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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資本家》第186章 挾巡按以令弓兵
  四五個衙役捋袖子搓手掌,就要上去拿李飛白。

  站在李飛白後邊的楊震不由暗暗著急。他從到冶鐵所站到現在,總算把事情搞明白了。

  很明顯,曹致遠聯手巡按要把趙學飛整死,李飛白若是個識實務的,這時就該轉變風向,與曹致遠一同把趙學飛整死才對。可李飛白卻跟巡按叫板,那不是找死嗎?

  巡按已撩出狠話!什麽叫僥幸活下性命,言外之意肯定活不下性命。李飛白眼看是活不了了,他十分想提醒李飛白認清形勢,說幾句小話,服個軟,或有活命的可能。但悄悄拽了李飛白數次衣角,李飛白都渾然不覺。

  王要儉也覺李飛白今天性命難保,畢竟巡按的權力大得驚人,又是代表皇上巡視地方。真要把白的說成黑的,屈殺了李飛白,想翻案都翻不過來。畢竟,巡按可以直接面對皇上陳述事情經過,李飛白除了認識趙學飛並不認識其它官員,趙學飛又自身難保,朝堂上根本沒有一個替他說話的人,你說皇上會信誰。

  他眼瞧衙役們越逼越近,張嘴就要亮明李飛白跟錢子俊的關系非同一般,想讓居修哲瞧著布政使大人的面子,放李飛白一馬。可嘴還沒有張開,忽見秦猛從後邊一下竄到李飛白前邊,擋住了過來的衙役,喝道:“有想死的,盡管放馬過來!”

  王要儉與楊震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事情本就危急,秦猛又玩這一手,不僅救不了李飛白,連他們也難逃一劫。秦猛這是想幹什麽?公然抗捕?還以性命威脅巡按大人!光是這一條就夠死的了,輕得話隻死秦猛與李飛白兩個。重得話,凡是跟李飛白前來的人都會受到牽連,必竟他們是一夥的,居修哲到時筆稍微一歪,說李飛白聚數百人眾公然抗捕,差點傷了他的性命,朝廷必會震怒!

  不過,秦猛玩這一手也不是沒有效果,最少震得那些衙役誰也不敢上前一步,兩邊暫時僵持起來。

  那些衙役都是見識過秦猛的耳光,縱使從腰中抽出了刀,也只是比劃著詐唬兩聲。看到秦猛朝前邁出一步,竟嚇得掉頭便走。

  居希哲大罵一聲:“一群飯桶!”回頭對衙役首領道,“一群刁民想要造反,把人全給我叫過來!”

  那個衙役首領打了聲響亮的口哨,然後把手舉過頭頂連揮幾下。埋伏在四周弓兵衙役,收到命令,從林中竄了出來,將堵在門口工匠往裡趕。隨即將裡邊的人等全都圍了起來,弓兵搭箭衙役抽刀,一個個殺氣騰騰,隻待巡案一聲令下,就箭射刀斫。

  李飛白從不用惡意去揣測此時當官的心狠手辣,所以在曹致遠百般暗示,讓工匠民夫們爆亂,他也只是想曹致遠與居希哲,是想借工匠民夫們爆亂搞掉趙學飛,好讓曹致遠當上縣令。對此,想要化解兩人的陰招十分容易,只需亮明自己此行的目地,讓工匠民夫們清楚他是來清舊帳的,那時工匠民夫們又怎會再爆亂?

  可當埋伏於四周的弓兵衙役一擁而下,將所有人都趕入院中,手中的弓箭對準的不光是他們這夥人,還有煤窖與冶鐵所的工匠民夫們,他猛的明白,曹致遠與居修哲的目地不是那麽簡單,暗地裡還有不可告人的陰謀。而這個陰謀也不是那麽難猜,自己買下煤窖與冶鐵所只怕是斷了某些人的財路,曹致遠與居希哲這是要趕盡殺絕,既立平亂之功,又省下七萬五千兩的欠債。

  還好,居希哲可能是見自己這邊兵強馬壯,又當他只是個文弱的縣令幕友,過於托大,擺出殺人的架勢之後並沒挪窩,離他仍只有數步之遙。這給了他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機會。

  李飛白將雙手往下一頓,兩把剔骨尖刀已握於手中,腳下踩出八卦遊龍步的架式,只要他願意,可以在瞬間將兩把尖刀架在曹致遠與居希哲的脖子上,然後挾巡按以命弓兵衙役們住手。準備好這一切,他冷笑道:“姓居的,你想幹什麽?”

  居希哲哈哈笑道:“想幹什麽?曹大人,你給他說說?”

  曹致遠道:“眾將士聽令,濟源奸商李飛白勾結貪官趙學飛,將官辦窖所變為私窖私所,從中套取巨利,使朝廷遭受嚴重損失。並逼得工匠民夫心生不滿,上千號人爆亂,攪得濟源境內民不聊生。幸得居巡按借兵三百,終平爆亂,來拿奸商李飛白之際,李飛白聚眾抗捕,天幸居巡按調度有方,終將其誅失,黨羽一並剿滅。”

  曹致遠講得洋洋得意,煤窖冶鐵所的工匠民夫與李飛白這夥人卻聽得面色慘白。

  工匠民夫們沒什麽學識,卻也懂得“終平爆亂”的意思。既使不懂,看看正對著他們的箭矢與腰刀,也明白即將發生什麽?他們人數雖眾,可是群烏合之眾,手上更沒有能取人的性命的利器,哪是弓兵衙役的對手。

  有人將手上的磚頭丟掉,緊接著更多的人將手上的木棍、磚頭、瓦礫、小鐵錠等物拋掉。一個個像死了親娘老子般哭喪著臉,哀求道:“我們沒想爆亂啊!最多也就是想要回自己被欠的銀子,還請大人明鑒。”

  曹致遠與居希哲懶得搭理,看著李飛白身後的工匠,只等這些工匠也扔掉手上的磚頭木棍,這就下令屠殺。

  李飛白視弓兵手上的箭矢與衙役手上的腰刀為無物,冷冷的道:“姓居的,你真的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說什麽就是什麽?就不怕有朝一日,此事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時你項上人頭不保。”

  居希哲惱怒李飛白對他說話的口氣,不過也佩服李飛白在此情況之下尚能保持鎮靜。他呵呵一笑,卻沒有說話,而是去想李飛白提出的問題。

  他想了又想,李飛白不過有個縣令幕友的身份,背後的靠山僅是趙學飛。而趙學飛呢,也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試問誰會在朝堂之上對他的話提出異議?唯一的可能,就是李飛白曾救過錢子俊的命,錢子俊的父親是布政使大人,布政使鑒於李飛白是他兒子的治傷恩人,或許提出異議。

  不過布政使畢竟是地方官,等其提出異議時黃花菜都涼了。再說,布政使會為了區區一個李飛白而得罪他?他可是監察禦史,背後站著都察院,如果錢布政使不怕被彈劾的奏章淹死,倒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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