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油燈昏黃如豆,那位幫胡瓜找羊的桃根也已經回來,村民們回家後殺雞宰鴨的,送來不少吃食,交談中,胡瓜才知道老人名叫趙墨,另一個一直不說話的則叫桃乾,與那個桃根是族兄弟,那個桃根也不姓桃,同樣姓趙,桃是氏,趙才是姓。
桃花谷依然采用著分餐製,讓胡瓜不淡定的是,他面前盛放飯菜的盤子竟然是黃金製成的,而那個三足酒杯這個時候他也才剛剛知道,並不叫杯,而叫爵。不過並不是金的,而是銀的。
胡瓜的表現讓趙墨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有時候覺得他就是一個沒有讀過書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有時候又覺得他對一些經史典故又略有耳聞,反倒是對他的餐桌禮儀不以為忤,隻是一笑而過。
基本上,桃根和桃乾都不開口,而是趙墨在問著一些外面的趣事,胡瓜挑著自己所知道的說了一些,秦王一統,歷經二世,大澤鄉起義,然後是泗水亭長做了皇帝,兩漢魏晉,隋唐宋元等等,最後趙墨問起故國趙國時,胡瓜說道,“燕趙之地如今為我國的一個省份,名叫HB,包括秦國為SX,三晉為SX,楚國是HB,韓國、魏國在HN。”
老人哭道,“嗚呼,誰謂河廣?一葦杭之,誰謂宋遠,予望之,誰謂河廣,?曾不容刀,誰謂宋遠,曾不崇朝……”桃根、桃乾二仙也在那裡掩面流淚,一同悲嗆而泣。
胡瓜懵逼,不知所措。
好一會兒,老人才停止哭泣,對胡瓜說道,“小兄弟見笑了,老翁因思念故國,忍不住悵然淚下。”
胡瓜乾笑一下,“應該的,應該的。”
吃過晚飯,胡瓜拒絕了老人留宿的邀請,而是問道,“大爺,以後我能常來這裡看看嗎?”
“但來無妨。”趙墨對他拱了拱手,目送胡瓜拿著一個神奇的光柱子離開了桃花谷。桃根仙親自送他到他出現的山洞,又目視著他鑽入光幕之中後,這才回到小院,對趙墨拱手行禮,道,“父親,我們又能夠連通外面了嗎?”
趙乾也拱手,問,“世父(伯父),用不用想辦法把光壁堵著?”
“不用了,我桃氏族人也出不去,這個胡姓小兄弟既然能夠進入,也是我們的福澤,由他去吧。”說著擺擺手,回裡屋睡覺去了。
穿過光幕,胡瓜又行了一會兒,從狹縫鑽出來後,天色已經大亮,只見楊木匠父子已經開始乾活兒了,而212旁邊的紙箱子裡已經放好了雞蛋,李秀梅生怕雞蛋在顛簸的時候打了,放一層雞蛋鋪一層乾麩草。
見他過來,李秀梅抱著小郭旭過來說道,“過來的時候改芳讓我轉告你一聲,說她找你有事,叫你給回個電話。”
胡瓜掏出手機看了看,看來桃花谷裡沒有手機信號,不過他不先急著回電話,而是先把雞蛋放入車裡,這才吩咐李秀梅,“別忘了喂鴨子。”鴨子還小,必須得先喂一些糧食,否則的話,沒有捕食的能力,餓死了就不好了。
李秀梅指了指一旁的驢車上半袋子小米,“我知道。”
胡瓜拍了一下腦袋,“記了帳,到時候一並算錢。”
開著車從前溝裡晃出來後,胡瓜直接把車停在村長家門口,按了兩下喇叭,等了一會兒後,劉改芳穿了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T恤背心,跑了出來,拉開車門上車後,說道,“走吧,去雲城。”
胡瓜不開車,看著她問道,“幹什麽?相親去呀?”
“不是,”劉改芳高興地搖搖手中胡瓜前兩天送給她的手機,
“我搖到個雲城的微信好友,他在雲城上班,我去見個面。” 胡瓜不高興了,合著我花了這麽多錢送了你台手機,就是為了讓你與網友見面約炮?於是拒絕道,“想去自己做大巴去,我的車還要拉雞蛋呢。”
“你這不是已經裝下了嗎?”劉改芳指了指後面的紙箱子,隨即又解釋道,“再說了,我隻是見網友,又不是要去幹什麽,你不高興什麽?”
胡瓜看著她顫巍巍的前胸,猛咽了口唾沫,“叫我摸兩把,算是路費。”
劉改芳用力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走不走?不走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胡瓜完全不懼, “不給摸就不走。”
劉改芳佯做嗔怒地看了他半天,最後隻好口氣一軟,“就一把,不許把手伸進去。”
胡瓜小勝一場,也不敢過分,忙不迭地點頭,“好嘞……”
進入雲城後,劉改芳隨便找了個地方就下了車,兩人約好了下午三點回蒙縣,到時候打電話聯系,胡瓜警告了劉改芳好幾次,叫她千萬不敢喝陌生人給的水,也不能和陌生人一起回家或者去酒店“休息”之類的。
劉改芳不高興地說道,“知道啦,比我媽還隆!
給老頭兒送了雞蛋,結了款,胡瓜就找了個五金店,挑選了十台充電式的LED台燈,又找了個玩具店,各種玩具買了一堆,想到早上在桃花谷吃的晚飯沒什麽味道,又買了幾罐老乾媽扔進了車裡,這才給呂向波打了個電話問她在不在家,自己請她吃飯。
呂向波接到他的電話很高興,說道,“你來雲大游泳館來吧,我們在這裡游泳呢。”
胡瓜的眼前馬上浮現出一條條大長腿,當然,還有比基尼,忙道,“等著,我半個小時就到。”
電話那頭,呂向波嘻嘻笑道,“好啊,等著你,不見不散。”
半個小時後,當胡瓜終於趕到雲大游泳館的時候,只見呂向波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手拉著手並排站在一邊等著他,見他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呂向波更是得意,“介紹一下,這是遊書琴,我最好的閨蜜,這是胡瓜,我最好的男閨蜜。”
遊書琴看看胡瓜,又看看呂向波,這才對他微微一笑,“你好,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