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貴客如約而至。
蘇謙吩咐鍾靈推著自己,親自出門迎接,蘇東站在其後,遠遠便看見一行三人走來。
為首的是一個莫約五十七、八的中年人,他國字臉,平頭神奕,五官不怒自威,還未走近,嚴肅的氣場便壓迫而來。
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位妙齡女子,兩女都莫約二十四、五的樣子,左側的微顯成熟,身穿繡花白裙,嘴角掛著一絲和善的微笑,讓人倍感親切,右側的神情冷冰,一身天藍色休閑裝,讓人有種如隔雲端的感覺。
兩女都極為標志,個頭也相仿,站在中年人兩側,如同兩朵瑰花,但卻無一人敢認為這兩女是中年人的情人。蘇東第一眼看到中年人,便已知道他是誰,他是省紀檢委的一把手,被人民號稱鐵書記的省紀檢委書記、省委常委――柳向榮。
而在他身邊的,那位身穿繡花白裙的女子,正是他的孫女,伊人服裝公司老板――柳如眉
按理說,爺爺高官,孫子從商無可避免的會落下口舌,柳如眉今年才二十五歲,而伊人公司現已是西京市服裝行業的領頭羊,如此年紀便能將一家公司開設至這般好,肯定會引人猜想,但在西京商圈卻很少有人這麽認為,
柳如眉白手起家,大一時從開設淘寶網店做起,經過五六年的艱苦奮鬥,終於打拚出一片屬於自己的事業,之間她經歷了太多,見證過的人也太多,與她有過交際的人,無不稱讚她是商業奇才。而至於她與柳向榮的關系,才是近年慢慢被人所知。
之前的蘇東對於柳如眉是敬慕萬分,記憶裡有太多的細節,兩人同是西京大學學生,在蘇東剛入校時,柳如眉正在大四,那時的柳如眉已經是西大傳奇女神,不僅僅是因為那時伊人公司已然成立、大有勢頭,更是因為她的美貌與才學,力壓群芳,讓無數西大學子為之傾倒,到現在,西大裡還有諸多關於柳如眉的傳說。
而至於右側的冰冷女子,蘇東也很為陌生,在記憶裡翻尋不出半點與她有關的線索。
“老蘇,我們又見面了。”
“老領導,您近來可好?”
一見面,蘇謙便與柳向榮聊了起來,他們已是二十多年的故舊,在蘇謙還在軍隊擔任作戰部隊衛生隊隊長時,兩人便已相識,而那時候,柳向榮是他的營長。
一番噓寒問暖後,柳向榮這才將身後的兩位女子逐個介紹了番。
原來那冰冷女子名叫白樂菲,是柳向榮好友的女兒,和柳如眉關系極好,此次正在柳家做客,便一並跟了過來。
對於柳如眉,蘇東還是比較熟悉,可對於白樂菲,蘇東一點都不熟悉,彼此打過招呼後,便不再交談。
“才兩月未見,你的氣色怎麽好了這麽多?說,是不是吃了什麽神仙果子?”
方才不怒自威的柳向榮已經遠去,此刻的他圍著蘇謙,滿臉的笑容。
若是讓尋常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震驚萬分,號稱鐵書記的柳向榮竟然會有這般笑容。但這一切在蘇東、鍾靈等四人眼裡卻再正常不過。
二十多年的老兄弟了,之間的感情不言而喻,特別是從作戰部隊中走出來的老兄弟,那更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一見面便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那將背後交於對方的軍涯時,什麽身份、地位統統一邊去,現在只剩下蘇謙和柳向榮。
“這都是你侄子的功勞。”
蘇謙憨厚的笑著,一句話便將柳向榮的眼神牽引到了蘇東身上。
“哦?”
柳向榮好奇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人,對於他來說,此次來更多的是看望老友,而至於前段時間蘇謙提說的治病,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蘇謙是誰?那可是中華國手蘇名之子,西京市有名的醫術大家,連他都隻能靠藥物維持抑製的帕金森綜合征,區區一個還未畢業的孩子又怎麽能治好?
並非是柳向榮不信任蘇謙,所謂愛屋及烏,對於自家孩子誇大是必然的,這點並沒有什麽,而柳向榮年輕時能任醫療救護營營長,本身對於醫療也並非一竅不通。帕金森綜合征是什麽病,他很清楚,得了這種病,幾乎是無法治愈,因為沒有人可以遏製自然衰老。
“老領導,我知道你心中的懷疑,但我能騙你嗎?身體乃是重重之中,我作為一個醫者,比誰都清楚這點,若是沒有萬分把握,我也不敢將你大老遠叫來啊。”
蘇謙說道。
“起先,我心中也懷疑,本想我這一殘廢就讓兒子隨便練手了,但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套針灸療法,竟然真將我的病治好了。”
蘇謙抬起自己的手,那在靜止時已不顫抖的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老蘇?”
柳向榮不由有些吃驚,蘇謙的帕金森綜合征比他隻稍緩一點,這點他是清楚的,剛一來時他便發現蘇謙的精神狀態很好,而且動作也不遲緩,他以為是蘇謙最近調養的好,並沒有將其和蘇東聯想到一起,而現在再一看,蘇謙的手也不顫了,這讓他不由的驚訝。
“你的意思是, 你的帕金森已經好了?而且是侄子治好的?”
“確實是。”
柳向榮無法置信的看著蘇謙。
“帕金森不是和人體衰老有直接關系嗎?我看了很多醫院,京都最好的醫院都去過了,但無一例外都說隻能靠藥物調養啊。”
“老領導啊。”
蘇謙無奈的笑著,柳向榮的無法置信他能理解,畢竟這太過不可思議,但事情往往就是這麽不可思議。
一周前他也不相信,但是現在,他信了,事實勝於雄辯,帕金森綜合征真的可以治好啊!
“老領導,這次你聽我的。如果你侄子真治不好你,我立馬槍斃了自己!”
蘇謙嚴肅的看著柳向榮,一點也沒有說笑的意思。
柳向榮看著蘇謙,這曾經有過命交情的兄弟,沉默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
他信蘇謙,縱算將生命擺在未知之上,他也信蘇謙,他相信曾經過命的兄弟絕不會害他。
蘇謙欣慰的笑了,而柳向榮也轉頭看向了蘇東。
“侄子啊,我這一條老命就交給你了,你扎吧!”
柳向榮的神情大有一副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樣子,而蘇東這時也笑著走了出來。
“柳伯伯,您放心吧,剛才我也觀察過了,您的病情並非想象的那般嚴重,程度和我父親差不多,隻不過您日複一日太過勞累,所以才導致精神過差,讓人有種病情加重的錯覺,您且放心,既然您和我父親是老戰友,我必然盡全力,隻要您積極配合,一周過後,您的病情肯定會康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