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傍晚時分。
當剛結束一天配菜工作的左一帆,忙裡偷閑叼上一根久違的香煙,還沒來得及點燃的時候,便聽到了炊事班不遠處隔壁連隊傳來了連隊值班員“各班小值日打飯”的叫喊聲。
而在他一根香煙抽完不久,正準備去主食操作間看看自己的手藝有沒有因為穿越而退步時,營部的小值日隊伍過來了。
“1……2……1……”
“1……2……1……”
“原地踏步!”
“立定!”
在人員立定後,帶隊的老兵沒有廢話什麽,便直截了當的揮手:“解散!打飯!”
“衝啊!!!”
瞬間,那群訓練時有氣無力,但吃飯時永爭第一的新兵,便呐喊著朝二樓的食堂殺去。
各連隊打飯的小值日,無一例外,都是新兵!
而這些新兵,無一例外都是曾經只能用望其項背這個詞來仰視左一帆的存在。
但在知道左一帆竟然連他們都不如,一下連就被上面給踹到了炊事班,所有人無一例外心裡都一陣暗爽。
是的,在左一帆這個新兵營期間光芒四射、牛逼哄哄的新兵竟然沒有被分配到最苦最累的有線班和偵察班,反而被分配到了辣雞聚集地的炊事班這一事情。
起初眾人都是議論紛紛,大跌眼鏡,覺得很不科學的!
不過在知道左一帆之所以被下放到可有可無的炊事班,竟然是因為全團沒有任何一個連隊肯接納他這個刺頭後,那些曾經被他用真本事踩下去,甚至於新兵期間只能望其項背的家夥們,一個個頓時極具嘲諷之能。
說他視才為傲、不可一世、打壓同屆兵、打殘本班戰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聲音不絕於耳的響起。
對於眾人的輕視、嘲諷、乃至痛打落水狗的作態,左一帆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人不召妒是庸才!
所以,他們現在越表現出幸災樂禍、高人一等。就越顯得他們無能,只能用這種方式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講真,下炊事班這些日子以來,左一帆就從來沒有在意過眾新兵看他的目光和他們表現出的高人一等的嘴臉,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他不在乎眾人怎麽看他,有人卻非得找不自在,想用他現在的處境來刷一波存在感,裝一波逼!
“左一帆,你說你一個綜合能力那麽牛逼,幾乎十項全能的牛人,怎麽會比我這個新兵期間各個訓練科目成績頂天了都只能排到中下遊的家夥還不如?竟然被全團所有連隊拒絕,走投無路到炊事班來給我們保障夥食,每天跟冰冷腥臭的雞鴨魚肉打交道!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找不自在,或者說找存在感的家夥,要不是他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左一帆都很想說一句——你特麽哪位啊?
不過,既然對方認識他並且知道他叫什麽,那肯定是一個新兵連的。
左一帆可不認為自己的大名都已經在全團流傳開了!
要是換做另外一個人被人無理的詢問這個問題,那人肯定會憤怒不已的吼道:老子怎麽樣,關你特麽屁事!
但是左一帆卻沒有那麽沒禮貌,沒有那麽大火氣,他隻一臉平淡的笑道:“我不知道為什麽,你要是知道,那你說說唄!”
左一帆的平靜,很是讓這個叫陳偉冬的新兵有一種奮力一拳轟出,但卻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所以在心裡罵了句娘後,
便見他昂著頭斜視著左一帆道:“竟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說道說道……” “哦,那我可得洗耳恭聽了!”
論演戲,曾經接受過戲劇表演大師培訓考核過的左一帆,可是專業的。
所以,竟然陳偉東想將他踩在腳下刷存在感,那左一帆怎麽會不配合呢?
“傻嗶!”
見左一帆一臉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頓時陳偉東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隨後便見他不客氣的道:“左一帆,你之所以有今天,只因為你特麽太裝逼,太狂妄,太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就比如你現在,明明都變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了,明明都被發配到部隊這座等級分明的金字塔的最底層的炊事崗位來了,你特麽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鬼樣子,你特麽以為你是誰啊?告訴你,你特麽現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辣雞!”
“哦,這樣啊?”
面對陳偉東那字字誅心的嘲諷和謾罵,左一帆表面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爽和不高興,他隻眯著那雙犀利的眸子,凝視著眼前的陳偉東:“那我現在想問你,你知不知道你用這個牛逼哄哄的口吻這麽跟我說話,有沒有想過後果?”
“很顯然,你沒有想過後果!不然,你只要想一下現在還躺在醫院接收治療的林千源,你今天肯定就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口吻來跟我說話……”
在一臉平靜的對新兵營期間默默無聞,一點印象都沒有的陳偉東說出這番話後。
凡事都講究能動手盡量不**的左一帆,活動了一下他那雙整天緊握菜刀的雙手。
然後……
快如閃電般朝陳偉東那張黝黑發亮的臉頰砸去。
……
今天晚上的主食, 趙江可是存了打一個翻身仗的,因為他剛才嘗了一個花卷和雙色饅頭,無論是味道還是造型,都比他之前做的饅頭,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本著這個心思,趙江從下午各連隊的體能訓練開始到體能訓練結束,他一直迫不及待的在那等著打飯鈴響起,等著各連隊盡快開飯。
以此,好讓大家知道他趙江絕不僅僅只會做白面饅頭,而是會做其他的主食。
但是奇怪的是,今天怎麽臨開飯了,那些平常打完菜後便一窩蜂跑到營部炊事班來拿主食的新兵,生怕自己搶不著饅頭的小子怎麽還沒有下來?
等啊等,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鍾時間,趙江才聽到隔壁響起了紛雜的腳步聲和呐喊聲。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特麽的!左一帆那個家夥又開啟狂暴模式了!”
“陳偉東那個傻嗶惹誰不好,去惹左一帆,他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在知道左一帆再次動手這個喜大奔普的消息後,我仿佛看到了救護車在衝陳偉東那個家夥招手!”
“我擦!這才幾秒鍾,陳偉東竟然就掛彩了?”
“以我多年觀看wwe的經驗,剛才左一帆那個背摔,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wwe?什麽幾把玩意!老子從來只看mma!”
“……”
趙江傻眼了!
他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想在全營面前露一次臉,但風頭卻被左一帆那個可惡的家夥搶走了。
甚至於,連被眾人正眼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趙江真的氣的隻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