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州地處秦地,礦產資源極度豐盛,有天下煤炭,毓州過半一說。
當然,隨著大氣汙染的日益加劇,煤炭的主要用途——火力發電已經宣告為黃昏產業,代之而來的是更為環保清潔的水力發電、風力發電以及太陽能發電等。
當然,煤炭的遇冷並不影響毓州人的口袋,以地下資源為例,佔全國總儲量65%以上的稀土礦以及28%的天然氣儲量讓毓州人可以輕松地笑傲江湖。
傍晚七點半的時候,胡瓜和呂向波相攜出了毓州高鐵站,然後胡瓜就被滿大街的豪車給嚇尿了,我是來了國際車展了嗎?為什麽這裡的出租車都是5系寶馬?
呂向波反倒是見怪不怪地攔了一輛,上車後,對司機說道,“師傅,去毓州大酒店。”
司機皮膚有些黑,不過衣服很乾淨,一邊兒開車一邊兒說道,“帥哥美女是第一次來俄們毓州吧?是來走親還是旅遊?”
胡瓜說道,“旅遊。”
“那俄給你推薦一個好去處,毓州地質博物館和雲海勝景,地質博物館是俄們毓州的新標杆,投資總額超過了60億人民幣,鎮館之寶是一塊重達8.12公斤的狗頭金,這塊狗頭金是昨天剛剛在雲海山的一個峽谷內被一位遊客發現的,電視上說,這是目前咱們國家發現的最大的天然金塊了。”
這兩天難道是狗頭金日嗎?昨天自己剛剛和宋尚天進行了交易,今天就聽說以礦產聞名全國的毓州就發現了金疙瘩,胡瓜暗自發笑,不好意思了,讓你自豪的國內第一的金疙瘩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新的記錄所刷新了。只是毓州政府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昨天剛發現的狗頭金今天就放進了博物館,真心給啊讚。
呂向波看了胡瓜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司機大哥你真好,總聽人說毓州人熱情好客還不差錢兒,真是眼見為實啊,滿大街的寶馬出租車不說,關鍵是大哥還隆重推薦了發現狗頭金的雲海山,以及館藏了狗頭金的地質博物館,就聽你的,到時候肯定是要去見識一下國內第一的狗頭金和欣賞一下雲海勝景的,說不定我倆運氣不錯,還能撿個更大的呢。”
司機大哥哈哈大笑,“那俄就祝你們好運了……”
毓州大酒店並不是毓州最大的酒店,卻是最老牌的酒店,隨著近幾年毓州經濟的快速發展,就算是達康書記都會笑醒的GDP,昔日差一點破產的毓州大酒店在毓州市政府的大力扶持下,終於重新煥發了新機,金碧輝煌的裝修加上與共和國同齡的歲月積澱,讓這家老牌酒店看上去就像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從上到下地充滿了誘惑力。
呂向波在昨天就打電話預定了一間標準兩床間,來到酒店前台後,出示了一下身份證件後就拿到了12層的1202號房間的房卡。
胡瓜聽說兩人隻定了一間房,心下竊喜,在電梯裡,他眉飛色舞地問呂向波道,“波波,咱倆這麽做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呂向波踢了他一腳,說道,“你可以睡樓道,房間是我訂給自己一個人住的。”
胡瓜“哎喲喲”地抱著腿裝慘,等電梯門打開之後,一瘸一拐地出了電梯,然後說道,“我覺得我有義務不讓你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中一個人睡覺,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萬一半夜被人摸上床怎麽辦?”
呂向波斜著眼看他,“我怎麽就聽著你的話那麽虛呢?半夜摸人床的就是你吧?你就是那個天底下最壞的人。”
胡瓜和她調笑慣了,
雖然這麽說,兩人的關系還真淡化了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兒,放好了東西,又出去隨便吃了點東西後,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 之所以用了這麽久,還是因為呂向波的胃口被胡瓜的新式蔬菜給養刁了,從昨天第一次嘗到這麽好吃的青菜後,呂向波就看見什麽也沒了胃口,葷菜覺得油膩大,素菜……跟碧玉芹相比,味道就像青草般寡淡而無味。
兩人差一點兒把毓州轉遍了,最後才隨便吃了點兒。
這次出來,住宿、打車,包括吃飯,呂向波都沒用胡瓜掏一分錢,其實是因為,她並不知道胡瓜與宋尚天已經完成了交易,胡瓜進去的時候是抱著個方便麵的紙箱子,出來的時候,紙箱子留給了宋尚天,自己脫了T恤抱著個稍小一些的金疙瘩出來, 又因為那個菜湯APP的打岔,呂向波也就沒問,主要是因為她覺得沒幫上忙,至於胡瓜也沒主動著說,他和宋尚天的交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呂向波也不例外。
晚飯的時候,因為初來乍到,胡瓜有些適應不了這邊悶熱的天氣,喝水多了些,所以剛一回到酒店,就跑衛生間放了次水,然後出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今晚期待已久的美女換衣大戲,呂向波已經換好了一身真絲睡衣,不是睡裙,而是帶褲子的那種,連個點都不漏的那種。
見他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呂向波得意的哈哈大笑,完全沒有淑女該有的風范,胡瓜恨恨地想著,這是有備而來啊,否則的話,真絲睡裙穿著豈不比帶褲子的睡衣舒服?
呂向波好像聽得到他的心聲,得意地笑道,“怎麽樣?漂亮吧?這是我昨天專門買來然後特意穿給你看的,夠意思吧?”
胡瓜嘟囔著,“我覺得還是睡裙好看……”
“我也知道睡裙好看啊,”呂向波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不過睡裙很容易走光的,我睡覺又死,睡著了就雷打不動的,萬一到時候被被壞人偷盔了怎麽辦?……”
胡瓜知道,她指的這個壞人就是自己,他很想說自己不是壞人,而是一個獲得無數好人卡的好人,不過在他綠油油的眼光之下,辯解會顯得很蒼白,很無力,隻好認命地倒在了床上。
而呂向波卻繼續說道,“你就知足吧,要知道,平時我睡覺一向都是果睡的,你還是第一個看到我穿睡衣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