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甲素來知道王家的權勢,從邊疆的馬邑回來之後,一路向著陽平侯的宅院趕去,不過眼前的景色顯得很是和諧,民風淳樸。
“人家都說王氏一門霸佔陽平,看來都是謠傳嗎,這陽平還是不錯的嘛。”石甲很是欣慰地說道,轉眼間便來到了一塊空地前,都是新添的墳地。
陽平的人連墳場都規劃了,還在一個地方埋人,這倒是挺節約資源的。”石甲很是認真地說道,騎著馬看了一個的墓碑,竟然全部是姓王的,使得石甲頗為驚訝。”難不成出了什麽事情,那太子爺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吧!”石甲說著直接策馬向著王家衝了過去。
恰巧這會兒劉驁剛從陶公家吃過飯,便看到外面一匹快馬跑過,正是多日不見的石甲,隨即對著身後的馮俊說道:“這胖子好像是石甲吧?”
馮俊本來也沒有注意,經過劉驁這麽一提醒,亦是順著看了過去,那策馬的正是東宮主管石甲。
“確實是他,一個宦官騎馬還這麽快,也不怕觸發什麽後遺症。”馮俊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劉驁微笑,隨即表情僵硬,“不對吧,他來這裡找我,明顯已經到了陽平,為什麽還騎馬這麽迅猛,莫非發生了什麽大事情,你快去前面擋住他!”
然而石甲從門前快馬駛過,何嘗沒有看見劉驁等人,心裡也正疑惑,“這天底下真是奇了怪了,竟然還有人這麽像太子爺,真不知道以後被錯認為太子該怎麽辦,不過後面那個怎麽看著也像馮俊啊。”
“不過馮俊這小子都是神采奕奕的,剛才那個明顯有點發呆,一路上碰見這樣的奇怪事情,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和太子表達。”
石甲依舊快馬而行,快要到王家的時候,石甲陡然停下馬匹,“不對啊,這裡是陽平,太子說要來陽平,恰好碰見了兩個人,非常相像太子和馮俊,所以事實證明,那裡的兩位很有可能就是、、、、、。”石甲當即調轉馬頭,向著原來的地方趕去,不用說了,這個人指定就是太子爺了,石甲的臉色也是有些無奈。
這邊還沒有走多遠,果然有人趕來,正是剛才的馮俊,見到石甲前來,臉色稍微有些疑惑,“你來這裡不就是找太子的嗎?騎這麽快的馬幹什麽?”
“不是啊,我剛才以為那個不是太子,而且陽平地界埋了那麽多的王氏,我總有種出事的感覺,所以就著急忙慌的趕來。”石甲解釋道。馮俊稍微點頭,“那個什麽,太子就在前面,趕緊跟我來吧。”石甲下了馬,畏畏縮縮地來到陶氏府門前,劉驁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對勁,“石甲,你他娘的是不是沒有騎過馬?”
石甲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啟稟太子爺,我確實騎過馬,只不過沒有看出來是太子爺,所以就有些慌張。”“你沒看見我,你慌張個什麽鬼東西?”劉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不是啊,王氏的墳頭突然多了那麽些個,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想來看看是不是太子也出事情了。”石甲哆哆嗦嗦地說道。
劉驁見石甲也是擔心自己,遂不再多說,“行了,你先起來吧,有什麽事情隨後再說,還有從今以後俸祿全部充公。”石甲瞬間茫然,“哎,不是啊,你充公了,我都吃些什麽東西啊,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西北風倒還不至於,你覺得本太子會餓著你嗎?以後你的俸祿由陶仁代發,另外馮俊的也是。”劉驁隨手指著陶仁說道。
陶仁這邊剛從府內收拾好東西,就聽到劉驁再叫自己的名字,
還以為是什麽好事,慌忙從裡面跑了過來。 “公子,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見。”陶仁興致勃勃地問道,旁邊的馮俊稍微苦笑,這不是明擺的找不自在嘛。
劉驁自是不嫌麻煩,“我說從今以後,石甲和馮俊的俸祿由你來發,本太子就不用你的錢了,照顧好生活起居就行了。”陶仁聽罷,隻覺得頭大,還以為是什麽好事呢,當然了這點,對於陶仁來說,還是可以支付的。
王家在陽平的事情基本上解決完畢,劉驁也不想久留,當日便吩咐陶仁備好馬匹,向著中山王那裡趕去。
劉驁不想騎馬,只能準好馬車,石甲負責趕馬, 至於馮俊和陶仁,很明顯,一個保鏢,一個保姆。“石甲,現在邊疆如何?”劉驁坐在馬車上沒事,隨即開口問道。“也不是很亂,準確的說,很和平。”石甲若有所思的說道。
“哎啊,和平是應該的,咱們把他打敗了,還送過去一個美女,可以說是很仁至義盡了,匈奴不惹事,我不掌權,大漢還能過得去。”劉驁很是隨意地說道。
馮俊在旁則是有些擔憂,“雙方雖說沒有交戰,但是匈奴勢力卻在不斷的增長,而我大漢則是國力衰微,當若何?”“不用著急,尚且有馮野王和班彪,邊疆勿憂,再說了,王昭君這麽漂亮的一個奇女子,還管不住他們?”劉驁絲毫不擔心地說道。陶仁在旁邊,若有所思地說道:“不管怎麽說,這大漢國力衰微倒是真的,漢家皇帝是一個不如一個。”
“當初高皇帝的時候,民風淳樸,你看看現在,都是什麽玩意。”劉驁的臉早就陰沉下來,陶仁還在說個沒完。
不過陶仁說的也都是一些實話,“行了,你也別抱怨了,待我榮登九五的時候,實行新政,定讓大漢煥然一新。幾個大漢人才說話的同時,很快便來到了劉興所掌管的地界中山,當初劉竟死後,家中無後,故而讓劉興前來繼承王位,也是劉奭的意思。
如今劉興在中山就國,心中也是頗為鬱悶,因為這裡還有許多劉竟的老臣,辭職也不是,用吧,還沒有任何的本領。這就意味著想治理中山國,是一件非常難進行的事情,劉興肩負著父親的使命,雖然就國數月,但只能保持著劉竟原有的官員和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