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有些生氣:“我哥不是這種人！再說，就算他要是真有這種想法，也不會害黃啟，他是我朋友，他為什麽不去隨便找個人，而且也沒再找你們要錢吧。”

“是啊，沒再找我們要錢，這讓我有點意外，可是他給的安全盾被攻破了。”李洪福說，“如果不是你哥自編自導，那麽這件事背後，一定還有一個黑客高手在。”

楊正這才想到，楊平最後那幾個月，天天在房間裡運算，只怕也是在和那個黑客作鬥爭吧。

楊正忽然想起卓佳音說的，他們計算機圈內的一句話，就是那句:

既生瑜，何生亮。

可是楊平和那個黑客，誰是瑜，誰是亮呢?

楊平已死，是受不了失敗的痛苦?

難道楊平才是瑜嗎?

“你這些事情，是不是當初都告訴了孫青青?”楊正問李洪福。

李洪福點了點頭:“那女記者態度強硬，要是不說，她報道了黃啟的事情，網上流言四起，你們知道網友們就喜歡四處傳這種未經證實但離奇的事情，我們怕她報道出來，我們不好處理，倒不如告訴她實情，讓她把苗頭指向那黑客。”

“說完，她就走了嗎?”楊正繼續問。

“不，她要了怎麽聯系那個黑……就是你哥。”李洪福道。

“看來，她聯系到了我哥……”楊正輕聲道，心中卻想著柳別枝，不知道楊平都跟她們說了什麽。

但一定是因為楊平同孫青青說了什麽，她才會找林驚濤，說什麽有“大新聞”。

楊正和陳婉依以及牛曉靈對視了一眼，現在她們知道了，孫青青當初來這裡查了什麽，所有線索，似乎全集中在了楊平身上了，可惜他已經死了。

楊正轉念一想，孫青青跳樓前見的人，肯定不是楊平，楊平那時候在杭州，那麽這人很有可能知道一切。

這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幽靈”，和自己哥哥對著乾的人。

可惜現在又不知從哪查起了。

沉默，眾人長久地沉默，大家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知道說什麽。

嚴鳴問牛曉靈:“師妹，還有需要問的嗎?”

牛曉靈看了看楊正，楊正道:“你們說的我哥提供的安全盾，我可以帶走樣本嗎?”

“可以。”張越發話道。

“那沒有別的問題了。”

嚴鳴起身，同張越握了握手:“張總，不好意思打擾你寶貴時間了。”

“嚴廳長客氣了，配合警方，是我們公司一貫的理念。”張越的圓臉上堆滿了笑意。

嚴鳴拍了拍張越的手背，說:“張總，我多說一句哈，你們公司要真是被黑客攻擊了，一定要報警啊，我們替你把犯罪分子逮起來。”

張越笑著答應著，但任誰都看得出，他才不會報警，報警了，不就是向世人說明了，他們的程序有風險嗎。

而李洪福此時心中卻不以為意，

心想:“這個‘幽靈’當年聯合國派山博泰出動，都沒抓捕到，報警有什麽用。”楊正同李洪福去了技術部，李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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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在電腦裡弄了很久，最後連接了楊正的手機，拷貝了一份給了他。

“這個東西，我們到現在還沒弄懂……你哥本事真是厲害。”李洪福讚歎道，臉上竟有欽佩之色。

楊正感觸良多，卻說不出一個字，拿著手機，離開了大廈。

陳婉依、牛曉靈還有嚴鳴已經在外等候。

“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楊正對牛曉靈和嚴鳴說道，“晚上我請你們吃頓飯吧。”

嚴鳴笑著看著牛曉靈，說:“去不去?”

牛曉靈想了想，說:“好，地點你們選。”

“還是嚴廳長選吧，我們對京都不熟啊。”楊正笑道。

“就不怕我宰你們?”嚴鳴開玩笑道。

“你可千萬別客氣，盡情宰。”陳婉依無所畏懼，嚴鳴和牛曉靈還不知道陳婉依的身份，聽了也都笑笑。

四人一路走一路談，對於孫青青來這裡之後，去做了什麽都有了頭緒。

“照他們說的，孫青青離開這裡之後，怕是會找這個問易達公司要錢的人去了，她應該不知道，是你哥吧。”牛曉靈分析道。

“她當時應該不知道這人就是我哥，不過，你們想，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要查這人，該怎麽查?”楊正說。

“肯定要找人幫忙，最好還是懂電腦方面的。”牛曉靈答道。

“不錯，所以，據我所知，孫青青並不認識什麽電腦方面的專家，但是之前黃啟一直跟她說我哥的事情，只怕……她會找我哥幫忙查。”楊正推斷道。

“那你提供下你哥手機號，我們查下，她們兩個月前是不是聯系過，說了什麽。”牛曉靈說，她和楊正一問一答，倒是很快把事情理清楚了。

楊正把楊平和孫青青的號碼給了牛曉靈，牛曉靈又給了嚴鳴。

嚴鳴拿出手機，打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讓人從警方系統查下下這兩個號碼的最近聯系記錄。

說道最後，嚴鳴臉色一沉，說:“確定沒查錯?”

過了幾秒，嚴鳴道:“知道了。”掛了電話，嚴鳴對牛曉靈說:“查詢了近三個月，沒有聯系記錄。”

幾人皆是一愣，過了幾秒，楊正道:“孫青青來京都這些日子的行蹤和記錄全沒有，明明她來過易達科技，可是我們之前根本查不到她打車或者坐車的出行記錄，說明她的行蹤被人有意抹去了，所以就算沒有和我哥的通話記錄，也不表示她沒聯系過我哥。”

“說得不錯。”牛曉靈讚同道。

“不過，沒有他們聊天信息，我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後面就不知道怎麽進行了。”嚴鳴一臉嚴肅，這信息斷了，後面就不知從何入手了。

牛曉靈聽了，也有些失落，皺著眉。

楊正看了看自己手機，說:“我們先找地吃飯吧，我再叫個人，或許她可以查查。”

牛曉靈好奇地看了看楊正，不知道他在京都還有認識的人，而且這人比警方還有能力。

“那好，你們開車跟我去吧。”嚴鳴對著楊正和陳婉依說。

說完他們兩兩上了各自的車子，往東面駛去。