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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資本家》第203章 令不出紫禁城
  朱厚熜也停止把玩,將手中的雪茄往龍案上一丟,問道:“郭愛卿,你家中還有多少雪茄。”

  郭勳見朱厚熜如此問,就知道是什麽意思,這是讓他獻上更多的雪茄。他隻得把案上的空盒子端起亮了亮底,道:“回稟聖上,一枝也沒有了!”頓了一下又道:“不過臣有個朋友,家裡種了不少!聖上若是喜歡,等明年開春煙草熟了了,臣讓他多進貢一些。”

  朱厚熜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郭勳心中一動,暗道一聲:“李飛白這小子,肯把所有的雪茄都給我,該不會早算到有今日之事,是在利用我吧。”他越想越有道理,李飛白一門心思想賺錢,種了煙草製出雪茄豈會隻供自己抽,肯定是要想辦法把雪茄賣出去。

  他抽了幾天雪茄,暗覺這玩意容易上癮,一旦抽上很難再不抽。如今皇上也要,皇上一抽那還得了?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焉,用不了多久,官員們都會抽上這玩意,接著便是地主豪紳,略有余錢的百姓。

  鑒於雪茄的上癮性,賣多少錢一枝那還不是李飛白一句話的事!這小子,眼瞅就是發大財的節奏啊!不行,得想個辦法,無論如何這門生意自己得摻上一腳。

  他正想的出神,忽聽徐光祚道:“聖上,臣剛才見您看奏折時緊鎖眉頭,不知又出了什麽事?”

  郭勳立馬就明白過來。剛剛,朱厚熜開口談正事,卻被自己煙癮上來,借著酒勁把話題拉偏,一時也沒辦法拉回正題。徐光祚如此說,是要回到正題上。他整了整精神,晃了晃發昏的腦袋,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以應對接下來的事。

  朱厚熜歎了口氣,問道:“郭愛卿,你說,朕欲封自己的父親為皇帝,這有錯嗎?”

  郭勳毫不遲疑,斬釘截鐵道:“聖上封自己的父親為皇帝天經地義,沒有錯!”

  朱厚熜道:“那為什麽朝堂之上,除了個小小的張璁,全是反對之聲!”

  郭勳道:“那是他們看不清形勢,試圖螳臂擋車,自尋死路。”

  朱厚熜道:“朕怎麽覺得那個試圖螳臂擋車,自尋死路的是朕呢?”

  郭勳站起身,喝道:“聖上,請給臣三千兵馬,臣這就去挨家挨戶問問那些當官的,他們究竟端得是朱家的飯碗還是楊家的飯碗。既然是端朱家的飯碗,就甭跟姓楊的攪和在一起,若還拎不清,臣就帶兵抄了他們的家,滅了他們的門。”

  徐光祚大吃一驚,暗道一聲大事不好,郭勳喝醉了。不然怎敢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還說出帶兵殺人的胡話來。這人是能殺得了的?人家楊廷和是在跟皇上辨禮,打得是皇家正統禮儀的旗號,你有理就辨,天下人都在看著。

  你敢殺人,有理也變成無理,讓天下人如何看?豈不是讓天下人覺得皇上跟桀紂、始皇帝是一樣的,這將惹得天下大反,讓皇上成為亡國之君。

  他不由在心中大搖其頭,這個郭勳怎麽喝了兩口馬尿就敢如此肆無忌憚,若真只有這點能耐,在盜匪橫行的兩廣能做穩總督的職務也太僥幸了。難道他的眼睛白長了,印象中那個精明能乾的郭勳是他看走了眼?不至於啊!

  當看到朱厚熜見了郭勳的表現,不僅不生氣還滿意的點了點頭,徐光祚明白,為什麽自己身為國公,卻一直毫無建樹的原因所在。朱厚熜問的話是在問事情的解決辦法嗎?不是!朱厚熜問的話,是在問郭勳的態度。

  枉他跟朱厚熜相處數月,早已知曉這個半大小子十分聰慧又十分的有主意,肯定已有解決問題的辦法。竟然聽了朱厚熜的話,完全忘了朱厚熜已有辦法,竟還在著急上火的去想辦法。郭勳呢,才跟朱厚熜頭一次見面,卻已揣摸出朱厚熜已有解決的辦法,聽出這是在問他的態度,立馬亮明自己的態度。

  這時候,溫文爾雅是無法讓朱厚熜快速琢磨透你的態度的。只有喊打喊殺,才能讓朱厚熜心生信任,相信你跟他是一夥的。

  朱厚熜佯怒道:“胡說八道,有理就辨,殺人豈不是顯得朕理虧。”

  郭勳連忙拱手道:“臣是個大老粗,臣都能看出理在聖上這邊,那些大臣們卻說聖上不對,我看他們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以一時激憤,才說出那些話來。”

  朱厚熜笑道:“你說自己是大老粗,就有些過謙了吧。一個大老粗能寫出一手好篆書?一個大老粗會閑情逸趣的去刊印書籍?我看你比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都要聰慧,能看明白事。可惜,像你這樣的人太少了。”

  郭勳道:“其實像臣這樣的人一點也不少,最少王守仁就跟臣一樣。”

  朱厚熜“哦”一聲,示意繼續說下去。

  郭勳道:“臣來京城的路上,行至開封,正好與回家守製的王大人碰到,所以在開封與他談了數日,耽誤上京的日程。”

  朱厚熜略略頷首。他心中本來還有點小不舒服,按照行程,郭勳應該早幾日到京才對,卻遲了幾日。他還道郭勳不把他放在眼裡,所以遲到,聽了這話方才釋懷。問道:“你跟他談了什麽?”

  郭勳道:“什麽都談了,最主要的是談大禮議的事。 ”

  朱厚熜道:“他什麽態度!”

  郭勳道:“他的態度只有一句話,世上哪有讓人不問爹叫爹的道理。”

  朱厚熜與徐光祚笑了,王守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人明白,王守仁是支持他們的。

  朱厚熜道:“早知他是這樣一個態度,我就不該放他回去守製。把他留在京城,也是一股不小的助力。不過放他回去也好,反正現在還不是跟楊廷和決鬥的時候,免得到時像其它支持我的大臣那樣,被楊廷和構陷。”

  郭勳吃了一驚,道:“已有大臣被構陷?”

  朱厚熜道:“朕來京城月余時,才提封父親為皇帝之初,兵部尚書王瓊上書讚成。隔天就被六科給事中張九叔上書彈駭,說他當尚書後收受賄賂濫封將軍。朕把奏折扣下不發,內閣數次問詢也裝聾作啞,誰知前兩日,上朝中間,楊廷和一夥直接廷審王瓊,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替王瓊說話,被定了個死罪。

  “朕大意了,沒想到楊廷和他們會使這一招。還好王瓊自辨,朕抓住個機會,改判免死戍邊。既堵住楊廷和一夥的嘴,又保住王瓊的性命,才算把這件事了了。”

  郭勳早知朱厚熜根基不穩,沒想到根基如此不穩,好不容易有個二品大員願意投靠,卻無法保全,落了個如此下場。那朝堂之上的官們,誰還敢投靠?莫非,朱厚熜到最後竟要落個令不出紫禁城的下場?

  朱厚熜道:“郭愛卿怎麽不說話了,在想什麽呢?”

  郭勳回過神來,見朱厚熜看著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暗道一聲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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