句二師兄讓劉養心中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喜感,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親切感,曾幾何時,二師兄這個詞伴隨了一代人的成長。

  “我什麽時候成你二師兄了”

  顯然程二還對劉養扣押他一事耿耿於懷,語氣上很是不待見他。

  “哦,你說這個啊,你看你也姓程,還排名老二,而曾經,我二師兄也姓程,這樣叫顯得親切”

  瞎扯了一個借口,搪塞住了程二的嘴,至於嘛,讓他換稱呼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終於是迎來了老程跟程大。

  “老劉,這是我家阿耶”程大指著一旁的老程介紹了一遍。

  老程上上下下盯著劉養看了一遍,這才幽幽的開口:

  “我道敢扣押我老程家二小子的人長什麽樣,原來也沒啥了不起的嘛”。

  “呵呵”訕訕的笑了兩聲,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話。

  什麽意思,難道這老程是來給他家小子找場子的。

  就在劉養胡思亂想的空擋,老程從家丁手上拿出了一籃球大小的錢袋丟在了劉養面前的桌子上。

  “兩百兩,你點一點,免得別人說我老程家的小子吃霸王餐”

  “不用點了,我相信伯父”。

  “行,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家兩小子的帳也就清了,那接下來就該算算你跟我之間的帳了”

  前一秒還笑呵呵的劉養,瞬間就懵了。

  我跟你之間能有什麽帳,我們之前都從未見過。

  “阿耶,這不關老劉的事……”

  “閉嘴,這件事我回頭再跟你z算”老程一聲呵斥,直接打斷了程二。

  “伯父說笑了,你我之間哪來的什麽帳”

  “你我之間沒帳可算?那你可得聽好了,我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第一:私自扣押國公府公子是什麽罪?你自己想想清楚。

  第二:扣壓我老程家二小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程咬金是什麽人,我就還從未見過敢扣押我老程家子孫的人”。

  程咬金?也就是說……這下麻煩大了,怎麽就碰上這號牛人了,這死不要臉的老小子,怎麽能插手小輩之間的事呢?

  不要臉。真是沒有一點身為大人物的知覺,你好意思嗎你?仗著權勢來欺負我這麽一個小輩。

  “這……那……”一時之間劉養不知如何應對,好像自己還真的奈何不了他。

  “快去看看,前面有人溺水了,聽說還是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哎,這年紀輕輕的就這麽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知道她父母能不能承受的了”。

  正當劉養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天降救星。坊市之中,人群一窩蜂朝著一旁的放生池去了。

  劉養一聽路人話語,兩眼珠咕嚕一轉:“伯父,前面有人溺水,我去看看有什麽能幫的上忙的”

  說完,也不給老程一絲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跑。

  “好小子,竟敢當著我的面耍滑頭,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麽花招來,走,咱們也跟過去看看”。

  當劉養跑到放生池時,已經是裡三圈,外三圈的圍滿了人。

  看來,不論是古今中外,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總是最不缺的。

  好不容易擠上,只見一小女孩躺在池邊,胸口已然沒有一絲起伏,顯然已經是斷了氣。

  其身旁一十八上下的盛裝女子嚎啕大哭,

讓人看著心痛不已。  “阿耶,那不是……”程家兄弟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瞪大了雙眼,一臉不知所措。

  “閉嘴,我們上去瞧瞧,出了這種事,偏讓我們給碰到了,搞不好就是個大麻煩啊”程咬金正欲帶著程家兄弟上前。卻見劉養做出了相當反應。

  眼見看著一旁流淚的流淚,傷心的傷心,卻沒人上前搶救。

  劉養忍不住大叫一聲愚昧,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抓起正哭泣的女子:

  “斷氣多久了”。

  女子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劉養將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

  “我說,這孩子斷氣多久了”。

  “大概兩盞茶的時間吧”女子這才反應過來,哭哭啼啼的回了一句。

  兩盞茶,也就是十分鍾,從醫學角度而言,那應該還有救。

  劉養一把推開了女子,抱過溺水的小女孩,耳朵貼在其胸口仔細的聽了下,小家夥已然是沒有了心跳。

  先是檢查一遍女孩的口鼻,將其中的贓物清理了出去。

  正準備進行心肺複蘇,隨即劉養想起了一件事。

  急忙將手從小女孩的衣領處伸了進去,猛的一把將小女孩心口處的肚兜給扯了出來。

  “造孽啊,人家小女孩都已經去了,已經夠可憐的了,這混蛋還不放過別人,還想玷汙別人的名聲”。

  程二見劉養那般做法,是目瞪口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道:“阿耶,這……,我敢肯定他是有什麽救人的方法,雖說我與他相識不久,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我知道,沒有人會這麽傻,所以咱們先看看情況再說”說是這麽說,但程咬金思緒卻是翻滾不已。

  這小家夥,若是成功了,那便是飛黃騰達,前途似錦,要是沒成功,那便是屍骨無存。

  “你幹什麽?”身旁的盛裝女子一把抓住了劉養,厲聲呵斥。

  “閉嘴,不想她死的話,就趕緊給我松開”劉養一把甩開女子,隨後將自己右手掌平放在小女孩胸骨下段,左手放在右手背上。

  借自己身體重量緩緩用力,隨後心髒按壓、口對口呼吸單人按30:2,比例進行。

  一次又一次,劉養也內心也逐漸焦躁了起來。

  快啊,快啊,給我跳起來啊,再不跳起來就徹底沒希望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養的心逐漸冷了下來,難道真的沒希望了嗎?好不甘心。

  隨著最後一次心肺擠壓,劉養剛垂下了雙手,放棄了最後的掙扎。不過驚喜總是在絕望之後,劉養的努力終於迎來了收獲,隨著一聲虛弱的咳簌,小女孩掙開了雙眼。

  劉養大喜過望,輕輕將其扶起,讓其攤坐在地。

  小女孩呆呆的看著喜極而泣的劉養,心中思緒萬千。落水後,那種窒息的痛苦與恐懼猶存於心,她以為自己……。

  看著劉養眼角的淚水,心中暖暖的。也許這一幕,她會永遠銘記於心。

  “沒事了,沒事了,你千萬不要激動”輕柔的安慰著小女孩,劉養生怕刺激到她。

  “活了,竟然活過來了,菩薩保佑”一旁的女子陷入了神神道道之中,臉上露著不知是驚恐還是高興的深色。

  “還在那杵這,還不趕緊找人來幫忙”劉養一聲呵斥,女子才回過神來,急忙跑去找人去了。

  乘著眾人慌忙的空隙,劉養偷偷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下次要小心些哦,不是每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的”說完,便不聲不響的溜了出去。

  前腳這才剛剛落地,老程三人便跟了上來。

  倒霉,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的。

  叉,這老不要臉的還真是鍥而不舍。真是小心眼。在心裡狠狠的嘲諷了一番老程之後,這才尷尬的回過頭來。

  “原來伯父還沒有走啊……”

  “你會起死回生之術?”老程神色略帶驚恐,似乎也還有一股子驚喜在裡頭。

  屁,那叫心肺複蘇,急救用的,封建迷信要不得,你的懂?沒文化真可怕。

  額,不過仔細想想,程咬金似乎也沒說錯,心肺複蘇確實算得上是起死回生術了,畢竟,生活之中,斷氣,心跳停止就已經代表死亡。

  況且古人迷信,如今有人“逆轉”生死,豈不驚也天人?

  “伯父要這麽說其是也沒錯,不過你要是懂得其中原理,就會發現其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在我們那,很多人都知道這種方法,上學的那會,有老師專門講過這方面的講座,也算那小家夥運氣好”。

  轉念一想,又覺得漏了什麽,又給補充了一句:

  “不過能不能救活,那得看溺水者斷氣的時間長短,一般是不能超過三盞茶的時間,如果過了這個時間,那就真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就算是沒過這個點,其實那也主要還是看運氣了,是那小女孩命不該絕”。

  老程聽的連連點頭,似乎是再說這才對嘛,要是條件不苛刻點,那就真的是神仙之術了。

  “老夫觀你實展起死回生之術,消耗巨大,想必是疲勞不已,那我便不打攪你了”程咬金顯然把劉養疲憊看做是損耗。

  看著老程一臉真誠的模樣, 劉養心中嘀咕,這老小子難道又想整什麽么蛾子,還是說他真的忘了。

  想到這劉養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這種事還是一次解決的好,萬一哪天這老妖精又想起了這麽一遭,抽起風來,那豈不是更尷尬。

  “哈哈,我們之間哪來的帳,剛剛我家兩小子跟我解釋了一番,原本我以為你不開眼,敲詐到我老程頭上來了。

  現今才知道那隻是個誤會,況且你這不是還要負責我家那口子的生日宴嘛,那我們算的上是一家人了,哪來的這麽多彎彎道道”

  老程打了兩個哈哈,不等劉養回過神來,就帶著程大,程二撤了。

  隻留下劉養在風中凌亂,搞那麽大的陣仗,結果就這麽解決了,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太靠譜呢?難道是我的錯覺?

  “阿耶,我兩啥時候跟你說過他要負責咱老娘的生日宴了,我記得我隻跟你……”

  “你懂個屁,你見過有人會這等逆天之術,你可曾見過溺水後斷氣了的人被人給救活了的,

  況且他剛剛還說了,這種手法是他老師教的,既然有老師的,那指不定就不止這一種法門。

  更何況,依照剛剛的情況來看,小家夥的便宜都讓他給佔光了,而且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你以為,會怎麽樣?

  我現在是確定了,這小子日後是前途無量,你們z都給我聽好了,要好好的跟他搞好關系,不然老子生生打斷你z的狗腿”。

  老程這麽一說,z小程是徹底斯巴達了,有這麽說話的爹嗎?我們的是狗腿,那你的是什麽,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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